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冬日小说网>黄粱惊梦>第15章 第15章始料未及的新婚夜
阅读设置

设置X

第15章 第15章始料未及的新婚夜

第二日便是婚礼了,白天是中式婚宴摆在知名酒店,晚上是西式在赵家依山傍水的老宅,得亏两家的老人把一切安排得妥帖周到,整个婚礼井然有序,不用我们费半点心思,我与赵泽州只需要按部就班的微笑、行礼、敬酒就行了。

中场换礼服出来的时候正听到离男方主席台附近一阵喧嚣,我望了望是赵泽州的好友席,因为没有打算请太多人,我们各自的朋友圈都精简了又精简,能来参加的大抵都是真正的至交好友。此刻不知他们正拉着赵泽州说什么,只见赵泽州侧着头,双眼弯弯,嘴角大弧度勾起,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倒是很少看他这副模样笑,我寻思着他朋友说了什么让他这么开怀。他这么笑起来我怎么觉得好像谁,可是我在脑海里搜了又搜一时没了这记忆。小淮递了一碗燕窝给我,让我趁现在赶紧补充一下能量。我拿着羹勺搅着碗里的燕窝羹,双眼注意力还放在不远处的赵泽州身上。

电闪火光之间我突然想起这个清朗俊逸的笑容,这、这不是贺学明的笑容吗?!我用手肘捅捅小淮:“你有没有觉得赵泽州笑起来跟贺老师有点像?”小淮还没说话,旁听的我妈却斜了我一眼小声抱怨:“你才知道呢?你妈我做个老母亲容易吗?为了你的幸福费尽了多少心血?好不容易于千万人之中挑一个三分像的贺学明出来了,结果你又回去找了正主!”

我与小淮瞪大了眼睛一副见鬼的样子,这话听起来竟像是有故事,问题在于,这故事我怎么不知道?我郑重的对小淮说:“这一定有什么误会!”然后拦着我妈一脸诚恳的问:“母亲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我理解的那层我其实是暗恋赵泽州已久的意思?

我妈撩开我的手,扔给我一句:“别闹”就施施然回到我爸身边了。留下我与小淮面面相觑,难道我过去真的有窥觎赵泽州然后被我妈暗中发现的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好不容易终于挨到晚宴结束,我与赵泽州一身疲惫的回了房,九唐阿姨,哦,不,现在应该叫婆婆了,婆婆过来叮嘱我们明天不必早起,祭祖时间安排在上午10点,我们可以好好多休息会儿,说完还调皮的对我眨眨眼,与我妈颇有几分相似,果真是几十年的好闺蜜。

因着我婆婆拖着我说了一会儿话,赵泽州就先行去洗漱了。早上接完亲又兵荒马乱的赶去酒店迎接宾客,整个白天马不停蹄应应这里招呼那里,尽管婚礼有长辈有策划公司,但是不停的笑起来也真是累,我想人生要是还有下一次婚礼真的不能这样折腾,安安静静领个证两家吃个饭就好了,何必在意那么多。

同我婆婆拉完家常等她离开,我才有时间好好打量这个房间,听我婆婆说这块地赵家有上百年的拥有史,这期间前后翻工多次,最近的一次是赵泽州成年后。装修是传统的中式风格,床倒是西式床垫,铺着大红色的双喜床上用品,很是喜庆。房间的家具都以沉重的高档硬木打造,配以精雕细刻的吉祥图案,像这种纯手艺工,完成一整套工艺那得多久?总说赵家传统守旧,直到今日我才窥得冰山一角,以往我说赵泽州古板封建,但是处在这种环境下确实让人不自觉就收敛几分性子里的散漫,变得拘束起来。手抚在图案上游走,我沉浸在自己的脑海里。

“发什么呆?还不卸妆?”赵泽州擦着头发走前来。

我回过神一看,他穿着一身绣有龙凤呈祥图案的红色丝绸睡袍站在眼前,眼里带着探究之色。

“哦,马上。”我迅速起身进了浴室,差点忘了今晚是洞房花烛夜。好像有点紧张诶,卸妆的时候错把爽肤水当成卸妆油,抹了半天才发现妆还稳稳定在脸上,然后又把洗发水当成沐浴乳按了几泵才反应过来,只好又洗了一遍头。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夜间护肤环节,又错把身体精油当成脸部保湿精油,连续几番出错我有点奔溃,干脆弃了前面的多重步骤,只抹了一个面霜了事。在浴室吹干后头发,在镜子前左右打量自己。嗯,洗了两遍的头发蓬松顺滑,不经意甩动头发间还散发出洗发水的阵阵幽香,虽然只擦了面霜但是依然水水嫩嫩的脸蛋,呼了口气也没有闻到口中有异味,除了身上与赵泽州同款大红色的睡袍稍微有点俗气外,一切都很完美。

我伸出手缓缓握住门把手,心跳得稍微有些快,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我拉开门还没说话,赵泽州就皱着眉先开口了:“怎么这么慢?还以为你晕在里面了!”

这么多年他怕是一直很不了解女性才这么说,我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要是此时告诉他我冲凉护肤都要一个半小时以上,会不会吓死他

我出了浴室,赵泽州又进去了,冲个凉好像也没多久,怎么又进去了,这厮该不会也紧张到尿频吧,我站在床前暗暗想。我躬身拍了拍床铺,挺松软的,好想立时躺上去睡觉,赵泽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怎么还不休息?”冷不丁吓了我一跳。

“额马上”我掀开被子爬上床才想到要问他睡哪边,他边关灯边说随便,好吧,随便,那我就随便睡了。我躺在他的床上闭着眼睛,他关了过道与沙发区的灯也上床来,剩下一盏床头灯,照得室内幽暗昏黄。白天累的时候明明恨不得有床就睡,现在竟然毫无睡意,我翻了个身,心里催眠着自己赶紧睡,又从一数到一百,一百倒数到一,我又翻了个身。身边的赵泽州气息平稳悠长,像是睡着了,我转过头瞧他,不料他正睁着乌黑的眼睛静静的看我,嚯,兄台,人吓人吓死人的好吗?我拍拍胸口说:“泽州哥,你怎么悄无声息的?吓死我了”,一边起身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水喝了一口,他也起身单腿屈膝坐起来,耙了耙头发把伸手过来说:“给我喝一口。”

我把水杯递过去之前想说这是我喝过的,但是都同床共枕了还说这个好像有点矫情就没开口。他接过水杯仰头一下喝完,放回原位,然后问我:“睡不着?”

我干笑了一下说:“可能认床吧!是不是吵到你了?”然后指指不远处的沙发,“要不,我去那儿睡?”

他只说了一句:“不用,睡吧!”就又躺下去闭着眼睛了。

我没得他法,也跟着躺下,心里一时又觉得开床头灯很不必要,明明是昏暗柔和的灯光我却觉得刺眼,我转过身叫了一句泽州哥,他睁开眼睛,“能不能把这灯关了?”我指指床头灯,“清儿,”他叫我的名字,声音有些低沉暗哑,他接着说:“既然睡不着,不如我们”他拉长了声音停顿了一下,我的心跟着他停顿的声音走,“看个片子吧”随着最后一句落地,我的心情像坐了一趟过山车,说不出是期待多过失落还是失落多过期待。

我又坐起来,“什么片子?”

他起来开了电视连接手机投屏,我干脆爬起来屈膝坐在地毯上,两手端在膝盖顶着头,背靠着床尾。赵泽州也在我旁边坐下来,两人靠得很近,熟悉的片头曲响起,我抬头一看,瞬间无语了,这要是我知道他说的看片看的是我的剧,我就不会爬起来了,自己看自己多尴尬啊,况且还和别人一起看自己,这、这

我转头看他:“泽州哥,你是故意的吗?”

他低下头:“不喜欢看吗?”

我生无可恋的说:“要不,咱们还是回去睡觉吧?”

他哼笑了一声:“这么爱拍戏,为什么不喜欢看?”

这能一样吗?拍戏是一种职业,我只是喜欢这种工作的感觉,但是你会喜欢透过监控看工作的自己吗?我这样解释给他听,他听了似笑非笑的说:“我倒是挺喜欢看里面的你。”

什么?我怕不是听错?我狐疑的问他:“你之前不是一直想我退圈来着吗?”

他看着电视屏幕,一只手撑在身后的地板上,一只手放在屈起来的膝盖上把玩着手机,手指修长有力,用力时能看到凸起的青筋。他开口:“想你退圈,是觉得娱乐圈是个是非之地,有时候有些地方我也未必能顾及到,但是如果不能保你周全,”他停住话语侧头看向我,乌黑的眼眸倒映出我的模样,我想起蒋全全说,如果没有赵泽州我早就被封杀了。脑海中有一个念头破土而出,所以,他收购唐堂影视是为了我?

我被这个想法惊呆了,小心翼翼向他求证:“所以,泽州哥,你是为了我才收购唐堂吗?”

他没有看我,勾起唇角笑了一下:“你信吗?”

我没出声,说实话我肯定是不敢信的,你说赵乾匡这样做我从来不怀疑,毕竟抛开那点他自认为的私情外我们还有亲情,但是赵泽州,我总不能以为他暗恋我多年吧?

电视上播放的剧已过半,我看了下时间快凌晨一点了,我佯装困了伸了个懒腰:“泽州哥,你还看吗?我现在有点困了,我先去睡吧!”

说着就起身爬上床,一股被禁锢的阻力从脚踝处传来,我差点扑倒在床上,靠,什么毛病?忍不住爆粗了,能不能别老是来这闷声不响就拉人的招数!我忍无可忍回过头来,发现赵泽州皱着眉在怔怔发呆,手上还握着我的脚,我实在有些不解:“泽州哥?”

他终于放弃了我的脚踝,转而坐上床尾对着我,红色睡袍的前襟微微开了些,露出白皙的肌肤。我在背光处,此刻他的表情本应一览无遗的被我尽收眼底,但是想起上次看到他的出浴场面,我一下没控制住脸热,有些心虚的垂下了眼帘。

他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说:“看着我,”一边缓缓倾身压上来,面对与他嘴唇越来越近的距离,我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泽州哥,你的初吻是给我了吗?”问完我就想咬碎了自己的舌头和着血水吞了,这话问得跟‘你这么大把年纪怎么还是处男?’有什么区别?

赵泽州罕见的没有黑脸反而轻笑一声:“我不介意把初夜也给你。”说完俯下头吻住我,我还在眨巴着眼睛,他空出一只手抚上我双眼强制我闭眼,一时又用一只手垫着我的头用力加深这个吻,我有些迷迷糊糊,双手也不自觉的攀上他的肩颈,下一秒他的手又移到我的腰部扯开了睡袍的腰带,我有些紧张,出口的话气喘中带着些结巴:“泽、泽州哥,关、关灯”

没等我说完他起身拦腰抱起我往床中间放,然后三两下褪了身上的衣袍再转身关了灯,房间瞬间进入一片漆黑,我心想幸好灯关得及时,不然我这双眼真的无处安放。

他上了床重新伏在我身上,摸黑寻到我的唇又覆上来亲了一口,暗哑道:“不能等了”,声音危险又忍耐,还有一丝魅惑。我陶醉在这未知的黑暗里,竟隐隐期待被他拆吃入腹。

第二日众人到祠堂祭祖,祠堂是赵家的祖祠,里面有雕梁画栋,精雕细刻的装饰,收藏起上百载的功与名。它坐落在祖宅后山坡的一片空地上,两侧种满了不知名的竹子,祠堂屋后就是高高的山坡,上面是修剪得能与高尔夫球场媲美的草坪,门口两根高大的红漆柱子,目测有三米高,中间挂着‘赵氏祖祠’的牌匾。进门就能感受到封建时期高位者威严神圣的气息,最顶上的牌位从明朝到民朝,再到改革开放后太爷爷一辈,能被供奉到祖祠的不外乎是每一任家主或为家族有杰出贡献的家族成员。

赵泽州的爷爷领着我们在牌位前念一长串的祭文,“维公元二0一八年十月十六日,农历戊戍年九月初八日,今备果品佳肴,香帛冥金,告慰列祖列宗”

我们集体神情凝重的鞠了个躬,香案上青烟缭绕,前面白发苍苍的老人用悠长的声音继续念:“赵氏第三十八代长孙泽州于农历九月初七日娶佳妇赵水清”

赵伯父,哦,说错了,我公公再出列依次给香案上摆放的酒杯倒酒,我们跟着再鞠躬,全程除了老人苍老的声音不停飘荡在这承载了后人对先祖太多缅怀之情的一方天地外,没有一人私语。

“承先祖厚泽,福佑子孙,今教育子孙不忘初心,夫妻两人应同心同德,患难与共,振兴家族,早日养育血脉,以告列祖在天之灵。”

至此,祭祀在我们鞠躬跪拜中结束。

上一章 下一章

足迹 目录 编辑本章 报错

随机推荐: 我真不会搞制造啊舒筱沈逸钧当东方修仙少女遇到西方魔药大师后的助教生活(HP)不屈龙帝玄若阡余傲娇男神,撩宠不休!生化末日之新世纪一个人的武林志【原神】至冬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