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

史塔克道：“嘛，有话好好说嘛。我俩要是真动起手来，这位小姑娘可不好过啊。”

小乌收刀回鞘，抓过我的手，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拉着我就要走。

莉莉妮特又叫：“你是没听到吗？人家不想走。我看沙月还是跟着我们比较好，可以和我玩玩游戏，不然跟着你一个闷葫芦多无聊。要是沙月愿意，过个那么十天半个月的，我还能送她去尸魂界，这里可不适合她这样灵力不弱却没实力的灵魂生存。”

“和你们没关系。”

史塔克也说：“莉莉妮特话说的不好听，但道理是这个道理。我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就算你不想让她和我们交往，也不应该一直把她留在虚圈。”

“闭嘴。”小乌显而易见的不耐烦。

新交的朋友很有趣，可当然比不过小乌在我心里的地位，虽然不舍，但见小乌要走，我还是很干脆地跟史塔克莉莉妮特他们道别，而后被小乌拉得踉踉跄跄近乎小跑地离开了这片区域。

这家伙显然是吃醋了。

还是老问题。

人家史塔克还能自己分裂出一个活泼的小萝莉相伴，并没这个技能的小乌身边只有我，肯定不乐意我被抢走或者离开。

加上这两人都处于战力天花板，见面的时候虽然不至于像油锅蹦了水那样激烈，却也只能到点头之交的程度。所以大家一起皆大欢喜根本不可能。

走了会我就不想走了，这种几乎是被拖着走的感觉谁走谁知道。

几乎猜到小乌要说诸如“你想回去”“你想离开我”之类的屁话我赶紧在他张嘴的时候蹦到了他背上，说：“别乱想，我就是困啦，你走吧，我就偷懒了。”

小乌微微一怔，嗯了一声，双手在我屁股墩儿托了一下，托得我一懵，然后抓过我的腿窝，架在了腰两侧。

我脸瞬间滚烫，心脏狂跳。

虽然上次背背还是他破面前了，但他可从来没这么主动标准地“背过”我啊。突然这么男友力也太犯规了吧。

我嗫喏地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默默把脑袋埋在了他的脖颈。

……恩，反正比自己吊着舒服。

小乌放慢了脚步，没多久我就真的昏昏欲睡起来，再醒来，已经在山洞里，被熟睡的小乌紧紧扒拉着。

我：“……”等等，在见到史塔克他们之前，我是在和他冷战的对吧？可后来怎么变成我主动低头了？

话说这回怎么扒拉地这么紧啊！

我看着丝毫没有清醒迹象的小乌，心莫名又软了，还是放弃了挣扎，等着他自然醒。

反正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小乌这一觉睡得意外地沉，我睡了个回笼觉醒过来他还睡着，然后睡不着的我只能睁着眼睛等，等到身体都麻了，我脑子也麻了，甚至产生了幻觉，好像有谁在喊我。

然后我就处于一种mmp我做什么贴心小棉袄最开始就应该直接把他叫醒、都等了这么久现在把人喊醒那我不是白麻了我倒要看看他能睡多久的奇异心理。

我憋着一股气一直没喊人，从最开始的心如止水到逐渐暴躁，等小乌终于醒的时候我一声冷笑就直接蹦出来了。

“睡得很舒服哈？”我磨牙。

睡眼惺忪的小乌从鼻腔里哼了声，蹭了蹭我的脑袋。

然而抱歉现在我什么旖旎心思都没有，只想骂爹。我现在身体是真的麻了！动都动不了的那种！

我冷漠脸道：“现在，放开我，然后把我拉起来。”

小乌很麻溜地爬起来将我拎了起来。

脚掌着地的时候那一股酸爽，像是从脚底通了电，蹭蹭往身上蹿，我被激地一个哆嗦，直直朝前面倒了下去，眼瞧着就要面孔朝地毁容危机，好在被小乌及时捞了回来。

这家伙已经彻底醒了，天真地问我道：“没睡醒吗？怎么站都站不起来了？”

“谁没睡醒啊！怪谁啊！”我吼道，“说真的下次你再敢扒拉我睡觉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靠，我连个威胁都找不到合适的借口这也太菜了吧！我内心流泪。

小乌油盐不进，直接拒绝：“不行。”

然后就又变成了他背我。

我的威胁的确毫无用处，因为小乌完全可以不说话，但我不行。没一会儿我就放弃了挣扎。

和根本get不到点的人郁闷生气完全是自讨苦吃，好在我很擅长自我调解，很快就把先前差点给我气成河豚的事情丢到了脑后。

身体的知觉很快恢复，我晃荡着脚玩着小乌的头发，哼着记忆里不成调的曲子，没忘记碰到史塔克他们之前的打算，说道：“小乌我们去找葛力姆乔吧？好久没见到他了不知道有没有死在哪个犄角旮旯。”

“好。”照旧的有求必应。

“他看到你会不会吃一惊啊？话说他要是破面是什么样？不会是人头豹腿吧？噫，完全不能想象。”

小乌认真地想了想，说道：“不会。破面是死神化，会越来越像人。”

“对了，你当初是怎么突然就进化的啊？我感觉也就一眨眼的功夫。难道是和我一起待久了？”

“不是，自然而然。”

我：“……”道理我都懂，顺着我的话讲讲能怎样了啦！

我掰他的角，“我跟你说，要不是我俩关系好，你和别人说话这个态度是要被打的！”

“他们打不过我。”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可说不准。不过我当然也希望你永远没有被打的机会啦。”

当初分开的时候很容易，可真要在虚圈里再找葛力姆乔，却很难了。不过也不是有什么大事，我们就慢慢走、到处逛，有时候逮虚问问有没有厉害的地头蛇，然后过去瞅瞅。

期间也遇到过虚王派出的手下，一伙虚骂骂咧咧好像是要去“请”一头瓦史托德。

我差点以为是小乌的行踪暴露麻烦找上身，可收敛灵压偷听到的消息是他们在邀请一伙难得聚在一起的女性虚，这伙女性虚就是以一头女性瓦史托德为首，已经给他们打回去几拨了。

莉莉妮特那个分裂的不算，这还是我头一次听到女性虚的消息。

我拍小乌的肩膀：“我们去看热闹吧！”

“无聊。”

“去嘛去嘛，我还没见过女性虚呢！”

小乌调转方向，往那伙虚离开的方向而去。

我们没靠近那里，只远远地看着。

被那伙虚找茬的女性虚有四个，为首的是唯一的人形，和小乌破面前一样全身被白骨包裹，远远看着就像穿着未来科技的服装。

两方闹得很不愉快，很快就动起手来。不过那些乌合之众当然不是瓦史托德的对手，没几个来回就落败了。

奇怪的是那只瓦史托德并没有补刀也没有顺便当点心，竟然就这样放任他们离开了。

怪不得那伙人有恃无恐的，之前也都是被打回去，看来这位瓦史托德并不喜欢伤虚性命。

我还头一次见到这样的虚，饶是我这个从前没见过血腥的，也会在权衡利弊后果断地让小乌灭口，以减少今后的麻烦，在对女性更加不友好的虚圈，这样心慈手软可不好啊，会给人软弱好欺的印象。

一旦被她打败的对手有朝一日卷土重来，哪怕是围殴，也会不要脸地狠狠给她脸色看的。

我没有再去交友的兴趣，果然对虚我的热情还是没有人形态的破面要好，但既然是同性，能帮一把我还是很乐意的。

我指着那几只虚离开的方向，指挥道：“走，我们去为虚除害。”

小乌很快理解了我的意思，追了上去。甚至都没有放我下来，就一手刀一个，全都送他们归了西。

宰完虚后，小乌颠了颠我，开启了迅速前进模式，飞快离开了那个地方。

毫无预兆被风糊一脸的我努力保持微笑，扒拉着头发，教育道：“以后再这样，提前跟我说一声好吧？我刚吃了一嘴的风。你突然跑那么快干什么？”

“她察觉到异常过来了，麻烦。”

“……行吧。”搞社交是挺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