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妹既是相府千金，草民自当为相府卖命。”
“哈哈哈，说得好，这才是一家人嘛。”沈鹏明很高兴，起身拍了他肩膀，“以后多来相府走动，两个妹妹与你感情都不错，这是好事。”
“是。”
柳向阳玩的什么心思，沈鹏明清楚，沈鹏明为什么会答应，柳向阳也很清楚。
两人心照不宣，维持表面的和煦。
从相府出来，柳向阳上了马车，楚西玥早在马车里恭候多时了。
两人像是约好的，相互对视一眼，但其实两人之前没有打过照面。
“小侯爷你的伤？”柳向阳略有些担忧的看向他。
“不碍事。”楚西玥摸着冷却的茶盏，“沈相有过问你去南塘的事吗？”
“没有。”柳向阳摇头，“我去见璃王做的相当隐秘，除非璃王身边出现内奸，否则这事儿不会暴露。”
楚西玥相信他的能力，马车走出相府巷子时，柳向阳听着外面滴答的雨声，问，“若璃王迟迟不给答复，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楚西玥颔首，“他不会答复你了。”
“哦？”柳向阳很是意外，甚至短暂的呆滞了一下，在他看来他的话术和游说没有问题，璃王当时也很心动，怎么突然变卦了。
“他要亲自来一趟大燕。”
柳向阳：“……”
楚西玥笑了一下，这是这些日子以来，他露出的第一个笑，苍白却很有感染力。
“璃王来大燕是私自过来还是带着使臣？”柳向阳忽然之间有些琢磨不透这个人了。
“带着使臣过来。”楚西玥眸光深邃。
“他以什么由头过来，给新皇选妃与大燕联姻？那新皇才六岁？”
楚西玥点头，“所以他不是来给新皇选妃，也不是来大燕联姻，他是来找失散多年的女儿。”
“璃王有女儿？”柳向阳震惊了，这个璃王妃死了十六年的人，竟然有个女儿遗落在大燕？
“真真假假，谁知道呢。”或许璃王只是需要个幌子，实则过来探究大燕目前的内政分割情况。至于要不要支持他，还挺难说。
本来清晰的局面瞬间又混沌起来，柳向阳揉着额头，之后两人一路无话，马车快进药居馆巷子时，柳向阳问，“去看过她吗？”
楚西玥没回答，没说去了，也没说没去。
但柳向阳知道他去了，至于柳云汐知不知道他去了，就不知道了。
三日后，沈千蝶脱离危险，醒了过来，身上毒素未退，全身还维持着肿胀的模样，微微发紫，面貌极其难看。
看到帐顶的一瞬间，涌入脑海的是雨夜她被柳云汐步步紧逼掉进了蜘蛛窝里，身上爬满了毒蜘蛛，毒素快速蔓延，身体冰凉彻骨却像瞬间跌入火海，灼痛和焚烧感让她快速失去理智和意识，她都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竟然扛过来了。
是谁救了她？
沈千蝶想要爬起来，身体却笨重如牛，想要开口嗓子却一阵干涩。
“来，往这边看。”
一块铜镜伸进床帐，沈千蝶在看清自己面貌的一瞬间，忽然爆发出尖锐的吼叫，“啊啊啊……”
“这是谁？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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