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一样的火花

换取新的徽章后，阿飞根据灵仆指示，踱步来到月台后的广场，这里聚集了完成测试的启灵者。

“拿来，让本姑娘瞧瞧，看你能开启多少世的记忆。”还未等阿飞站定，风铃就急着上来抢阿飞的徽章。

“你也不赖嘛。”风铃抢过徽章，瞧了一眼，又扔还给阿飞。

“银票还你。”阿飞接过徽章，把刚才借风铃的银票递回去。

风铃反手背在身后：“你确定要还？即使现在还了，你答应我的事依然要做哦。”

阿飞一阵无语，却也无可奈何。借贷关系已成，君子一诺千金。

紫月尚未回归，阿飞还了银票，也不再搭理风铃。

他环视四周，并没有瞧见银环蛇。这人不在也好，乐得清静。

闲来无事，阿飞打量起圣灵殿的建筑装饰。他估摸出这个广场长宽各约一百步，呈正方形。北殿南门，东西围墙，正中那个祭坛直径约二十步。

此时约有几十位白衣灵仆正在广场内布置。广场的上空，从正殿到前殿，每隔五步拉起一条七彩帷幔，帷幔宽约一步，每种颜色各占半尺。两条帷幔之间有一条粗绳，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尚未挂上去的圆月形红灯笼。

祭坛三面已经围起一圈桌椅，只留背面一片空荡，几个灵仆正把大红地毯从正殿正门铺向祭坛北侧的台阶。

没过多久，阿飞的左肩被一只玉手轻轻一拍。他扭过头来看到，紫月终于回来了，身边还站着那位衣着清凉的女唤灵师。

“阿飞，这是火花灵师，今晚由她为我们启灵。”紫月向阿飞庄重地介绍。

阿飞转过身，向火花深鞠一躬，郑重道：“请火花灵师多多照应。”

火花咧嘴一笑，右手拿着的长条扇，一下接着一下，缓慢敲击左手手掌：“好说好说。”

风铃也注意到紫月和火花的到来，她听得紫月和阿飞都由火花启灵，禁不住问道：“火花灵师您好，我是不是也由您开启灵智？”

火花保持着微笑和敲击扇子的动作：“你是风铃吧，是的，也由我启灵。”

这四个人的对话，吸引了广场上站着的其他启灵者。众人纷纷围聚到火花身边，有几个猥琐少年眼神肆意地在火花身上搜刮。

见火花灵师态度亲切，众人七嘴八舌地询问起各种关于启灵和灵师的疑问，火花也不恼，一一做简要回答。

时间在一问一答之间流逝，广场上的启灵者越聚越多，最后两位青年灵师也走了过来。所有启灵者已登记完毕，进入下一个程序。

上午为阿飞那队体测的青年灵师大声地发出一系列命令：“请大家静一静，接下来要进行启灵前的准备，大家排一下队。”

“按照启灵的世代数从高到低排成四横队，同一世代数的按身高从高到低排列。”

“莫飞，你站第一个，在这里。”

能够站在广场上的都是这个年龄段的精英，几个弹指过后，杂乱的人群经过穿插调整，迅速变成整齐的四横队，把火花从人群中解放了出来。

青年灵师很满意这个效率，两掌相击，大喝一声好，然后开始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白林，是一阶七品唤灵师。这位是邬潼，一阶三品唤灵师。接下来由我们带领大家参观圣灵殿，同时了解灵师的基础知识和启灵的注意事项。”

青年灵师说完看向火花，显然他已经习惯了火花的装束，或者心中另有忌惮，眼神中只有征询的意见，别无庞杂。

火花收起长条扇，被到身后，缓步来到队伍前。她的上身陡然向前一倾，胸前峰峦跃然欲出：“大家好，我叫火花，是这里的首席唤灵师，二阶九品。”

火花的奔放，令面前的少年们血脉喷张。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火花的胸器上，而忽略了本该引起他们惊叹的品阶。

火花也不在意，继续她的训话：“大家刚才都很热情，想必还未从通过体侧的兴奋中缓过神来。不过，现在我要给大家泼一盆冷水，启灵者中能够成为灵师的概率只有十分之一。”

火花这话一出口，比泼一盆凉水的效果还好。

众人本以为上午体测十分之一的通过率，已经能够保证他们成为灵师，没想到后面还有一个十分之一，一下子都泄了气。尤其是那些刚才还洋洋自得的天之骄子，立马变成忧心忡忡的吊车尾。

只有阿飞、紫月、风铃等少数几个高世代的启灵者，依然坦然自若。

火花见自己的话达到震慑的效果，换了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说：“所以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大家务必认真跟着白林和邬潼灵师学习，这将有助于你们在启灵中获得更高的灵智。”

“诺。”众人齐声答应。

两位青年唤灵师将一众启灵者带至东首一间倒座房内。

这是一个大敞间，两侧窗户蒙着深色窗户纸，使得房间内光线昏暗。东面墙上是一块压熨平整的白色布帘，布帘前整齐的摆着十几排桌椅。西面墙上密密麻麻写着许多字，由于光线昏暗，看不清具体内容。

众人按序坐下，邬潼灵师从袍袖中取出一本拓灵书翻开，向屏幕一抖，一团七彩的光球沁入白色布帘，倏然漾出无数画面，将房间内照得通亮。

邬潼念了一段咒语，画面停止闪动，定格在四个大字，灵师历史。

白林灵师开口指示：“接下来，请大家认真观看这部拓灵书，它记录了我们灵师的历史。看完之后我会提问，回答不上来的启灵者将受到惩罚。”

白林见众人都被拓灵书的新奇吸引，故意将惩罚两字说得很大声。这两个字果然奏效，众人从窃窃私语中回归安静。

阿飞见过紫月有一本拓灵书，不过那个画面是在手掌大小的书中依次展现的。他从没见过拓灵书还能放到这么大的布帘上。

阿飞对灵师的世界越发感兴趣，迫不及待地想成为一名灵师。

紫月和风铃倒是处变不惊，但她们各有各的原因。紫月对人的兴趣远超过对物的兴趣，她特别能接受新事物，所以表现自然。风铃则来自大家族，早就对这种技术司空见惯。

与此同时，脱离大部队的银环蛇，正与父亲黄金蟒，站在后殿前的一颗老银杏树下争吵。

这棵银杏树有两千多年的树龄，树高十五丈，树冠占地一亩，树干粗三丈，需要八人才能合抱。

此时银杏叶尚未变黄脱落，正是蔽日乘凉的好地方，只是树下的父子两，似乎没有乘凉的好心情。

只听得银环蛇不断质问父亲，为何自己不能开启二十九世的记忆。而黄金蟒则不加解释，断然拒绝儿子的要求。

父子两最终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