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似乎有一阵摄人的香气，越是靠近陌萱楼楼主这香气就越浓烈。
艾城雪发现，这想起不同于先前歌姬的媚术。或者说，这香气是歌姬媚术散发出的味道的升级版本。
那么，再想到歌姬实力较弱，而这位陌萱楼楼主却是实力蛮横。歌姬又怎么敢在陌萱楼楼主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那北霜岂不是……
艾城雪想到这里看向了北霜。
北霜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又或者是也想到了什么想要跟艾城雪讨论。总之北霜是回过了头。
北霜眉宇之间染上了淡淡的忧愁，似乎是为了陌萱楼楼主和那摄人的香气烦恼。
未等艾城雪说话，北霜先行开口了，脸上的忧愁也有些消散，换上了渐渐明媚的笑容：“你觉得这陌萱楼楼主和陌萱楼，如何？”
艾城雪暗道北霜说话不直说，而自己又不能体会到北霜的意思，只得顺着某个跟北霜原意差了十万八千里的地方拐去：“很好啊……”
艾城雪似乎是觉得有些太过于生硬和尴尬，又只有加上一句话。只不过是顺着自己的意思说了出口：“不觉得这里不对劲吗？”
北霜见她反问，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望着来回奔跑着的人群，又望向台上的陌萱楼楼主。
“是有点。”北霜看了一圈之后回答道。
“你是指有令人如痴如醉的香气？”北霜也将艾城雪要说的话猜到了几分，也就顺着往下说了。
艾城雪望着北霜点点头，说道：“是的，而且……歌姬不见了。”
北霜又是点点头，似乎是表达自己的赞同。
其实北霜也是早早注意到歌姬不见了，只不过这陌萱楼楼主的手段令他都感到惊讶。
整个陌萱楼现在弥漫着这股香气。包括客人们和小厮，统统被笼罩在薄雾中，被摄去了心神。
真是好手段。
北霜暗自感叹一声。不过北霜在皇室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勾心斗角也是常见，更别提用来明争暗斗的工具了。什么毒粉啊蛊虫啊都算是轻松的了，毕竟不至于令人恐惧。
那么最令人感到害怕的还是这种让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摄去心魂。这种手段在皇室倒是不常用，只不过北霜这些年在域外可是见过不少。
依仗着自己高强的灵力，北霜总是能从这里面全身而退，而这次……陌萱楼楼主的手法虽然能够察觉，但是陌萱楼楼主总是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北霜后知后觉地看了艾城雪一眼，似乎是在讶异艾城雪到现在也是平安无事。
艾城雪被北霜看得心底发毛，不禁望向了台上的陌萱楼楼主。陌萱楼楼主身边围绕着一股淡淡的雾气。
艾城雪和北霜不约而同的互相看了眼彼此，各自心照不宣：这就是传说中陌萱楼主。他们依旧默不作声的，喝着自己杯盏中的茶。
之前的那个舞姬，仍旧一边跳着妖娆的舞，一边时不时往北霜的怀中蹭。都这么久了，北霜照常如旧，笑的潇洒恣意，也不推她也不恼她，全程只当做没看见她这个人似的。
而对面的女人的脸上也是一脸的淡若和风，安静的看着舞台那边从天而降的陌萱楼主，对这个舞姬同样视而不见。陌萱楼主都已经出场了，这个舞姬的存在就更没有关注的价值了。
其实，早在陌萱楼主出现的那一刻，二人便迫不及待的开始探测陌萱楼主的灵力了。
但令他们感到奇怪的是，他们两个居然无法捕捉到陌萱楼主一丝一毫的灵力。
艾城雪微微蹙眉，拿起面前的茶，默默饮了一口。然后她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的茶盏使用了一道五六成的灵力，从背后向陌萱楼主打去。虽然偷袭暗算不是什么上的了台面的事情，但却是检验一个人实力的最好方法。
二人凝神聚气，屏住呼吸，全神贯注的盯着茶盏。令他们倒吸一口凉气的是，那杯子居然在靠近陌萱楼主的时候抖了三下，然后悄无声息的融化掉了。
艾城雪目光逐渐变得饶有趣味起来。她自来到这个世界后，除了司云斋和眼前的北霜能够资格跟她交手外，便再也没有遇到过多少灵力高强的对手了。方才她所用的灵力，若是用在了一个普通人的身上，只怕瞬间就身体开花，七窍流血而死了。但是，这个陌萱楼主竟然毫发未伤，在不知不觉中化解了她的灵力。
看到这种情况，北霜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片刻后他不禁开口问艾城雪：“你大概用了几成力？”
“大概？五成左右。”艾城雪也不确定，她本就没认真。
五成？这个力道说真的有些重了，她难道就没有想过万一陌萱楼主没有灵力被她打死了怎么办？北霜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艾城雪，她今日似乎心情很好，嘴角挂着丝丝笑意，就连脸颊也微微泛红。他知道处事不惊是她一贯的风格，但也很是佩服她突如其来的勇敢和果断。
刚才如果换做是他，恐怕是没有勇气去冒这个险的，毕竟对这个陌萱楼主不熟悉，贸然出手，万一人家较真了，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不过好在，陌萱楼主似乎对这个小插曲不甚在意。
“一等舞姬的调教者，本身能差到哪里去？”艾城雪勾唇一笑，她平时不是个话多的人，但是北霜今天表现的有些蠢萌，让她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就多说了一句。
北霜自然听出来了她话中的意味，他只温和的笑笑，而后将自己手中的茶盏一并用灵力送去。
估摸着自己用五成灵力的作用不大，所以这次他用了八成的灵力。二人目光尾随茶盏，不出意外的话，这次的结果和上一次应该是一模一样。
二人目光交接，相视而笑。
“艾姑娘怎么看？”还是北霜先开了口。说实话，他心里也没有多大的底，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觉得害怕。
艾城雪身子微微向后靠了靠，摇头道：“你可以有个词叫静观其变？”
两个人其实都明白，这个陌萱楼主绝对不简单，两次试探都被她轻而易举的化解。第一次偷袭是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这样她都能迅速反应过来并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出手解决，其实力就已经不可小嘘。
第二次试探，实则是为了证明二人的猜想：陌萱楼主是一个灵力强大的人，和他们相比，要么是一个级别的，要么就更高于他们。
不过依照目前来看，除非真的交手，否则很能试探出来陌萱楼主灵力的高低。
他们唯一的顾忌就是，在陌萱楼里大打出手，会引来不必要的慌乱。来到这里的皆是达官显贵，一旦出现闹事的情况，不出片刻一定会满城皆知。到时候只会让陌萱楼主有机可趁，达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再者，他们二人联手都无法测探出来陌萱楼主的实力，如果真的打起来，只怕也不会占到半点儿便宜。这么说或许有些过，但看艾城雪眉头之间掩抑的兴奋，便知她是在是为棋逢对手而高兴。
陌萱楼楼主不经意所散发出来的气场很强大，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得不为之屏息凝神。她的存在，犹如神明降临人间，所有人都需要对她俯首。
北霜环顾四周，突然觉得很有意思，忍不住偷偷抬头打量了艾城雪几下，她一张精致小巧的脸上似乎永远看不出情绪的起伏。如果论容貌，他敢打赌就算陌萱楼主摘下面具也不一定会比艾城雪漂亮，论气质，艾城雪浑身优雅而高贵，不怒自威，自带女王属性，仿佛天生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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