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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好无能啊

梅莓进家门换鞋,奶奶坐在家里看tv的频道,“tv频道是爷爷最爱看的节目,有时会播放插队那段时间的事情,就相当于我在努力的记住爷爷。”

老年痴呆症照目前时代的发展,根治不了,只能缓解但会倒退记忆。奶奶也在按时配合一生的治疗,主治医生是爷爷队友的儿子的外孙子。她出门,有人陪她,有人跟踪她,就怕她走丢。

接着奶奶又说起跟爷爷的不容易。

1966年初的一天,知识青年们大规模的上山下乡行动,气势旺盛,平京的13到20岁的知青几乎全部前往农村,下乡插队。梅莓的奶奶——黎明广,也站在这个队伍里。14岁的黎明广离开了繁华的平京,来到安西乡下,知青们年龄相近、有理想、好读书,很快就聊得非常投缘了。不到两年,有文化、有思想、有头脑的知青陆续通过招工、参军的途径走了一大半。黎明广被招走,踏上了通往未知世界的火车,一路辗转到了大疆。

遇到了从安西来的25岁的梅昇辉(梅莓的爷爷)又是第一生产大队的支书,梅昇辉比黎明广大10岁,这是梅昇辉来大疆的第五个年头。梅昇辉的父亲是干部,被遭受政治诬陷,处于极偏窘的监管审查之中。家庭成员受到牵连,一家人被迫四散逃亡,20岁的梅昇辉,就这样背着一个行来到了大疆。

梅昇辉身兼多个职位,黎明广帮他分担部分工作,给当地的老百姓传授生活的基本知识、教队员识写字的夜校老师;拿着她半圆尖头的铁锹,带头抓生产,赤脚踩入地里,抄起铁锹翻土。梅昇辉赞赏她,“名字像男生,骨子里是不让须眉的‘壮’劳力。”

1969年以来,梅昇辉都是以大哥的身份在照顾着黎明广,黎明广成年的那天,梅昇辉请了生产队的部分队员吃饭,很久没有放松过了,大爽一把,买了很多白酒。曾不想,在这里待了几年的黎明广那么能喝,队员们都陆续回去休息了,她还在陪梅昇辉喝,两人谁也不放过谁,从酒木桌到木板床。

1970年,梅润辉也就出生。

两人无论从思想上还是行动上,都决心把自己交给大疆,面积宽广的戈壁荒漠。

1971年,经群众推荐、组织选派,20岁的黎明广有了上大学的机会,对于她来说,这是一次难得的改变命运的机会。平京的读书梦固然是她思念已久美好的地方,也是她得到回家的机会。而脚下这片由砾石构成的戈壁滩,早已成为更加眷恋的土地。梅昇辉给黎明广做了很多次思想工作,“家庭不是羁绊你读书的石子,读书是慰藉,它是人类活动的最长久的果实,也是推动人生发展、社会兴荣的路径,你要去,时代需要你,社会需要你。”

之后,黎明广很少能有机会回到大疆,两人就写信保持联系。

1977年,黎明广从平京师范大学毕业留校任职当老师,梅昇辉带着七岁梅润辉回到安西,跟大哥梅战利一起挖煤炭,成立中融。两人分离的时间长,相聚的时间短。

1978年,改革开放时期,安西煤炭产业进入快速发展期。中国快速的经济发展对煤炭需求量剧增,煤炭产业成为重点扶持产业,梅昇辉抓住机遇主动转型,变资源优势为经济优势,黎明广为了梅昇辉的事业发展,到寒暑假时会接梅润辉接到平京生活,梅昇辉有了更多的心思谋中融的发展,中融的煤炭产业一路高歌。

1988年,梅昇辉和黎明广忙着事业,很少能顾及到梅润辉的成长,梅润辉在18岁的时候跟同桌颂敏同床,梅函玮出生。

1992年,梅莓出生。

2002年到2012年这十年时间,是煤炭行业快速发展的“黄金十年”,梅昇辉带着梅润辉一起再创中融的辉煌,煤炭行业有了老梅,大梅的传奇佳话。2013年初,70岁的梅昇辉在勘探地质的时候发生山体滑坡去世。

聊了一会,梅莓陪奶奶回房,再上二楼回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查看碧姐发来的文件。

看完又想起他在平京师范大学的校门轻言松懈地告诉她,这是把这件事看得很开了。

梅莓:我看完了。

碧榕姗:有什么感受?

梅莓:你不是过夜生活嘛?怎么那么快就回复我?

碧榕姗:夜生活泡汤了,车被划了,心情没了。

梅莓:这是第几次了?柯尼塞格one在碧姐手里受委屈了。

梅莓说完,碧榕姗立马甩了一个视频通话,梅莓按了接通。

碧榕姗音调比平常高了几分,“妹妹,找削?”

“没有没有,我在找脑细胞啊。”

圣延君在浦金是没有实权的,倘若他能把段熠扶上董事长的位置,他才有可能得到浦金的部分权力。可段熠他妈郝伟娟又自主找上门,梅莓已经想到圣延君现在不好过了,这样的话,安排见父母的计划全被打乱,圣延君这会儿要是知道她的家庭背景,他会怎么想,梅莓想不到,也不敢再往下思考。

珊姐蹙眉,“郝玮娟找你了?”

“就你送我到家门口时,电话就打来了。”

“她不知道你的真实背景吧?”

“她的语气,应该是不知道的。”

“那就见她一面再说。”

“只能是这样了。”

挂掉电话,打开与圣延君的对话框,发了一条消息,

梅莓:圣总,郝玮娟来找我了。

梅莓往上翻聊天记录,

2017年1月1日,凌晨00:00

圣延君:新年快乐[烟花]

梅莓:新年快乐~

梅莓守着手机,明知道他看不到消息,不能回复,心里还抱着希望。不怎么睡得着,下楼吃早餐的时候,颂敏刚好要出发去机场,颂敏看了眼手腕中的表,“起那么早啊?现在才七点钟。”

“内在节律性。”

“那挺好,早起陪陪奶奶也不错。”

梅莓放下碗勺,“奶奶什么时候回安西?”

“不回了吧,快过年了,还有你也快放假了。”

“我还有两周左右的时间。”

颂敏的手机响了,是工作人员提醒她该出发了,“我应该也能在年前结束掉工作。”

梅莓起身抱了抱颂敏,“平安飞行,行程愉快。”

颂敏走了,奶奶刚好起床,“妹妹起那么早,是要陪奶奶去散步嘛?”

“是啊,奶奶过来陪妹妹吃早餐吧。”

阿姨帮奶奶拉开凳子,奶奶坐下来,梅莓喂奶奶。

奶奶接过梅莓手上的碗勺,“奶奶还没老到不能自己动手吃饭的时候。”

“那奶奶自己吃吧,妹妹去换衣服。”

奶奶笑着点头,梅莓上二楼换了套休闲的衣服。陪奶奶散步,她们在锦华园的附近闲走。

“奶奶,您为什么不回安西了?”

“我不太想再麻烦你的大伯。”

“一家人说不上‘麻烦’,奶奶您就承认是想我了吧。”

“是啊,你想想你都多久没回家了。”

“高中老师忙呀~比大学老师还忙呢。”梅莓拉着奶奶坐在锦华园的灰纹石凳上,阿姨立马用毛毯垫住,奶奶就不用坐在冰冷的石凳上。

奶奶忆起:“我留在平京师范大学任教时,每当放寒暑假时,我就把你爸爸接来平京住了。我还记得第一次接他来平京师范大学时候的样子呢,小家伙见我一脸娇滴滴的样儿,像极了小女孩。”

“那时候的爸爸多少岁啊?”

“八岁,八岁的辉辉很懂事啊,上完补习班回到家主动地帮我分担家务,我寒暑假有时候上夜校,累到无力说话,他会默默地帮我捶背按压。

他太听话了,我们就容易忽略掉了他内心的想法,那个年代只要有头脑,有点子就能致富,我和你爷爷忙于各自得工作,让他在刚成年就有了那种念头。

你爷爷差点没把他打死,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听话的儿子在刚成年时就送了一份‘大礼’给他。”

梅润辉读书读得早,17岁就考上了平京地质大学,跟颂敏高中同学,又在学校读书协会上重新见面,那时候大学禁止谈情说爱,可两人行走在刀刃上,冒着风险生下了梅函玮。这些奶奶没有明说,是爸爸告诉梅莓的。

“爸爸的思想早熟啊。”

奶奶嘴抿成一条线,生气是真的。

90年代生育政策又严,92年生下了梅莓,当时被罚款4000块钱,没少被哥哥用言语戏弄,“妹妹是用四千块买来的。”

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港市的号码,

郝玮娟:梅莓小姐,十点钟在k咖啡店等你。

梅莓把奶奶送回锦华园,很讲究的打扮一番出门,自己开车停在离k咖啡店800米外的停车场。走路过去,慢慢荡近,只见那女人雍容华贵,不过是五六十岁年纪,肌肤胜雪绝丽,旁边站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不可逼视。

“圣延君到现在都没有回你的消息吧?”郝玮娟一开口就进入话题。

“是啊,不是您鄙薄他吗?”

势利小人。

“果然跟圣延君不是一路人啊。”

“是不是一路人是由我们两个人说了算的,不是您旁人闻风就能下定义了的。”

“合不合适当然是由我说了的。”郝玮娟从包里拿出了一张支票,“收下它,就从他的世界里消失。”

梅莓也不屑于这25万,25万都不够一件高定,“圣延君就值25万块钱?”

“不是,是你们俩见不得光的爱情值25万。”

梅莓心里非常不爽:25万,说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二百五呗!富毒的资本家,那怎么不直给250万,我兴许能酌情收下,拿着买高定。

西装革履的男人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合同。

郝伟娟介绍:“这是平京有名的律师,他为你我的交易作证。”

梅莓怒意呵笑:“资本家的眼里什么都能买卖,什么都能做交易啊?”

神圣的爱情被暗毒的资本吞噬了,她忍受不了,轻拿桌上的支票,重重地一点一点地撕裂。她要告诉郝玮娟,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抱歉了哈。”

郝玮娟对着梅莓的背影说:“你要是不主动离开他的话,你就是在给他加罪,你待在他身边一天,他受的苦,受的罪只会是double,triple,fourfold,moreandmore。”

梅莓转过身正对着郝玮娟,“用权势胁迫我啊?我还真就不怕。”

梅莓离开了这铜臭的地方。

郝玮娟第一眼望见梅莓,她的个人资料上明明写着普通的人民教师,那眼神优娴、柔雅,双眼回盼流波;现在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在这韶龄的年纪,尤其在一个气质的女人身上,看见的那种气定神闲的言笑,那种宠辱不惊的淡定,那种风过无痕的从容,似曾一位故人。

来到停车场,梅莓紧握方向盘,变得没了耐心,等圣延君的回复,等到发急。

从跨年那一晚互道晚安,就没了他的消息。当郝玮娟来找她,梅莓就知道圣延君的境况是不妙的,是什么她想不到也害怕去深想。

产生的烦恼就去找可信的人倾诉。

拨打好姐妹的电话,“碧姐,有空吗?”

“哟,妹妹的语气听起来悲沉了不少啊。”

“跟郝玮娟谈崩了。”梅梅忍不住心里的那股疼痛,抽噎地说,“碧姐,怎么办啊,圣延君现在的情况极为凶境,我帮不到他,我好无能啊。”

“哎~你在哪里?发定位我去找你吧。”

一吸一顿地啜泣,泪珠掉在手机的屏幕上,击落在屏幕上溶成了一滩水,宛如心,丧失活动的能力。

珊姐翘班开车去找到梅莓,拉开梅莓车的车门,坐在副驾驶上,一把将梅莓抱在怀里。

梅莓不气馁,“你认识段熠吧,能不能帮我约他见一面?”

珊姐撸着她的黑发丝,“妹啊,段熠在她面前就像光绪帝在慈禧太后面前一样,没有实权的弱君一个啊。”

“我好无能啊。”

“怎么会呢,我们妹妹是最棒的,你想啊,如果郝玮娟知道你的真实背景,她气都不敢呼,会像块橡皮泥一样粘着你,紧抱你的金大腿。”

“这样的话,圣延君也会知道的,他会怎么想,他会觉得我是骗子,欺骗了他付出了大半年的真实情感,是我给了他爱,也是我毁了他,他会不会疯掉?”

珊姐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思考,“是我,我会疯,我会在楼顶实践自由落体。”

“就是啊,所以我无法前进,也无法后退。”

上一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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