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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吃醋

抱着一大束各式各样的花回家的江屿南当然没有发现身后跟着的这个小尾巴。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刚刚和秦星讨论过的策展事宜,以花为主题的艺术展太多了,大同小异的表现形式,但怎么做的出彩且有意义才是需要思考的难点。

心里装着事,周身的感知力就下降的厉害,等她开完门想关上时,一只大手抵住了门,她下意识尖叫一声,才发现是沈庭北。

说来奇怪,之前见沈庭北总是下意识就冲着那张脸去了,再顾不上其他细节,但现在一见,却只能注意到那对闪闪发亮的袖扣。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刷新了沈庭北对江思漾的重视程度了,这对袖扣和他身上的西服一点都不搭,江屿南作为一个时装周常客懒得继续深究细节自虐,于是摆出了一副超模冷漠脸:“沈总?您走错了吧?”

沈庭北也想知道自己有没有事,一路跟到了这里,还尾随着江屿南到了家门口,他已经从张简欲言又止的表情里体会到了自己行为的怪异,但他不想停下。

这几天他翻来覆去地把聊天记录当成文件一样从头至尾的看了好几遍,过去他忽视的,未曾在意过的细节一点一点地浮现出来,然而最后的红色感叹号总会提醒他,一切美好都与他无关了。

但如果,那些美好可以再创造一次呢?

于是沈庭北开口:“没有,我来找你。”

“有事?”江屿南闻言皱了皱眉,上次在w会所,应该什么都说清楚了吧。

“没事。”沈庭北思索了半晌,还是没找到合适的借口。

“没事我关门了。”要说江屿南学到的最大的教训,那就是千万不要过分脑补,现在别人和她说的每句话,她都只停留在字面意思上,绝不细想。

沈庭北却有些言之未尽之意,他加大了力气阻止着门的闭合,眼睛却只盯着江屿南,还有她身上充斥着别的男人气息的外套,他按捺住了想上手将外套从江屿南身上丢开的冲动,只想从那副不耐的神情背后看出什么,可惜什么都没有。

江屿南脸色的不虞越来越明显,她是真的没想过,怎么想要的都给了,沈庭北和江思漾还不知足呢?一个得了便宜卖了乖还不够,还要到她面前来道歉减轻自己的负罪感?一个不知道发什么疯,w会所那次已经很不开心了,现在到她家里来找存在感?这两人真是绝配,趁早结婚锁死算了。

到时候她肯定得包个大红包,毕竟找个鸭也不便宜,自家妹夫也算个极品了。

沈庭北看着江屿南的眉头越锁越紧,手上终于松了力气,下一秒门在他面前关上,他连句再见都来不及说出口。

想起江屿南不开心的神色,他还是放弃了再一次敲门的冲动。

转身下楼,遥遥望了一眼开着灯的窗户,回到车上。

张简看着沈总垂头丧气地走出来,就心道不好,沈总这样子肯定是没遇到什么好事,正想着什么法子能安慰一下沈总时,沈总却把他赶下了车,还说明早不用来接他。

张简刚走出了小区门外,就看到了沈总发来的巨额转账,还没开心两秒,就看到了下一句“打听一下这个小区的房子和停车位怎么买?”

张简这下是回过味来了,他神色复杂地朝江屿南的窗口看了一眼,然后视线下移,看到了熟悉的车里也亮着灯,叹了口气,老板的私事不能多过问……

沈庭北坐在车里处理着明早的提案,他是给公司员工放了假,但是没给他自己放假。

他这个时候应该回到临江一号,然后一个人将提案补充完整,再睡个好觉,保持住明天的状态。

但他不想,他停车的角度正好能看到那个窗口,虽然只能看见玻璃窗透着光,但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吃了那么多天的井源,也只是想再见她一面。

现在见到了,还能换种意味的在同一片天空下共眠,也算是,圆满?

这个词一蹦出来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一下,圆满这个词从来就没和他有关系过,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太没有关系了,所以他才想要尝试去得到,不然怎么解释他屡屡违背理智做出来的一切呢?

江屿南这人,对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和不在乎的人向来不上心,可以说是没心没肺,但她自己觉得这种状态不错,人生也不过短短数十载,自己的事还没搞明白呢,在意别人干嘛?又因为她这种深居简出的生活状态,以至于一直没发现自家楼下的停车位这段时间一直被一辆黑色路虎霸占着。

说到这张简可就有太多事情可以吐槽了,以前总觉得加班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了,现在可好,沈总每天按时下班,然后雷打不动地去买两份井源的海鲜外卖,完事了又来这个小区呆着,这地方在郊区,要是晚上没事那还行,但凡文件有缺的,都得他这个大怨种去公司一趟,再打车过来。

好在除了第一次,其余时候每天早上沈总都在上班前两小时回家洗漱换衣服。还记得第一次沈总穿着一身皱巴巴没换的西装走进来开会的样子,合作方那边脸色不是很好看,而公司好事的员工已经在偷偷揣测沈总去了哪,说去各种地方的都有,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如果不是张简知道内情,恐怕都要相信了。

好在那天后来的合作圆满进行下去了,这也要得益于沈总一个人修改好的提案。只是沈总天天往这跑,也不知道那位小姐知不知道,大概是不知道的吧,沈总西装上的痕迹一看就是车里睡出来的。

饶是张简这种不八卦的人也不经对那天只瞥了几眼还没看清楚正脸的红发女孩产生了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姑娘值得沈总天天在这当望夫石啊。还花了大价钱买了人家隔壁的房子,这不就是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张简想起了自家女朋友最近看的那些强取豪夺的霸道总裁文,默默为那天没了外套又即将没有女朋友的帅哥点了个蜡。

而被同情的秦星正在江屿南家里,为了拿回自己的外套,顺便和江屿南讨论一些策展的细节。

江屿南宅在家里也没闲着,把那天在花店挑选的花都按照老板说的那样精心养护了几天,从开花到凋谢都详细记录了一番。秦星来的时候正好是饭点,本着客随主便的原则,秦星终于同意让江屿南去点外卖,巧的是,井源的老板接起江屿南电话时,张简正好在旁边。

听到了熟悉的地址后,张简一路都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沈庭北,外卖倒是没什么,关键是,江屿南也点了两份,而且电话漏音,他隐隐约约还听到有个男人在点菜。

终于到了目的地,张简像往常一样下车,然后打车回去。

只是平时下班流畅的动作现在就像是卡了壳,张简的屁股感觉像是被黏住了一样走不开,被什么黏住了呢?

被资本奴役成习惯的本能,还有收了沈总高额转账之后不安的良心。

于是他还是把刚刚看到的听到的一切全盘托出。

半响之后才听到沈庭北说下班了。

他欢呼雀跃地下了车,关上车门时,忍不住看了一眼沈总。

嗯,沈总神色如常,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反应,那就好,沈总应该干不出强取豪夺或者打架斗殴的事,小说和现实还是有区别的,不得不说,沈总这副冷静自持的样子确实让人充满了信任感。

张简放心地打车回家。

而穿着井源工作服的外卖小哥正好到了,沈庭北丢开了文件下了车,在外卖小哥上楼时用自己的门禁卡帮他刷了:“403的?”

“对。”沈庭北没再多话,只默默跟着外卖小哥出了电梯。

外卖小哥倒没在意,上前按了门铃。

沈庭北隔着五步内的距离盯着那扇门。

门开了,出来开门的人是,秦星……

尽管在听到张简说了之后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预测,但此时,沈庭北的第一反应仍然是愤怒!出奇的愤怒!他怎么可以?他怎么敢?和江屿南共处一室!

他来多久了?他来干嘛的?他…和江屿南在一起做了什么?!

秦星接过外卖,刚想道谢,就看到了外卖小哥身后的沈庭北。他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沈庭北因为应酬的关系也算是w会所的常客了,他兼职的时候就经常有同事和他吐槽,沈庭北这人虽然长的帅出手又大方,但是千万要记得生人勿近,上次有个不长眼的想玩倒酒擦身的戏码,被沈庭北一把推开,丢了面子不说,第二天还被经理辞退了。也有人从他那张看起来没有情绪的脸上揣测沈庭北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才会对谁都提不起兴趣。

而现在,秦星从沈庭北那张可以称得上俊美的脸上看到了表情变化,像是平静的水面泛起了阵阵波纹,暗潮涌动下是正在被克制的怒火。

秦星想起上次在包厢里发生的事情,拿不准沈庭北和江屿南的关系,但出于对自己未来工作的担忧,还是问了一句:“沈总找屿南有事吗?要不我去帮你叫她?”

这句话却像是一把火一样,瞬间把沈庭北身体里的暴虐点燃。他冷笑了一声,把心里那点微妙的嫉妒全都浇灌在面前这个人身上:“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能这么叫她?”

秦星不解其意,碍于沈庭北的身份不好发作,只能耐心解释起来:“是屿南让我这么叫的,她好像,很不喜欢别人叫她江小姐。”

这句话却让沈庭北微微怔愣,但这点情绪转瞬即逝,他隐藏的很好,强压着怒火再度开口:“我找江屿南确实有事,但和你没关系,你可以走了。”

没想到在w会所察言观色惯了的秦星却没有退让,尽管理智告诉他和沈庭北硬刚对他没好处,但他还是微笑着开口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沈总,今天请我来的人是屿南。”

“她花了多少钱?我付双倍。”

这句话没带一个脏字,但暗含的嘲讽意味一点也没少,饶是秦星这种温和的人也有了点脾气:“沈总,我和屿南只是朋友,您这句话,不止侮辱了我,也侮辱了屿南。”

沈庭北不打算在门口和他继续争论下去,想要直接闯进去时,江屿南却出来了。

她穿着最简单不过的家居服,白t加休闲裤,头发披散下来,衬着整张脸又小又白。

江屿南看到沈庭北的第一反应也是疑惑,等她走近一看,两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估计发生了点争执。

秦星适时开口解答了她的疑惑:“沈总说找你有事,今天其实聊的差不多了,我先走吧,有什么问题你w信和我说就好了。”

沈庭北听到w信眼神黯淡了一下,但江屿南显然没意识到,拦住了秦星要走的脚步:“哎,别呀,外卖都来了,吃完再走吧,点了两份的。”

秦星还是婉拒:“没事的,你要是有事要忙,我可以正好带着打包好的东西回去,就当是你请我吃饭了。”

江屿南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被沈庭北不耐的话语打断:“现在什么人都能让你请吃饭了?”

江屿南终于把注意力放到了沈庭北身上,她不理解沈庭北现在到底想干嘛?见不得她好?三天两头赶来搞破坏?

“你什么意思?”江屿南懒得猜就直接问了。

“让他滚的意思。”

“你又算什么?跑我家门口让我朋友滚?”

“朋友?一个在会所里卖屁股的小鸭子也算是你朋友了?”怒火一点一点把沈庭北的理智烧了个干净。

一旁的秦星也像是实在听不下去了一样,转身就要走。

江屿南现在是真的生气了,也顾不上拦秦星,只想着怎么才能让沈庭北闭嘴,她从小到大什么都能输,唯独吵架打架输不得:“是啊,比不上沈总,有一个青梅竹马志同道合的好朋友。”

这句话说的实在是阴阳怪气,再配上江屿南不屑的表情,简直是嘲讽满分。

但沈庭北在秦星走后身体像是自动取消了雷达预警,他的攻击性弱了下来:“我说错了?w会所是什么地方你不会不知道吧,只要钱给的够多,让他做什么都行”

“沈庭北你给我听清楚,我和谁交朋友都和你没关系,你要是看不惯就去医院,治治你的眼睛。”

“如果我说,我就要管呢?”沈庭北心里的怒气在听到没关系的时候又涨了起来。

江屿南从这句话里听不出什么别的心思,只察觉到了试探,怎么这一个两个都tm跟听不懂人话一样,有什么好试探的?真是艹了,回国那天肯定没看黄历,要不然怎么这么倒霉遇到他。

“沈总有这个闲心不如管管江思漾?吞了我这么大一笔股份肯定要好好经营公司吧,别让江文钦这一辈子的心血毁在他的宝贝女儿上。”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但江屿南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在她看来,她现在已经和整个江家没了关系,自然是什么话都能说的出口。

但沈庭北听了心里却不是滋味,暗道了一句早知如此,他尝试着解释些什么:“她和我没关系,只是,”实在界定不了江思漾算什么,沈庭北犹豫了一下,还是用了江屿南的话,“只是一个普通朋友。”

“普通?哈哈哈。”江屿南听到却笑开了花,“普通朋友值得沈总在我身边这么谋划了这么久?这要是别的关系,我怕不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她说话素来没忌讳,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但这几句话却像一把刀一样在沈庭北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划了几道,以至于在之后他每个夜不能寐的晚上,都反复作痛。

“我不会。”要么怎么说冷静的人都格外有魅力呢,即使是在这个时候,江屿南依然从这几个字里听出了坚定的意味。

“会不会都和我没关系了,我现在只希望一件事,你和江思漾都别再来烦我。”说完看到被秦星落下的海鲜打包盒又是一阵可惜,刚想关门,沈庭北却用手直接挡了一下。

江屿南被吓了一跳,关门的力度不轻,她不敢想沈庭北受了多重的伤。

江屿南本来不想管沈庭北的,但又怕这人讹上自己,毕竟最近自己手头是挺富裕的……无奈只好开口:“你没事吧?”

沈庭北闷哼了一声,看见江屿南真切担心的神色,心里那点不痛快飞快散去。他仔细注视着江屿南的神色,然后哑着声音开口:“有点痛,你家有药吗?”

江屿南没有回答,侧开了身,让沈庭北进屋。

达到目的的沈庭北顿时感觉手也不是那么痛了,还匀出了一分心思去打量江屿南的新家,直到确定了一切的生活痕迹都只有江屿南一个人的时候,悬在半空中的心才落下来。

他看着从客厅摆到阳台上的密密麻麻的花瓶,有些花还开着,有些花已经谢了。

沈庭北瞥见了桌几上,还没被江屿南收起来的笔记本,摊开的那面上有两种笔迹。

他只扫了一眼就知道江屿南想办一个怎么样的展,他在上楼前查了秦星的资料,这才真的相信,江屿南叫他来,没有任何旖旎的心思。

也不怪他多想,在之前调查江屿南的资料里,感情状态一栏里,私家侦探给出的结论是丰富……在这个圈子里各种没下限的事情都发生过,早恋都不算在限制里,而江屿南得这一句感情丰富也不算是冤了她,高中那几年传言她男朋友半个月一换,连空窗期都没有直接无缝衔接。

而沈庭北认识的江屿南在这种事情上,确实和其他女生不太一样,她大大咧咧的过了头,又天真莽撞,明明他的陷阱错漏百出,甚至都没放什么值钱的诱饵,他只是往那边一站,江屿南就这么直接撞了进来,再也没怀疑过什么,沈庭北自知自己在那一个月里不算什么模范男友,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去怀疑试探江屿南这么做的原因,直到看到江屿南在陷阱收口的那一刻绝望挣扎,丢给他的那个眼神里全是破碎的爱意,他才终于相信了,原来有些东西是不用付出和交换也可以得到的,比如,爱。

但可惜的是,那时候他没看明白自己,过往种种,他都,错的离谱。

江屿南从卧室里拿了医药箱出来,看着沈庭北在沙发上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是不得不感概一句造物主的偏爱,有些人千方百计减肥健身穿搭化妆甚至不惜去整容,再加上灯光造景和氛围才能换来惊鸿一瞥,但还有些人,只需要坐在那,就能让人移不开眼睛,天赋和基因就是这么不公平。

她没再想这些有的没的,走过去没说一句话,沉默着把沈庭北的衬衫往上卷,动作间又看到了那对袖扣,熟悉的令人烦躁,她直接扯下来,扔在了茶几上,沈庭北本来没动作的,这时却突然坐起,将袖扣妥善收好。

江屿南冷眼瞥了一下,只觉得好笑,想说点嘲讽的话,却在下一秒看到了被门夹的红肿的手臂,过往这只手不知道在多少亿的大单子面前都能稳稳地下笔签字,而如今却在抑制不住的抖动。小臂上一条斜道的伤痕,虽然没有出血,但周围已经遍布了青紫色的瘀伤,看起来十分可怖。

江屿南沾了点碘酒,不自觉地轻轻在伤口上扫过。

沈庭北没觉出痛,倒是被这个小动作带出了点瘙痒的意味,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江屿南半蹲在地上,正在仔细地给他消毒,刚刚还披散的头发现在变成了个小丸子,还漏下几缕发丝乖顺的垂在耳后,顺着往下看,沈庭北的注意力就都在江屿南白嫩的后颈上了,他左手不自觉摩挲了一下,像是回味以往□□那块皮肤的触感。

这道伤口不算很长,但江屿南害怕有事,用碘酒消了三四遍,直到沈庭北的整条小臂都被染黄才罢休。

她一边收拾医药箱一边冲着沈庭北说:“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有没有什么办法把这瘀伤给消了,医药费倒时候给我拍照,我转你。”

手上的细微感觉消失,江屿南也从他身边退开了,沈庭北这时才迟钝地觉出阵痛,他是个很能忍痛的人,那些防身的阴招都是在一次次的疼痛中学会的,即使过了几年养尊处优的日子,但那些疼痛有如昨日一般提醒着他不能松懈。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臂,红肿的伤口加上紫红色的瘀伤还有淡黄色的碘酒,他有了一丝自己的小臂是调色盘的错觉,心里有一丝暗爽,好像离江屿南更近了一点。他可以无比清晰地可以感知到脉搏跳动的频率,急促又短暂,和心脏同频的震动让他分不清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江屿南。

或许,都有?

江屿南放好医药箱出来还没等到沈庭北识趣地离开,她忍不住再度开口:“你怎么还不去医院?要我给你打车吗?”

“不用了,我助理会来接我。”沈庭北用左手打电话给张简,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就挂了。

江屿南也实在不好意思赶人,但以他们现在的关系,也不可能心平气在一个空间内。

她挠了挠头,放弃了和沈庭北继续交涉,转身回了房间反锁。

清晰的上锁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无限放大,沈庭北苦笑了一下,就着桌几上江屿南的笔记本看了起来,除去秦星笔迹的那几页,其余页数沈庭北都细细看过了,笔记上往往都是一张简笔小图加上大片潦草的字连在一起,沈庭北费了些精力去识别江屿南到底写了什么,他不懂艺术,但是对江屿南笔记中频繁出现的英文名略有耳闻……

而笔记的主人此时正在房间里和秦星道歉,好在秦星很快接受了她的道歉。

江屿南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秦星帮了她还受到了这些侮辱,实属是无妄之灾。一想到这无妄之灾的源头就在她家客厅,心里就更不舒服了,想了半天,还是把7月底的机票提前到下周,本来打算在国内过完生日再走,现在看来,还是趁早有多远走多远,离这些糟心事远远的。

至于姜之玥她们,到时候大不了帮她们买机票,让她们也出国一起陪她过生日了好了,正好还能一起在国外玩玩。

张简的敲门声打破了平静,沈庭北在临走前,脚步回转,站在江屿南卧室的门口,犹豫了许久,还是放下了想要敲门的手,低声说了一句:“我走了。”

江屿南听见了。

但她不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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