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过除了妥协还能怎么办呢？秦少不妥协，什么都得不得，妥协了，还能得到一副皮囊，虽然比不上以前的，不过比没有好，你说是吧。”
两人说完就离开了。
乔年从洗手间的隔间里出来，前面的镜中映出她有些发沉的脸。
一早上很快就过去。
午餐的时候，他们去的是食堂。
时间已经快一点，食堂里空荡荡的没什么人，乔年跟叶晨两人随意点了些吃的。
乔年一边吃一边问叶晨自己不太懂的部分。
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踩着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在安静的食堂显得有些突兀，吸引了乔年跟叶晨的注意力。
两人抬头看去，就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
那人穿着一身紧身长裙，衬托的身材纤细窈窕，走路的姿势婀娜多姿。
一头秀发随意的散开，半遮住自己的半边脸。
这样一个身影，光是远远一眼就足以吸引大多数人的目光。
不论男人女人。
乔年跟叶晨也不例外，可是不知怎的，乔年在那人身上感觉到了强烈的压迫感。
是一种会让人窒息的感觉。
极其不舒服。
那人进来食堂后随意看了一眼，就朝乔年这边走进，离得近了，乔年才明白那股不舒服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
是纪锦书。
“乔小姐，有时间方便聊一聊吗？”
她的声音透出几分嘶哑的感觉，听到人难受。
乔年看着眼前的女人，感慨纪锦书的变化真的太大。
以前的纪锦书气质优雅，一颦一笑都透出几分大家闺秀的感觉，虽然那落落大方的外表骨子里都是盛气凌人，可至少没有给人现在这样的压迫感。
乔年还没有说话，叶晨就抢先帮她开了口，“不好意思，乔小姐没时间。”
拒绝的干净利落，完全没有给纪锦书面子。
纪锦书也没有生气，只是淡淡一笑，她今天画的事细长的眼线，眼睛随着她这一笑显得更加细长，给人一种发毛的感觉。
“我在你的办公室等你。”
她留下这么一句，转身就离开。
随着她的动作，脸上的那抹发丝被带动，乔年看到隐藏在那发丝里面的一条细长痕迹。
“靠，你耳朵聋了......”
叶晨被纪锦书的张狂激怒，站起来就要大骂，话还没说完，就被乔年拉住，“算了，她那个样子想必是赶不走了。”
“乔小姐，她居然要去你办公室，这还得了。”
叶晨就没看过狂妄成这样的女人。
“我看她脸被毁了，惹也跟着变、态了。”
“算了，她要来找我，总是躲不过去的，反正我也有话要跟她说，先吃饭吧。”
叶晨看着乔年有些奇怪。
乔小姐有话要跟她说？说什么？
叶晨担心纪锦书伤害乔年，让公司的保镖跟着乔年一起进了办公室。
纪锦书坐在乔年的办公椅上，看着她动用这么大的阵仗，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乔小姐你是心虚了吗？怕被人讨债所以需要这么多人随行保护？”
她轻飘飘的甩出几个字，有些沙哑的声音听的人着实不舒服。
她用了讨债两个字，可见这段时间心里对乔年的恨积聚了不少。
“呸。”叶晨毫不客气的反驳，“我们乔小姐是人，面对你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自然要小心一些。”
人不人鬼不鬼。
这话听着不好听，可是形容纪锦书此时的状态，真的再合适不过了。
纪锦书浅笑一声，表情透着些许悲哀。
“是啊，可是我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都是你的乔小姐害的，你说我这个鬼要不要动点法术把她变成跟我一样呢？”
“你——”
叶晨还想说什么，被乔年打住，“别跟她做口舌之争，纪锦书，想做什么，直接说。”
“让你的人出去。”
有些话，只有他们两个人才适合说。
她的语气是透着命令的味道的，有些人虽然外表变了，可是骨子里的自大怎么也不可能改变的。
“你是谁啊，我们凭什么听你的？“
“叶晨，你先出去吧。”
叶晨的狠话刚说完，紧跟着就被乔年打脸。
“乔小姐，不是吧。”
“你们就在外面守着，她要是动了我，自己也没办法活着离开。”
乔年这话是说给纪锦书听的。
叶晨还是不赞同。
“乔小姐，你不是吧，这女人是个疯子，万一她要跟你同归于尽怎么办？”
“放心，在没得到秦挫之前，我想纪小姐不会做那样的傻事的。”
乔年话是对着叶晨说的，可是眼神却一直盯着面前的女人。
纪锦书也只是淡淡的笑，一缕长发搭在额前，半遮住她半边脸，有些诡异。
乔年已经这么说了，叶晨没办法，只能照着乔年的吩咐去做。
只不过他在临走之前还是找人将纪锦书搜身了，凡是有危险性的物品都被他取走。
又检查了一遍办公室里有无尖锐的物品，人这才离开。
一番折腾下来，办公室里重新安静下来，纪锦书看着乔年笑，“你的狗对你真的挺不错的，不过再忠心的狗也会有疏忽的时候，乔年，你确定这样就可以逃掉你欠的债吗？”
叶晨走了。
纪锦书也没什么可顾虑的了，她伸手将自己脸上的头发勾到耳后，露出侧脸那一抹丑陋的疤痕。
似乎就是为了故意提醒乔年，这是她欠她的债。
纪锦书的疤痕明显是经过修复的，浅了许多。
只是也许是这疤痕太深，所以很难做到一点看不出来。
对于纪锦书这样的人，她怎么可能接受自己这样的一张脸呢？
“抱歉，纪小姐，与其说那是我欠你的债，不如说是你自作劣不可活。”
她的一意孤行造成今天这样的后果，怨不得别人。
“呵，你还真是会推卸责任呢。”
她坐在椅子上，用一种恶毒的目光盯着她，发出的声音依旧缓慢嘶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当初是我鼓励你去追求秦挫，后来因为我反悔才害你走到这一步。”
这些，纪锦书已经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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