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声。
赵群挥刀砍下一个俘虏的首级。
脑袋滚出去的同时，无头尸体也跟着应声倒地。
旁边一个双手被反绑的中年俘虏，预料到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当场被吓得尿裤子。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让我做牛做马都成，求求你不要杀我...”
“郡守老爷救救我...我实在不想死啊！”
“唰...”
他的脑袋也被赵群削飞。
李信收回目光，扭头瞥了一眼身旁正在捶打城墙的郡守。
“郡守请息怒...”
“胡人蛮子如此糟践人命，本官实在怒不可遏！”
“能用百人之命，换城中十几万条人命，足矣。”
郡守长叹口气：“龙将军说的也没错，倒是本官太过于激进了！”
就在这时，守城将士纷纷怒骂起来。
“可恨！蛮子准备杀那对母子。”
“天杀的！俺真想出城杀蛮子...”
“.....”
一个身高九尺的匈奴壮汉，从一个妇人手中抢过孩子。
妇人想把孩子抢回来，却被壮汉一脚踹倒在地，随即被两个匈奴人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她只能不停求饶：“别杀我囝囝，我求求你杀我家囝囝，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壮汉完全没理会妇人的求饶，还是把男童高高举过头顶。
任凭男童哭得再怎么撕心裂肺，也没有让他起一丝恻隐之心。
仿佛男童哭得越厉害，这个畜生就笑得越兴奋。
壮汉笑声戛然而止，暴喝一声，把男童重重摔在地面上。
身高还不到车轮的男童，瘦弱的小身板哪里遭得住如此伤害。
这一摔之下，哭声立马止住，躺在地上翻白眼抽搐着。
壮汉看人还活着，对自己的手段不太满意，于是单手抓住男童的小腿，把人再次举起来。
“哈哈哈...小子命还挺硬，反正活下来也是个残废，那就送你去给长生天做奴隶。”
妇人还在嘶吼着：“你这个畜生...住手，住手，快住手！”
“谁来救救我儿啊啊啊——”
“不要啊——”
壮汉大手一扬，把半死不活的男童重重拍在地上。
这一击下去，男童彻底不再动弹了！
妇人狠狠咬了挟持自己的匈奴士兵一口，把肉都给扯下来了。
挣脱束缚之后，似发了疯一样，朝壮汉扑过去。
结果一根汗毛都没碰着，就被壮汉一拳轰在脸上，又被前来寻仇的匈奴士兵一刀砍翻。
下一刻，画面成了屠宰现场。
妇人被剁成了好几块。
一百个俘虏被相继虐杀，尸体在城外堆成一座尸山。
末了，赵群再次朝城楼喊话：“大阏氏的耐心是有限的。再不开城投降，等我大军破城那天，你们的下场也是如此。”
然而，赵苏根本没想到，威胁并没有带来震慑效果，反而点燃渔阳城十几万人的怒火。
此刻城楼上的守军亲眼见证刚才那残忍一幕，每个人都被气得蓄满了热泪、攥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
发誓要跟匈奴人血战到底。
郡守的目光从尸山收回来，悄悄抹去两滴泪，唉声叹气道：“想不到赵苏一介女子，心肠竟是如此歹毒！”
“真是造孽啊！”
李信冷哼道：“其实匈奴人也不想杀俘虏，按照他们一贯的作风，抓到俘虏就带回去当奴隶。如今却是形势所逼，赵苏不得不用上歹毒手段。”
“此话怎讲？”
“赵苏误以为渔阳百姓还不知道援军的消息，她现在是进退两难，想发起攻城，又担心被援军趁虚而入，想退兵又不甘心。”
“故而才用极端手段，来逼迫吾等开城投降。”
郡守恍然道：“原来如此！”
“那何不如让赵苏知道，城中百姓已经知晓援军到来的消息，如此也好让她停止再杀俘虏。”
李信面露难色道：“不可以这么做。假如让她知道城中的情况，肯定会立刻退兵，那太尉就没法对蛮子一网打尽。”
“你是说？太尉在悄悄准备包围匈奴？”
李信点头道：“还不是十分确定。但下官猜测，以太尉的用兵作风，八成会这么做。”
.................
攻城第七天。
赵苏一如既往带着大军和俘虏来到城下，准备故伎重施。
在她看来，没有人是不怕死的。
只要换着法子继续虐杀俘虏，慢慢就能击垮郡守的心理防线。
同时，渔阳城多日久攻不下，匈奴大军士气有所下跌。
让士兵杀人发泄一下，也好保持士气。
今天处决俘虏的方式变得更加残忍和恶趣味。
匈奴士兵把俘虏当作射箭靶子。
要么是用战马拖着俘虏，在地上来回摩擦，直到把俘虏身上的皮肉磨到见白骨。
杀人杀到一半，突然有骑兵来到赵苏面前禀报。
“大阏氏不好了！”
“秦军绕到我军后方，突袭犷平县，被抢走战马无数。”
赵苏闻言脸色煞白。
犷平是匈奴人囤积备用战马的地方，城郊西面有大片河草供养战马。
丢了这个地方，等于斩断匈奴人一条腿。
没等赵苏做出决断，又有斥候来报。
“报——”
“启禀大阏氏。”
“秦军从四面向我军合拢。”
“四面八方？那岂不是倾巢而出？”
“怎么可能？”
“回大阏氏，属下所言千真万确。”
赵苏这才反应过来，秦军那支白马部队为什么到处追杀斥候、蒙毅为什么在驻扎地建那么多营帐，原来是掩人耳目再配合疑兵之计，这样才不被自己察觉到包围行动。
赵苏轻蔑一笑：“哼！来的都是步兵，我倒想看看蒙毅有何本事将咱们围困。”
“传令，大军退回白檀县。”
匈奴大军撤走之后。
渔阳郡城响起一阵胜利的欢呼。
李信跟郡守道别一声，就带着二十名手下，骑马去追赶匈奴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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