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清清楚楚传进傅临琛的耳朵里，他直接睁大眼睛，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他不是在做梦。
她刚刚说的是，她那么爱他，很怕他不爱她。
此刻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人，还能感受到周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在梦里。
姜殊看着他的眼睛，说了爱他。
“殊殊……”傅临琛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这些从来没有想过的话，让他有点手足无措，整个人完全是又高兴又激动的状态。
他实在是太开心了，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
“殊殊，你说的都是实话吗？是因为爱我，才害怕我不爱你吗？”他用力抱紧姜殊，声音温柔的问。
姜殊靠在他的肩上，说完心里话后很累，想到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心里密密麻麻的涌上难过。
她伸手去推他，哭着说：“你走吧，我太累了，想休息。”
“不，殊殊我不能走。”
“这次绝对不会再离开你了。”
看着她虚弱悲伤的样子，傅临琛也控制不止的想起从前，他在心里懊悔，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她的心意。
为什么要对她那么残忍。
姜殊越是挣扎，他就抱得越紧。
他已经确定她的心意了，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会再留她一个人。
原本姜殊还以为眼前都是幻觉，可现在被傅临琛抱着，他熟悉的味道和温柔的嗓音，都在提醒她。
这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他前不久不是还不管她，要和他划清界限去找言姌吗？
为什么突然又回来了，还对她这么温柔？
“这是不是我的幻觉？”姜殊拽着他的衣服，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其实你根本不在这里对不对？”
“殊殊，这不是你的幻觉。”傅临琛握住她的手，“我是真的在你身边。”
“那为什么回来？”姜殊把手抽回来，像是要跟他保持距离，声音委屈极了，“不是要走吗，不是要去找别人吗，还有今天，你和他们站在一起欺负我。”
“我当时真的很难过，不是受欺负才难过，而是因为你没有站在我这边。”
光是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姜殊瞬间被那种糟糕的情绪支配。
那个陌生女人亲昵挽住他的手臂，是那么的亲密。
“那不是我的本意，殊殊，我没想过要再次伤害你。”傅临琛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很是心疼。
可这一次，毋庸置疑是又伤害到了姜殊，他就不应该病急乱投医，听孙彦那小子出的馊主意。
差点再一次，把姜殊越推越远。
“对不起，殊殊，我知道你可能不想听我道歉，可是这次我真的会改的。”傅临琛耐心的说，“只要你愿意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肯定不会再让你失望。”
姜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脸上的泪痕还没干。
傅临琛找来热毛巾耐心帮她擦脸，忽然听见她哽咽的声音。
“傅临琛，我给过你很多机会了。”
他的手顿住，心里瞬间慌乱。
是啊，给过他无数次机会，明明有那么多次可以挽留住她，不用离婚能够幸福的走下去。
可以一起期待宝宝的降生，他们会组建最幸福的家庭。
傅临琛这刻觉得失败至极，在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忽然，姜殊的声音响起：“我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至少最后的尊严要留给自己，离开你之后，我只会过得更好。”
“可是傅临琛，我好像做不到。”看着傅临琛漆黑如墨的眼睛，姜殊像是从混乱的脑海里面找回了理智，“只要你出现在我面前，即使你什么都不做，我整个人还是会被你牵引。”
“是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你也让我失望过很多次。”
这些都是姜殊埋藏在心里，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说出口的话。
可是现在，她像是不顾一切，当做这是最后一次，想把事情的真相全说出来。
她伸出手，温柔抚摸他的眼角，声音温柔地可以掐出水来：“傅临琛，再给你机会，我大概还是会得到同样失望的结果。”
“可如果不给你机会，我会后悔遗憾一辈子，所以，比起失望透顶我更害怕遗憾和后悔。”
她如释重负的笑了笑，也没来得及看清傅临琛难以置信的眼神，直接强撑着坐起来，猛地抱住傅临琛。
她觉得，此时此刻只有拥抱最合适。
没过多久，她就意识到没达到预期的结果。
傅临琛好像很冷漠，什么也不说，他甚至都不愿意伸出手回抱住她，只是呆呆地坐着，整个人定住。
姜殊也跟着怔住了，她明白了，再次湿润眼眶。
无法用语言来表述是怎么样的感觉，她只觉得很难受，被偌大的痛苦和心痛覆盖。
傅临琛的无动于衷，比一把锋利的匕首刺进她的心脏还要痛。
下一秒，泪水绝提。
对啊，以前也是这样的。
因此有什么好期待的，即使她真心实意、毫无保留的爱了他这么多年，可有事情不能勉强。
就算做出牺牲，也不能改变一个人不爱你的事实。
垂下手，姜殊缓缓和他拉开距离。
她擦干眼泪，最后什么都没再说。
房间里，他们各怀心事的坐着，姜殊不愿意这样下去，想回房间。
她撑着站起来，准备往楼上走。
还只刚站起来，就被傅临琛牵住手。
他稍稍用力，就把她抱进怀里，声音颤抖的问：“我没听错？你是真的爱我，愿意再给一次机会了。”
“这些都是真的？包括你前面说的爱我，那现在呢？”傅临琛急切想知道答案，“现在还爱吗？”
他做了这么多让她受伤的事情，换做是别人，早就放弃了吧。
而且，要不是今天姜殊生病发烧，再加上太伤心才会把这些说出来，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她竟然这么爱他。
“不爱了，你走吧。”姜殊回答。
傅临琛怎么可能相信，把她抱得更紧：“殊殊，不要说假话，你现在的样子，就是还我的表现。”
“爱或者不爱，对于你来说，重要吗？”姜殊问。
傅临琛心疼地看着她，“从前可能不重要，可是现在，很重要！”
姜殊不明白。
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忽然就重要了。
她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好奇，可太害怕是大失所望的回答。
毕竟，傅临琛经常这样。
这次会是例外吗？
姜殊深呼吸，准备接受最坏的结果，傅临琛的声音直直闯进她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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