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迟琰没死的消息就跟插了翅膀似的飞遍了A城整个上层圈子。
一时间议论纷纷。
三年前封迟琰就死过一次，葬礼办上了，就连冥婚都结了，结果人没死，好端端的回来了，还彻底收拢了封家的权势，让二房再也翻不了身。
半年前，封迟琰突发恶疾仓促离世，讣告发出来时大家都是蒙的，不知道这好端端的怎么就病死了，但随着时间流逝，众人发现这次好像是真的。
那个站在A城权力巅峰的男人真的死了，多方势力便打着算盘想要蚕食他名下的各种产业，却不料这人死了也留了后手，把全部财产都给了自己未婚妻，阮家这位五小姐虽然年纪轻轻，手段却不少，愣是将偌大一个集团守住了，没让豺狼讨到一点好。
但谁知道，死了两次的人了，竟然又活过来了！
孟栖和阮沉桉从封家老宅出来，阮沉桉脸色不太好看，他低声道：“……我回去跟父亲商量送小芽去国外。”
孟栖拉住他手，轻轻摇头：“现在送她走，岂不是更让她起疑？”
“可——”阮沉桉沉声道：“封迟琰回来的太蹊跷了。他那样算无遗策的人都算到自己赴的是必死之局，怎么可能活下来？！”
“而且。”阮沉桉想起不久前见到的那个人，皱起眉道：“……他仿佛换了个人，让我很不舒服，他也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不记得你我，也不记得小芽，既然他们都已经忘了彼此，何苦要再见面？”
孟栖回头看了眼封家的大门，此时已经黄昏，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她的脸色在料峭春风里显得有些苍白，好一会儿，才说：“我刚刚看见了0649。”
“谁？”阮沉桉蹙眉。
“以前在组织里，我跟她算是朋友。”孟栖眸光有些复杂：“我制造车祸这件事她也帮了我一把。”
0649，这个编号在Nefelibata是很靠前的了，虽然比不上孟栖，但在组织里也算得上一号人物。
“0649……她跟我差不多。”孟栖道：“都是从小在Nefelibata长大的，有一次试验，几百个小孩儿，就我们两个活了下来。”
阮沉桉握住她的手，觉得太凉，便拉开了车门，让她进车里，又用自己的外套将她裹住，“小栖，你在害怕。”
“你在害怕什么？”
“0649曾经跟我说过，她做过一件非常后悔的事情，害死了她唯一的亲人。”孟栖看着虚空中的一点，眼中却没有焦点，沉进了自己的思绪里，低声说：“她偷换了她哥哥的一份文件，导致她哥哥出任务再也没有回来——原本这不是针对她哥哥的局，是她哥哥察觉到了什么，用自己的命，换了另一个人的命。”
阮沉桉一顿。
孟栖仰起头，苍白的笑笑：“……听着很熟悉是不是？”
“因为0649的名字叫做余森月，是余桑折的亲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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