第9章 年少轻狂彪悍时光5

初中小女生开始起了跟风的心——最近学校流行起一种白色螺纹袜，脚踝那里有一个品牌刺绣标，坐在教室里裤脚上提露出标志，突然成为流行。

晚上放学，顾小蒙张小帅几个在校门口等好半天才见李唯出来，李唯看大家等她，不好意思说：“啊，忘跟你们说了，你们先走吧，我要陪辛晓娜去买东西。”顾小蒙怨她不回家不早告诉，刘丹说快走吧快走吧催促着一窝蜂都走了，李唯跟辛晓娜去学校附近的小市场逛逛。

两个人本来去买袜子，结果转转小市场，东摸摸西看看，搞到最后小市场都没有人了，摊主们都开始收摊回家了，才高高兴兴理好买来的东西准备回家。正找自行车，听见后面有人说话：“小妹儿，哪个学校的？”

李唯辛晓娜回头一看，是几个不认识的外校男生，打扮得也挺正常，但是气质流露很非善类，此刻正不怀好意地盯着辛晓娜。

辛晓娜是个漂亮女生，加上性格温柔，看上去很小家碧玉，李唯看辛晓娜一眼，两人也不说话掉头就走，后面一个男生突然窜上来挡住她们，咧着地痞笑说：“别走啊妹妹，认识认识嘛。”

两人准备绕开面前的人开跑，谁知那人竟然无耻地张开双手靠过来，要是一跑准要肢体相撞不可，两个小姑娘哪里有那脸皮来得了这个，就顿住瞪着这几个男生。那个最先说话的男生伸长胳膊准备搭在辛晓娜肩上，辛晓娜又羞又怕躲开，紧紧攥着李唯的手。李唯也怕得要命，可一看辛晓娜哆嗦成那样子，只得鼓鼓胆子往前凑凑，细瘦的身体半挡住辛晓娜，用特别没有威严的腔调说：“干吗。让开。”

地痞男本来没把李唯放在眼里，一看她这付老母鸡架式，不耐烦的说她：“你他妈靠边儿！”

李唯看着地痞男挺横的样子，心想再下去是肯定要挨打，心里一阵怕，可是也不能不管辛晓娜呀，突然想起来这得喊人求救，于是扯开嗓子喊：“救救命！救命啊！”她一情急也不会喊别的，跟命有什么关系喊救命。喊了两声看看四周根本没什么人，救命的人就更没有，却把地痞男惹急了，喝她：“草泥马！还敢喊！闭了！”另几个里还有人给她脑袋一下子。

李唯听见那三个字不知怎么脸色就变了，也不管人家打她的轻侮，抬头盯着骂她的地痞男：“你再说一遍！”

地痞男看李唯怎么突然硬气起来，口气更加不善：“我！挨骂没够哇！草泥马！怎么地？”刚说完李唯就抡直了胳膊照着他脸狠狠挥过去。她从小也没跟人打过架，加上很气很急，本意要煽耳光，结果气到握着拳大力挥出去，还挥在地痞男的耳朵上。地痞男万没料到这细胳膊细腿的女的敢突然打人，只觉得耳朵嗡地一声剧痛无比，大骂一句反手狠煽了李唯一巴掌。辛晓娜看着李唯突然打人真吓呆了，下一秒李唯又挨打，这下子呜一声哭出来抱住李唯。地痞男还没完呢，不管两个女孩子哭叫，揪着李唯正要再打，突然一只手拉住他胳膊，一个声音喊：“小明哥！”

辛晓娜看来人是叶朗，趁着地痞男给人抓住赶快拖着李唯躲开。地痞男怒气正盛，回头瞪着叶朗说：“你别挡我！”

叶朗没放开他胳膊：“哎，哥，这是怎么？不管怎么跟小丫头片子那么认真干啥，打女生小明哥多不好看啊！”

那叫小明的地痞听了指着李唯叫：“她先打我的！”旁边几个也跟着紧点头。

叶朗明显意外下，随即笑笑说：“给个面子，小明哥，这俩都是我班上同学，这还是我同桌。要不你打我，啊？”

这一味伏低陪笑，地痞男不好再怎样，凶恶地瞪李唯一眼：“算她便宜！”再看看手臂上叶朗紧抓不放的手：“行了，放手吧。”

叶朗才松开手，笑说：“够意思啊小明哥，哪天跟我爸过去看靳伯！”

地痞男应了声，跟叶朗又说两句话，带着那几个小跟班离开了，临走还揉着耳朵跟叶朗说：“，那丫头抽得我耳朵现在还嗡嗡呢！”

叶朗又笑了应承几句，看看他们走了赶快查看李唯和辛晓娜，李唯嘴唇破了，流了点血，借着灯光看脸上留着清晰的巴掌印，辛晓娜看着李唯的脸吧嗒吧嗒掉眼泪。叶朗问李唯还有哪里挨了打，李唯只摇摇头，问辛晓娜有没有受伤，辛晓娜也哭着摇摇头。沉吟下，问是怎么回事，李唯攥着还隐隐发抖的拳头不说话，辛晓娜抽抽噎噎把经过讲了，叶朗一个男生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两个女孩子，看看没事了就告别离开了。辛晓娜总算止住哭，拉着李唯找到自行车，都惊吓的手脚发软，只得推着自行车慢慢走，没两步耳边突然一声急刹车，是叶朗去而复返，也骑了辆自行车，气喘吁吁的说：“我送你们回家吧，我刚才回家找自行车去了。”李唯还是不说话，辛晓娜不想麻烦叶朗，但叶朗很坚持，一直把两个女生送到家才折回去。

辛晓娜先陪李唯到她家，开了门李唯妈妈一眼看见李唯的脸，惊的赶快拉过来捧着看，问怎么回事儿，李唯见了妈妈，心里委屈惊吓全来了，哭哭咧咧的跟妈妈说那小子骂我，骂我妈，李唯妈妈听这不着脑的，辛晓娜赶紧说李唯是为了保护自己，把来龙去脉再讲一遍，边讲也边哭，不过这回哭是哭自己连累了李唯挨打。李唯妈妈听明白经过，心疼的摸李唯脸，口里骂打了女儿的家伙。等辛晓娜回家去了，李唯妈妈说李唯：“看让人给打的，跟半大小子动手能不挨打呀，下回可别吃这亏了，让人骂两句就骂两句呗。”李唯擤擤鼻子，小声说：“不行。骂我行。骂妈不行。”李唯妈妈听了，鼓励不是劝解也不是，知道孩子犟，心疼了会儿，给她打些热水洗脸，张罗饭菜去了。

隔天早上李唯起来晚了，蹬着自行车赶到学校，进教室李燚就猴巴巴跑过来问她怎么样，还以为她今天不来上课了呢，李唯胡乱答应两声，倒着气儿回座位就开始早自习了。下了第一堂课才跟李燚倾诉一通。一上午下来就觉得大家看自己眼神挺奇怪，尤其张小帅，过来撩闲，一看李唯抬手就捂着头惊恐万状地跑开，跑远了回头朝李唯哈哈大笑。最后受不了了抓着张小帅问才知道，是辛晓娜怀着感恩戴德的心情把李唯当作好人好事在一窝蜂中间广为宣扬，并作为唯一的事件目击者百分之百复原了李唯以拳代掌抽人耳光还不小心抽人耳朵上的豪举，乐背过去好几个。

午饭后辛晓娜过来跟李唯说，昨天叶朗帮了她俩，一起过去道个谢表示下感激之情。不料李唯没动静也不动地方，辛晓娜奇怪，问她怎么不去，李唯只别别扭扭：“我干吗去谢他，他还跟流氓称兄道弟呢！”辛晓娜听了直糊涂，说：“他不认识他们，怎么帮得上咱俩呀？”，“不认识就不能帮同学啦！”，“可是这不是碰巧认识的么。”。两个人辩着呢，叶朗面无表情地打旁边过去了，看都没看她们俩，倒是她俩同时都住了嘴，辛晓娜本来不善争论，脸都涨红了，拉着李唯手要追过去，李唯挣脱了，只好自己三步两步赶过去向叶朗道谢。李唯远远听着叶朗平静无波地说个没什么，辛晓娜还说些小唯怎样怎样，估计是给自己开脱呢，叶朗也只淡淡说那也没什么。

顾小蒙和张小帅倒是接下来的几天里早上晚上都等着李唯一同走，一直到期末学期结束。他们担心她会被找麻烦遭报复，李唯没什么心眼，她也不知道这两位大兄弟还有这么细腻的一块。

期末考了试，李唯把成绩单上几何的79分都快给瞪穿了，心说这次几何考的挺有感觉啊，正瞪呢，旁边炸起一声吼：“啥？81？”李唯一看竟然李燚这种数学天才都81分更不解了，等卷子发下来,两个人把班级牛人班长张琳的满分卷拿来对对，都冲到冉老师办公室嚷嚷着找分，李唯手指头在试卷上飞舞：“老师，这道题我证对了呀，这道也是，还有这道，为什么都给我零分啊？”冉老师眼睛略略一扫，问李唯：“你到底有没有看过教材？”李唯一下儿有点儿心虚，还是点了点头，冉老师也不戳破，继续：“看了你还挨道题给我证定理！教材上面的定理，我用你证明么？”李唯蔫唧唧退到一遍，算是被打发了，李燚又理直气壮地上来了：“那我这些选择题肯定是判错了吧？”冉老师又瞥了眼，告诉李燚她的问题课上解决。等上了课，冉老师在黑板上写了个字母“l”，问底下这是什么，底下都说是l，冉老师问有没有可能是大写的“c”，底下都笑了。冉老师又画了一小段圆弧，再来条外切线，问这又是什么，底下都说不上来，实在过于抽象，冉老师问有没有可能这是大写的“d”，底下又笑了。冉老师问李燚对分数还有问题没有，李燚摇摇头，吃一嘴黄连。这就叫本事，冉老师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