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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柔软无害

两天后,他们来到了澧水江边上。

那是澧水江边上的一个小渔村,破败的厉害,只有十几户人家,祖辈都在澧水江里打鱼为生。

村里的房子几乎全是泥土堆的墙茅草盖的顶,在江风中摇摇欲坠。马车从村前高低不平的黄土上走过,发出吱呀的声响,偶或有老人和小孩探头探脑的看过来,很快就缩回去了,对这队陌生人的来访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和疑惑。

车子一直走到最东边的一颗桃树下,树上的桃子已经被摘得精光,树底下的泥墙被猴孩子们踩的坑坑洼洼。泥墙不高,站外面就能看得出来,后面是个两进的院子。

还未敲门,里面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已经迎了出来,黑黝黝的脸上满脸顶着笑朝白间打招呼:“白公子你这次回来的早,咦,这马车怎么又拉回来了?”

“殷叔,赶紧让青姨准备点饭吧,饿了。”白间显然不想在马车的事情上再多做停留。

但是这一打岔他突然想起什么,赶紧转身把车帘掀起一条缝:“咱们在这里等那家伙回来一起渡江吧?”

“不!”顾言起回答的很坚定。

白间头疼,因为过江就直接往山上的匿苑过去了。他直觉凌澜月应该是想让他在这边等的,但这祖宗不同意,他一时有点没办法,只能先说:“那让大家休整一下吃个热乎饭行吗?”

“行!不等就行!”顾言起很干脆。

白间不知怎么的,突然灵光乍起:“不等,谁要等那坑货,肯定不等。但是今天这风大浪大的,好像也不太适合过江。不安全,还是等风小点了,过江才能妥当些,是不是啊殷叔?”

殷叔站旁边,很有点不懂他这是在唱哪出。但觑着白间神情,还是顺着他的话大声说:“是,这今天江上浪头是大,还是等风小点了再过江。”

“行吧!”顾言起没有半点犹疑的回道。

白间高兴死了,觉得简直绝了,弄了这么个拧巴的祖宗收拾凌澜月,他觉得老天终于开眼了!

使个眼色给殷叔,白间回转身赶紧驾车往院子里去。两进的院子,车子一直往后院绕去。

殷叔跟在后面,安排屋子的时候有点犯难,亲随多点挤挤也没什么,只是马车中的这位,也不知是什么身份。

之前随时准备着的干净两间房都是给他们公子和白公子的,现在这位,这到底给安在哪边合适?他不敢随便给凌澜月的屋子安排别人,又生怕唐突了这位。

正为难间,只见白间已经停下车子,撩起了帘子。里面的人刚下车白间就带着朝凌澜月的那间房过去了。

殷叔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白间本以为第二天还要想些借口再等一天的,但是没想到凌澜月半夜就到了。

他打开房门就看见凌澜月风尘仆仆的站在自己面前,一开口就问:“一路上吃了多少东西?”

白间看着他半天愣是没转过脑子。

凌澜月“啪”地拍了一下他的头:“问你话呢,我家言起这一路吃了多少东西?”

我家言起......

白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捂着头敢怒但不敢打回去。

他觉得眼前这家伙见色忘义已经无药可救了:“吃东西?那位祖宗哪是能让沾着人间烟火的。已经饿死了,你来的正及时,赶紧见见就埋了吧!”

凌澜月看着他笑,温和地说:“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话,不然就真的把你埋了。一定给你选个好地方,天天看江景的那种。”

白间心道:我谢谢你哦!

“一碟马蹄糕,一碗粥一个青菜包。看他爱吃,后来上车时我又往车里塞了碟马蹄糕,倒是也吃了,就是后来再不让放东西了。水里加了枣花蜜,也是喝了一些的。”白间有气无力,不再挣扎,“觉睡得明显太多了,我觉得有点问题,你最好求我找个时间给他把把脉。呵呵,就这副样子还造反,这是嫌走着去见阎王不够,得一溜小跑才行?”

凌澜月皱着眉头,没再说什么,似乎也正烦恼着。

白间看他那幅模样,一副看好戏的架势,试探着问:“你不会也什么都不知道吧?”

凌澜月这次没跟他计较,叹了口气:“这贪睡得毛病是一阵一阵的,三年前我第一次发现的时候只当是他累了想多睡会,反正没两天就好了。直到后来又遇见发了两次,时间也增长了点,才发觉似乎有点不对。问他什么也不说,只说自己不知道,就是有点累而已。我把过他的脉,脉象上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凌澜月皱着眉在记忆里搜寻,只是似乎并没有找到有用的信息。半晌,他还是看向白间说:“予安,言起可能得拜托你给好好看看才行。”

白间特别怕凌澜月喊他字,一喊就觉得没好事。这会知道说软话了,看看这一路是求人办事的样子吗?

切,我大人不记小人过。

白间伸手想把门关上,突然想起了什么,问:“我听说兴元十七殿下是祁山寒族的血脉,是真是假?”

凌澜月一怔。

白间了然:“看来圣僧所言不假。”

凌澜月有点怒:“这和尚怎么到处乱跑,你管住自己嘴!”

凌澜月冲洗完一身尘土汗渍,才悄悄打开顾言起的屋门,无声地走到了床边。

无边的月色中那人睁着一双似乎被雪山溪水漫过的眼睛,正安静的看着自己走近。

“醒了?”凌澜月俯身问。

回答他的是安安心心慢慢闭上又睡去的侧颜。

凌澜月在床侧轻轻坐下,顾言起每次陷在沉重的睡眠里时,并不是直接就失去意识对周围无所感知,而是在深重的梦境里依旧保持着警觉。这使得他主动醒来时,似乎每每都要和梦境经历艰难的割裂,才能挣扎着醒过来。

凌澜月第一次发现他对自己不仅没有戒备,好像还有那么点依赖,就是发现自己在他边上时,他睡得特别踏实。自己如果不想办法喊醒他,他能直接睡到症状结束。

这个人好像天生就懒散,就算好好的时候,最喜欢的也是躺在榻上抱着个画本子,一躺就一晚上。

柔软无害的像一只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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