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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不记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br>有一段时间没有更,其实基本都写好了,只差一个结尾。

找工作一直不太顺利,对写作这件事也心灰意冷。

写都写了,至少还是先更了吧。

就算挖坑,挖个小一点的:p

方月岚的生日以略带悲伤的剧情展开,却以圆满的形式收尾。

一直以南孟探险队成员挂名、在社团内却几乎没有存在感的方月岚,自从回归社团以来,就被社团成员潜移默化的改变。生日这天,她不但度过了一个惊喜不断的生日,还收获了社团成员的祝福。

她让司机送杨淘回家的时候,杨淘正处于生日蛋糕带来的幸福中。

“方月岚……”刚跟杨淘说过再见,转身准备回去的方月岚被杨淘叫住。

“操作无人机的人不是我。”

方月岚以为全程都是杨淘的指挥,否则怎么能如此恰到好处,使无人机的运动在一呼一吸之间都这么协调一致,让人看了以后心潮澎湃。

“我请了夏贤帮忙,他才是很正的幕后英雄。我只是告诉了他我的要求,给他讲了我希望给你看到的画面。”

就像以前探险社的其他成员并没有见过方月岚今晚的这一面,方月岚也从不知道夏贤还有操作无人机的才能,因此颇感意外。

“包括最后那句祝福,都是他想出来的。”杨淘顽皮的眨眨眼,方月岚想到那句话,接受了这个说法,忍不住笑出了声。

“所以我只是想告诉你,没有人是一座孤岛,无论我或夏贤、应以昼或邱宇,在需要的时候我们都在。特别是……当你家游泳池显得太空、太大需要我们的时候!你懂的,哈哈……”杨淘挤眉弄眼拼命暗示,不忘为以后再来方月岚家玩做了充分的铺垫,或者说最后这句才是重点。

在方月岚感激的眼神中,杨淘回到了家。

单薄的力量形成合力,空荡荡的心找到了依靠;力与力相互作用,心与心相互吸引。

杨淘揉着已经睁不开的双眼,跌进柔软的床褥间,期待着一夜甜睡。

然而事与愿违,她又梦见了那个场面,那个在□□和精神上让她一次次感到万劫不复的画面。以致于方月岚的生日所带给她的短暂快乐,转眼变得触不可及,就这样消失得不见踪影。

第二天中午,杨淘打着大大的呵欠从走廊经过,远远的看见方月岚和夏贤说着什么,夏贤揉着头发,方月岚则一脸感激。看来昨晚分手前杨淘跟方月岚说的话,她还挺放在心上,今天特意叫了夏贤出来跟他道谢。

杨淘似笑非笑地看着二人走向食堂。邱宇和应以昼已经在一个桌旁坐下,邱宇远远的望见杨淘就拼命向她挥手,生怕她看不到。

“邱宇你今天……呵哈……也很有精神呢……”杨淘打着呵欠在邱宇旁边坐下,脑袋立刻靠在了邱宇肩膀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昨晚又做噩梦了?”应以昼随口问到。

“你怎么又知道?”杨淘一下子坐直身子,随即又瘫软下来,倚靠着邱宇像霜打的茄子。

“你都快上赵老师的黑名单了,数学课就那么催眠吗?”应以昼掰了一块肉龙放进嘴里。南孟学园的肉龙下足血本,肉足、面发得恰到好处,刚出笼的肉龙冒着热气、散发着香味,没有人能抗拒。

“赵老师讲得很好啊,重点清晰、考点全都划出来了……我连睡觉都不舍得不听呢!”

“小杨桃你中午吃什么?今天的照烧鸡腿很嫩!香菇造型豆沙包也绝赞好评发售中!”

“呃,果然还是没胃口,你们吃吧。我坐一会就会教室补觉……”应以昼担心的看着杨淘,正要开口询问,被邱宇抢先一步。

“小杨桃你知道我们这里有旅游季的吧?”

“具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过海滨城市的夏秋交季……是一年中最黄金的时间段吧。”

“十一前后都还不错,再往后天会渐渐冷下去,大家都会趁这个时间抓紧夏天的尾巴再出来玩一下!”

“可是你们这些……我们这些整天在这里的人,季节什么的也无所谓吧。”

“不是说我们啦!今天从帝都来了一个旅行团!他们坐的轮渡一早就到了港口,我今早有去围观!”

“……难不成游客里有长三只眼的?”

“没有呀…”

“还是有会飞的?”

“还是人吗?”应以昼忍不住插嘴吐槽。

“那你说一个旅行团有什么可围观的。”杨淘不知道邱宇到底想说什么,眼皮沉重,她想离开食堂回教室了。

“告诉你哦!这次旅行团里有第高来的学生!!”

“第高?!”杨淘的眼睛一下睁开了,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了,又想表现出自己并不在意,她微微眯着眼紧接着道:“学校不用上课吗?还有时间出来玩……”

“最近不是国庆假期嘛,有的学校多放几天,现在可能还在假期期间吧。我看到人群中有穿着第高校服的高个子男生……”

“你还认识第高校服呢。”杨淘知道,说到底邱宇只是在意她曾经想考第高这件事,未必是邱宇有多关心。很可能只是因为杨淘的缘故而去凑了个热闹,回来讲给自己听。便也努力表现出感兴趣的样子,强打精神听着。

“对啊,上次不小心碰掉你的手机正好看到嘛……咦,这么说来,我在码头看到的那个穿第高校服的男生,好像你手机上那个……”邱宇歪着头思索起来,连手中的筷子都停下了。

“怎么可能啦……”杨淘没有多说,只是让邱宇快吃。

第都学园系列的学校因为是一贯制,全学园从小到大的校服都有一定第学特色,特别是初中部和高中部是同一款校服,邱宇看到的不一定是高中部的学生。不过就连是否一定是第都学园的学生也不确定,杨淘努力把脑中联想到的不快赶出去。

大概最近频频被噩梦惊扰,杨淘强自压抑着焦躁的心情,却不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显露出来而又被按下去的只是冰山一角,水面下潜藏的部分过于广大,如果不好好消化,日后必将导致折戟沉沙,引来无法预料的烦扰。

“你们吃吧,我先回去了。”杨淘说着起身离开。夏贤和方月岚正好一起走进食堂,和杨淘打了声招呼,就凑过去跟邱宇、应以昼坐在了一起。

在池塘投下石头,波纹就会一圈圈扩大。杨淘趴在课桌上,脑海中不停翻腾着邱宇的话:“我在码头看到的那个穿第高校服的男生,好像你手机上那个……”

不要再想了,过去的事都已经翻过去了,从今往后大家再无瓜葛。

“杨淘,我范若晨瞎了眼看错你了!你跟他们一样!不,你还不如他们。你知道你躲在他们身后的时候像什么吗?鬣狗。遇到事情只会逃跑,跟在别人屁股后头、盯着别人的一举一动,看到被狮子老虎攻击的猎物就蠢蠢欲动,伺机冲上去分一杯羹,再自我催眠,说自己不是加害者。这种人卑鄙、低等、丑陋……和你一样。”

“不要再说了,我不是那样的,我没有……”杨淘拼命往后退,范若晨还是一步一步紧逼上来,“我也控制不了别人的想法,我也不能让所有人都闭嘴,我能做什么呢?我能做的事太有限了……!”

“给自己找一万个借口,就会有一万条退路吗?”范若晨揪着杨淘的衣领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杨淘的喉咙被衣领紧紧束缚住,呼吸越来越急促。空气只被吸进身体,却没有到肺里去,眼前越来越黑,杨淘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窒息了。

“你没有退路,在你面前的只有死路一条,是你自己走到这来的。因为你背叛、你逃避、你懦弱自私!”

杨淘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大口喘着气,一身冷汗湿透了校服衬衣。

旁边的邱宇见状抚摩着杨淘的背,关切的询问杨淘怎么了。杨淘这才回过神来,梦里的那人远在千里之外,绝不可能像梦里那样出现在眼前。她人在教室补觉,刚才过于鲜活的情景只是梦。抬腕看看表,才睡了十五分钟,杨淘却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高一2班的学生陆续回到了教室,下午的课马上就要开始了。

应以昼从外面刚进来,看到杨淘脸色惨白,冷汗淋漓,就问邱宇发生了什么事。邱宇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应以昼打量着杨淘,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

“还好吗?”应以昼的手正要伸向杨淘的额头,杨淘身体紧张地扭到了一旁,应以昼犹豫了一下收回了手。

“别勉强,如果觉得不舒服就跟老师说一声,去一趟医务室或者早点回家。”

“我没事。”杨淘努力稳定呼吸,眼神一片空洞,像个木偶,呆呆的缺乏生气。

应以昼握紧了手中的笔,咬着下嘴唇,除了不停确认杨淘的情况,什么也做不了。

下午放学后,应以昼在群上要求大家今天统一到社团活动室集合,他需要讲讲下一周的晋级赛怎么准备,和大家商量一下策略。邱宇、夏贤、方月岚都很快回复没问题、一会见,只有杨淘没有回复。

应以昼朝社团活动室走着,在路上突然看见杨淘失神的拎着书包向学校外走去。应以昼远远的叫着杨淘,杨淘全似没听见,只是机械的迈着步,连她的自行车都没骑。应以昼刚要上前叫住她,只见学校门口出现了一个高个子男生,刚才一直站在门口等人的样子,一见杨淘走出来就出现在杨淘眼前。杨淘看到这人脚下先是顿了一下,后退了两步,男生跟她说了什么,她就跟这个男生一起离开了。

杨淘离开后,应以昼向活动室走去,越想越不对,越想越感到慌张,他疾跑起来冲进社团活动室,邱宇他们三人都已经到了,见他急匆匆的闯进来都不知道他在急什么。

“作战大会今天先不开了!我要去找杨淘先走了!”应以昼说完就自顾自的关上门跑开了。

留下三人一齐在群上吐槽应以昼,刷了好几屏最新的网络情包。吐槽着槽吐着,方月岚问了一句,杨淘去哪了,另外两人面面相觑,仨人都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邱宇突然想起中午在食堂的对话,以及后来教室里杨淘脸色很糟糕的样子就打电话给应以昼。见他一直不接,邱宇跟夏贤、方月岚说好大家先回家,有什么情况再在线上说。

应以昼狂奔到学校门口,四下寻找杨淘的身影,哪里还看得见她。他跑到学校旁边卖冰激凌的摊位前询问老板是否看到一个瘦瘦的、面色苍白的女孩和一个高个子男生一起离开,往哪个方向走了,老板摇摇头,告诉应以昼他只知道自家新上市的芥末味冰激凌味道巨有冲击力,要不要试一下再走。

应以昼给杨淘打电话,电话通了但是没人接,几个电话打过去都是一样,应以昼只好给她发信息:在哪,看到信息速回,担心。

应以昼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拼命回想。

出了校门往左走是杨淘回家的方向,往右走是步行街和海滩的方向。刚才他见二人说话的时候站在校门口的右侧,没说两句两人就离开了,但是二人消失在校门口之后,并没有向左走,所以一定是向右走了。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去了哪,至少先向那个方向找找看。

应以昼骑着车一路经过街道巷口,都没看到半个穿着外校校服的学生,偶尔出现的校服身影几乎都是南孟学园的。应以昼抹了一把汗,走街串巷脚步不停,他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贴在身上很难受,眼下也顾不上这么多了。有可能的地方都转了一圈,眼见着天色变暗,应以昼喉咙快要冒烟了,心里却更焦急。

靠在湾头滩的码头边休息,应以昼犹豫再三拨通了杨淘家的电话,心中抱着一线希望,希望打通之后只是一场误会,希望听到杨淘说现在早已经在家吃完饭,正葛优瘫着看新闻,手机在房间所以没看见。

电话响了几声,接起来后是杨淘妈的声音,应以昼试探性的问杨淘在不在。常紫微说杨淘下学后说过今天社团活动,会晚回来,问对方有什么事。应以昼说了句没事自己搞错了,就挂上了电话。见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微信上也有很多邱宇发来的信息,群上更是炸开了锅,应以昼只给邱宇回了一条:“杨淘不见了,我在找她,找到联系。”

原本希望讨颗定心丸,却反被喂了断肠散。打电话之前应以昼只是担心杨淘跟陌生人走了会遇到危险,现在又多了一份担心:如果杨淘真的遇到点什么事,应以昼害怕无法跟杨淘父母解释她发生了什么。

应以昼只觉宛如一身热血奔涌,为了平息热度挥拳出去,却拳拳打在棉花上,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还能做点什么。他茫然望着华灯初上的海岸线,道旁路灯温暖的光线丝毫无法让他感觉到一点温度。湾头滩的沙滩上游客身影渐渐稀疏,应以昼推着车子走了几步,突然看见两个模糊的轮廓,其中纤细单薄的那一个正是杨淘!应以昼把自行车扔在一边,就要冲上前去。他向前走了几步发现高个子男生并没有对杨淘构成威胁,两人只是面对面的说话,便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走到附近,保持一定距离。

应以昼光速陷入了幸存者偏差。

认为自己想太多了,过度脑补,对杨淘的关心没有控制好,她跟家里说去参加社团活动一定也只是不想让父母担心而已。总之,是他想多了想错了想偏了,他在心里这么认定。

应以昼在不远处的沙滩上抱膝坐下,沙子残留的日晒温度正在向冰冷的一面转化,用不了半个小时,海风吹拂的湾头滩就将陷入黑暗和微寒之中。

应以昼停下怀疑和动摇,是因为他看到那个男生拉了一下杨淘的胳膊,想阻止她往海里走,但见没拉住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面朝海的方向。应以昼心顿时凉了,仿佛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间被抽走:杨淘的背影不见了。他起身迅速看着海的方向,不知不觉间海面上波光粼粼,人影过于渺小,被包裹在天地间的黑暗里,他只有通过波浪去确认杨淘身处何地。

“杨淘!杨淘!!”应以昼已经不顾高个男生有没有发现他,一味只想立刻确认杨淘的安否。他顺着海浪被阻断的小小征兆拼命搜寻,沙地跑起来吃力,脚下发软,这么近的距离却半天都到不了。

他终于看到了那个半身没入海水里的身影,喊着杨淘的名字喊得嗓子都破音了,却转瞬就被海潮声遮盖过去了。

还是让他抓住了。杨淘的肩膀被他抓住,在他手下打滑,海水已经没到更高的地方,只是人在海里的时候也需要顺势,逆势只能被海水打得生疼。

应以昼顺着杨淘的肩膀往下,抓住她的胳膊想把她拉回来,结果两人一起在水里摔倒。

被海浪冲上去,再往下拉,浪头呼啸着把二人掩埋,又恶作剧般的露出,只为享受捉弄的乐趣。二人被呛得眼睛、耳朵、口鼻中都是海水,咳嗽并颤抖,狼狈不堪。

等应以昼竭尽全力把杨淘拖回岸上去的时候,那个高个子男生已经不见了。

应以昼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杨淘的情况。只见她眼睛虽然阖着但在轻微颤抖,没有失去意识,既没有水肿、呼吸停止,也没有出血。应以昼呼唤杨淘见她并不回应而在不停地颤抖,应以昼蹲下把杨淘背在背上,一脚深一脚浅地朝岸边走去。

他和杨淘的手机都被海水泡过,已经没办法用了。他把杨淘放在马路边,靠在自己自行车旁边的路灯下,就去不远处的游泳用品商店借了手机打了急救电话。

救护车花了不到二十分钟到达滩头湾,拉到南孟人民医院的路上,经过急救人员的检查,杨淘被即使救援,身体没有大碍。应以昼松了一口气,又跟医生借了电话,从医院打电话通知了杨淘的母亲和邱宇,向两方都报了平安。接着应以昼拨通了110,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待电话的接通。

应以昼对高个男生的愤怒集中在两点:一是应以昼猜他一定故意说了什么话以刺激杨淘,导致了杨淘的极端行为;一是在杨淘走向海里的时候,他有阻拦的意思却半途而废,之后站在海边目睹整个过程,等应以昼救杨淘上来之后,他人还消失了。种种做法让应以昼觉得他充满恶意,既教唆他人实施过激行为,又在随后消失踪影,逃脱得一干二净想洗刷自己的过错,令人不齿。

110接通后,应以昼说明了自己想要报案,案件发生在今晚的湾头滩,正要往下说,一只手把应以昼举着手机的手拉离了耳畔。手机掉在地上,那只手将手机拾起,按下了红色的挂断键。

“杨淘,你醒了?你这是……”

“不要……报警……”杨淘输的药液里有一定镇静成分,她勉强制止应以昼后已经没有力气再往下说了。

“好,我不报警,你先休息,先休息!”

应以昼看到杨淘挣扎着还要制止他,仿佛心口压了一块大石。他重新坐回病房的椅子上,看着杨淘输液,想重新整理思绪:那个高个男生和杨淘之间以前很可能发生过什么,如果他跟随旅行团来到南孟,一定是为了找到杨淘。他们之间的对话让杨淘情绪失控,走向了海里。应以昼报警的电话被杨淘阻拦,若非杨淘想要维护那个高个男生,也有另外一种可能性,植根于杨淘的过去。应以昼只知道她家里搬来南孟的原因,关于这个男生在哪里跟杨淘有交集、有矛盾,自己则一无所知。如果报警,会不会因此而把杨淘一些不想触及的过去翻出来,所以她本人也极为抗拒这样的处理?无论是那种原因,不能要求警方调查,只能等待杨淘的康复。身体的不适是过眼云烟,心灵的阴霾才是永恒的难关。就算过不了多久就能康复如初,可是过去发生的事却不会轻易一笔勾销。

冷静下来之后,应以昼给汤老师打了电话,说杨淘在海边遭遇了意外,希望能跟学校请两天假,汤老师叮嘱一番之后,应以昼挂上电话,倦意袭来,他趴在杨淘身边陷入了沉睡。

时间已经是后半夜,杨淘悠然转醒感到身上的重量,向脚边望去,见应以昼趴在床边睡着了。杨淘见状重又合上眼睛,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历历在目,她眼珠几番转动,喉咙哽咽,两行热泪顺着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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