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晚上想吃什么？”

柯言一本正经：“吃你。”

“禁止白日宣淫！”李欢加重语气，不悦。

柯言冷笑一声，也不知道刚才拉着他云力情的不得了的人是哪个狗东西。

李欢自问自答：“吃麻辣烫吧，好久没吃了。”

这会儿轮到柯言不搭理他了。

“麻辣烫太贵了，要不还是吃小面吧，11块钱。”

“嗯，可以。”说这自我认同的点点头，现在要节约用钱。

柯言嗤笑一声，继续一声不吭。

什么地方省不好，要在吃的上省钱，他可真是厉害出息。

李欢受不了了，他着阴阳怪气的要干什么，自己不是都嘴上答应他不去了吗，还要怎么样？摆出副臭脸给谁看。

“你干什么？”

他没有答应自己去开出租自己还没生气呢，他这是演哪门子戏。

柯言低下头逗儿子，就是不理他。

不理拉倒，自己玩自己的去，你就自己跟自己气着吧，懒得哄他了。

李欢拔腿就要往外走，柯言也不拦着，只说了句：“给我也带根冰棍，我不吃甜筒。”

说给你带就给你带，你是大爷吗？惯的你，老子偏不。

以他俩的默契程度来说，柯言一看就知道他是要去买甜筒降火。

不过，按照往常他对小欢花的了解，小欢花肯定会跟他唱反调，买甜筒。

看着李欢背景走出去了，柯言才继续撸儿子，嘴里还不断怂恿儿子：“看你爹那个臭脾气，等晚上回家了，给你修爪子，你饶死他。”

让他一天天臭屁个没完。

过了一会儿，不出意料，李欢手上举着两个甜筒。

一边手上拿着的那个甜筒，已经开始慢慢融化了，有几滴到落到了李欢的指尖上，另一个甜筒，李欢已经是迟到一半了。

隔着柜台，李欢把手上另一个没有开始吃的甜筒给柯言。

柯言毫无怨言的接下，小欢花都买了，他还能不吃吗？那岂不是辜负了小欢花的一片良（恶）苦（作）用（剧）心。

他伸手去接时，李欢并不松手。

反手将自己快要吃完的甜筒塞到柯言嘴边，矫情地说：“你先尝下味道如何。”

顺着李欢，他直接上口咬了一口：“嗯，非常可以。”

“再吃口这边这个。”

柯言言听计从的又咬了另外一个甜筒。

“哪个好吃？”

“这个好吃。”柯言手指着李欢快要吃完了的那个甜筒，笑着说。

李欢傲娇地发问，试图为难他：“为什么吗？”

都是同一个味道的甜筒，能有什么不一样的味道，真是个神经病。

而柯言则是很自然的接上：“有你的味道，我很喜欢。”

“你好恶心。”但是他很受用。

李欢故作嫌弃的抖了抖手臂，把手上那个快要融化的甜筒递给他。

还嫌弃他上了，柯言抓住李欢落了几滴甜筒奶油的手，舔掉那几滴，犹如是在品尝什么人世间少有的美味佳肴。

李欢直叫：“快停下，脏！”

抽出手来，李欢大喊：“你傻呀！外面进来都没洗手你就瞎搞！”

真是个傻子！

柯言眯着眼笑个不停：“不脏。”

因为是你，所以不脏。

怎么样都不会脏，你是世间送给我最干净最漂亮的一份礼物。

李欢瞅了眼时间，嗯还有两个小时，范明来接班，柯宝就可以回家了。

这两个小时要做点什么，才能有趣又快速的大发过去呢？

吃完甜筒洗完手出来，李欢就坐在柯言右手边，杵着下巴，双眼黏在柯言身上。

柯言撸儿子的空隙，偶尔对他对视上，两人就傻笑一眼。

“啧，我老公咋就这好看呢。”

这玩意儿，没喊出口还可以一直坚持着不松口。

一旦喊出来后，就是一回生二回熟了，他也就勉强承认自己偶尔是那么一回吧。

柯言嘴角翘的老高了，小欢花在床上死活不肯叫，现在喊的导师很顺口。

“晚上想吃什么，老公给你做。”柯言宠溺。

李欢眼神痴迷，像极了一个花痴：“什么都不想吃，就这么看着你就饱了。”

“友情能饮水饱？”

“嗯。”李欢郑重点头。

柯言大度地说：“行，那你以后就光喝水吧。”瞅着他笑了笑：“水，我管饱。”

李欢才不相信他会真的只给他喝水，他舍得嘛。

胡乱点头一通，继续对着柯言犯花痴。

柯言大拇指往他嘴角一抹，笑话他：“哈喇子都出来了。”

门口进来了几个人，有说有笑的。

“也是，看老巫婆那样就没打算放过他。”

“他也是惨，就这么被抓着放那儿了。”

“还说叫上他一起呢，谁想得到，那娘们那么狠。”

上楼道里的声音，没有刻意的这言，棋牌室里听的一清二楚。

老熟人啊，等他们进来后，柯言笑着打招呼。

“来了。”柯言笑着说：“给你们提前预备了个8号房。”

来人正是棋牌室的常客刘高苏，带着一帮牌友，提前偷跑出来打牌。

刘高苏笑嘻嘻地：“言哥，谢啦。”

他们经常点的就是8号房，棋牌室嘛，还是可以封建迷信一下的。

8不是发就是顺嘛，四人高高兴兴的往里走去。

进去的时候，刘高苏还用余光往外一瞥，看见了个毛茸茸的玩意儿。

又后退了几步：“哟，儿子也在啊。”认真仔细的看了一眼：“这是又肥了吧。”

看样子都像是肥了一圈了。

“是吗？”闻言，柯言才认真端详了儿子一圈，下结论：“肯定是小欢花给他开小灶了。”

坐在前厅角落处的李欢立即反驳道：“我可没有，别瞎说啊。”

儿子除了猫粮什么都是和他们吃一样的，他们都没长肉，儿子怎么可能会肥。

反正李欢是死活不承认自己给儿子养肥了。

刘高苏和李欢也不是很熟，所以也没什么话说，只是笑了笑。

等到范明过来接班后，两人走在回家的小路上。

李欢一把把儿子夺过，认真看了老半天，郁闷地说：“真的肥了嘛？我怎们一点感觉都没有啊。”

柯言把手搭在李欢肩上，两人勾肩搭背的：“人家就是随口一说，你怎么还当真了。”

“哦。”李欢。

拱拱李欢，提醒他：“麻辣烫。”

“不吃。”

柯言眉头挑，又是心血来潮啊，在店里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怎么这会儿又不想吃了。

“不吃麻辣烫啊。”柯言似乎在思考：“那要吃什么呢。”

李欢脑袋一扬：“不然就是烧烤吧。”

猛的一下，这个后脑勺刚巧撞在柯言鼻梁骨上。

只见柯言咬紧牙关，猛吸了一口冷气“嘶”，空着的那只手赶紧抚上去揉了揉。

真疼啊，还听见清脆的碰撞声。

李欢立马转过身，见柯言正揉着鼻子。

一把就拉上柯言往边上的花坛边沿坐下，急慌地问：“怎么样有没有事疼不疼？”

把手上抱着的儿子放在柯言身上，双手捧着柯言的脸朝天上望。

拿开柯言还在揉鼻梁骨的手：“我看下有没有流鼻血。”

———

“上啊上啊上球啊。”

篮球场上，一群人打的热火朝天，

另一边一个球直冲冲的冲着柯言身上去了，柯言就这么傻站在原地躲都不带躲一下的。

“砰”的一声，准确无误的，球砸在了柯言头上。

鼻血唰唰唰的往下流。

向来对这些比赛没有兴趣的李欢愣是被柯言拉来了，美其名曰：难得他参加个比赛，好歹过来给他加加油助助威。

此时李欢正坐在观众台上昏昏欲睡，柯言对这些运动喜爱有加，赖（驾）不住李欢懒啊。李欢就是个宁愿坐着看看书发发呆，都不愿意到处走的人，简直懒到骨子里去了。

边上的同学们一阵唏嘘“快看砸到人了！”

“是36号”

“36号是不是就是校外晴天的老板柯言啊？”

“对对对，好像就是他。”

被这么一吵，李欢刚才还困顿不已的脑子听到柯言的名字一下子就精神起来了。

迷糊中拉着坐位旁边的女同学问：“柯言怎么了？”

“柯言被球砸到了。”女同学看他一坐下就瞌着眼现在也不明情况，给他解释说。

柯言？被球砸到了？李欢眉心紧蹙。

怎么可能，柯言中学打球一直很厉害，就没见他受过伤。

向女同学道个谢，坐直身体放眼朝场上看去。

这哪里看得清个什么啊，36号被队友包围的水泄不通，他看的眼前一片花。

“言哥，你流鼻血了！”

柯言仰着头，把手中不知道是谁给他拿的纸巾，卷了卷塞进鼻孔：“没事。”

裁判老师在站在边上：“要不要先上趟医务室？”

“不用，大老爷们流个鼻血能有多大事儿。”柯言拒绝。

队友担心他：“言哥，那你先去休息会儿。”

柯言自然是不会辜负队友的好意，下场去了休息区。

柯言下场，替补队员上场，队友们活力十足，被激起了斗志对方砸伤了柯言，他们今天非要把对方大哥落花流水不成。

看到柯言下场，李欢悄咪咪的溜了过去。

“怎么回事儿？你不是很厉害嘛？”李欢问。

柯言不心虚地说：“他们也不差。”

对方实力也是可以的，只不过他突然想起了件事情，想买个惨。刚好球砸过来，他也就不躲了，良辰吉时啊，简直就是在给他提供机会。

李欢：“去厕所用凉水冲下。”

“懒得走了。”

该懒的时候不懒，怎么这个时候懒上了。

李欢无奈：“行吧，我抗着你去。”

总不能让他就这么干坐着吧，万一流个不停，不得失血过多而亡。

他还是做个好人，把柯言抗过去吧。

“行。”

柯言答应的干脆，仿佛就是在等他这句话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