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和学弟聊的有点久,耽误你的时间了吧。”
谢知瑶说着朝前走去,微微偏头示意他跟上来。
“没事。”原时宿将夹在手臂间的文件夹拎到面前,不咸不淡道。
司一然拉开办公室的窗帘,点点星光透过窗户蔓延开来。
他捏了捏略有些酸涩的肩膀,盘算着自己明天应该就能重回课堂。
敲门声响起,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传开,他打开门后,果然便看见了原时宿那张冷冽的脸,只是旁边多了个女孩子。
司一然扫过他们,眸光不在意地略过,点点头示意两人进来。
原时宿将手中的文件夹递给他,那是干事们的照片和信息,以用来制作身份牌和臂环。
“你可以把它交给夏宁。”司一然捏捏眉头,脑袋一抽一抽地疼。
而且,他又看了两人一眼,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一份文件也要两个人来交。
谢知瑶尴尬地低头看脚尖,她和原时宿一路无话,却又没与对方分开,于是就脑袋发懵跟着他到了司一然这里。
“我和她不熟。”原时宿表情波澜不惊,眼尾却扫向了身边的谢知瑶。
不熟?谢知瑶有些惊讶,她虽记不太清原书中的情节,但隐隐约约中还是有“原时宿对夏宁印象不错”的记忆。
司一然敏锐地捕捉到了原时宿的神色,目光在两人之间打转,察觉出一丝不同寻常后,他嗤笑一声。
感情一同来他办公室是因着这个?想和喜欢的女孩子在一起做事,却又体贴着不让她看见她不想见到的人。
别说,原时宿这厮进步挺快,合着只有他一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他把两人“请”出了办公室。
门外两人面面相觑。
原时宿先反应过来,朝前走去,谢知瑶也跟上。
她仰头故意问他:“你和夏宁不熟吗?”
狗东西,关注值这么难涨,提到女主会不会好一点?
原时宿看都没看她一眼,眼神直视前方:“不熟。”
“哦~”谢知瑶感叹了一声,惹得原时宿低头睨她。
她冲他眨眨眼笑道:“那我之前还看到你们聊的很开心耶——”话语中的揶揄意味浓厚。
“没有过。”原时宿淡然开口,低沉嗓音渐冷。
“是吗?”谢知瑶千方百计想引起他能量的波动。
原时宿真想把她的嘴巴堵上,他没好气地说:“真的没有过。”
“那好吧,没有就没有吧。”谢知瑶笑眯眯地结束了幼稚的话题。
心中却还在奇怪他的波动标准。
原时宿——谜一般的男人。
回到教室后,谢知瑶充分利用资源,率先采访了洛逢源同学。
“你说,如果一个人的情绪没发生波动,这还是个人吗?”她正襟危坐,面带严肃地问道。
被她拉着面对面坐的洛逢源:。。。
她在说谁?洛逢源敏锐地将注意转移到他们谈论到的对象身上。
他思考了一会,艰难开口:“你怎么能判定那人的情绪没有发生波动?”
“嗯。。。”她挠挠头,总不能说是系统检测到的吧,除了上次那回,原时宿之后的关注值简直是比他的脸还波澜不惊。
她尝试着换了个说法,“那人对一些话的外在反应并不明显,就算明显,”她想到和原时宿吵架那一回也无波动的关注值,补充道,“就算明显,感觉他其实也不是真正在意。”
洛逢源其实并没有搞清楚她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不想让她失望,他绞尽脑汁:
“如果是我的话,不在意之人的言语,无论是甜言蜜语抑或是破口大骂,我都不会放在心上。”
谢知瑶瞬间醍醐灌顶,原来如此,获取关注值的关键之处在于别人对她本人的在意程度,而非外在言语刺激。
好家伙,感情是自己在原时宿心里并不重要,所以无论她做出什么举动或是说什么,他对她的关注值都不会变。
不对,就算是面对不重要的人,毫无感情色彩的关注值也是会有波动的,不变的只可能是好感值和厌恶值。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把自己当成了空气!!!
捏妈,拳头又硬了!
谢知瑶气抖冷了大半天,直到温令璟来班门口找她,春天回暖般的感觉才溢上心头。
她兴冲冲地跟着可爱的学弟到了食堂四楼。
四楼!是需要预约才能上、可以订菜的豪华餐厅。
曾经的她远远瞧过一眼,彼时这餐厅宝光闪烁差点闪瞎她狗眼。
行,确认过眼神,这是她吃不起的餐厅。
她简直,穷到离谱。
入座后,温令璟递给她一份菜单,谢知瑶接过后尽力不去看每道菜后面的数字,内心暗道这学弟还挺有钱。
她不敢点太多,只划了两道她喜欢的菜,温令璟叫来了服务员,手指在菜单上点点,而后又加了两杯咖啡。
咖啡?
“你也喜欢喝咖啡吗?”谢知瑶好奇地问,毕竟很少有人像她一样疯狂到连吃午饭也想配咖啡。
温令璟温和笑笑,眼眸微弯,“是呀,挺喜欢的,”他说着将桌上的免费茶水端起,声线泠然动人,好似山脚清泉,不冷不热,清冽且温润。
简单来说,很能装。
“听学长说起过学姐喜欢喝咖啡,就擅自做主又点了一杯,只是咖啡刺激性过强,学姐可先喝点水暖暖肚。”
谢知瑶看向他端起茶杯的那只手,修长纤细,在碧色茶杯下透着隐隐玉色,很是漂亮。
手腕上,因常年打网球的习惯,戴着黑色的护腕。
她眸光微顿,不动声色挪开视线,正要接过,茶杯却在错手时翻倒,一瞬间茶水全倒在了温令璟的袖子上。
艾玛,怎么回事!她明明拿稳了的!
谢知瑶看着温令璟湿透的袖子想,幸好这茶没有什么颜色。
温令璟却罕见表现得有些紧张,他神色瞬间绷起,将手臂放于桌下,不自在地抿抿唇。
谢知瑶慌得道歉,她从桌角抽了好几张纸,“学弟,要不擦擦?”
温令璟后退些,淡笑着开口,“没事的,学姐。”
谢知瑶眉头微蹙,再劝道,“那要不把衬衫脱了?”
室内开着暖气,烘得谢知瑶恨不得把最里头的衣服也给扒了。
温令璟依旧是昨日那份装扮,里面穿了件短袖。
“不用了,”他摇摇头,再次拒绝,笑容有些僵硬,“这样挺好的,我畏寒。”
谢知瑶有些奇怪地开口:“那你可以把袖子卷上去嘛,这样湿漉漉地多不方便呀~”
他还是摇头,谢知瑶就坐在他的旁边,下意识地朝他的手臂望去。
茶水浸湿了他护腕上方的一截小臂,此时湿透了贴在他的皮肤上,隐隐透着几块紫色与青色。
等等,紫?青?
【呆滞】jpg
她立马慌乱地把眼睛挪开,抬头却对上了温令璟的视线。
他的脸上没有了惯常的笑意,嘴角略微往下撇,谢知瑶才发现,他有着一双纯良的鹿子眼,黑瞳清润,双眼皮在眼角处开阔,笑起来时弯弯,不笑时眼尾下垂,就显出几分委屈。
啊啊啊啊好尴尬啊啊,他刚刚肯定看到我看他的手臂了,啊啊啊我这么就这么眼欠呢?!
谢知瑶简直要仰天大哭,流下两条宽面粗的眼泪。
她磕磕巴巴地道歉:“对,对不起。”声音充满了愧疚与心虚,毕竟刺探到别人的隐私实在是非常不好的行为。
出乎她意料的是,温令璟又笑了,与往常的端着不同,这次是释然的微笑。
他将左手臂湿透的袖口卷了上去,露出手臂大大小小的青色印记,其中夹杂着似乎是新弄出的红紫色鞭痕,看着就痛。
“没有关系,”他说,“是学姐的话,我不会介意的。”
他望着谢知瑶脸上的心疼与愧色,微微垂眸,眼睫纤长分明,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只要让你愧疚,那就没有关系啊。
晚上躺在宿舍床上,谢知瑶回想起的不是那顿色香味俱全的午饭,而是温令璟的手臂。
那莫名的状况着实把乖宝宝谢知瑶吓了一跳。
那伤看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是遭了多久的家暴呀,难怪他上次打网球结束时,用长护腕把小臂遮的严严实实的。
有钱人必有可怜之处啊。
你看看,温令璟瞧着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但还不是过得这么可怜。
她才不承认自己是在仇富呢。
谢知瑶叹口气,最终决定,还是先可怜可怜自己。
周五,晴朗无云。
洛逢源找到大卖部货架上的桃子泡泡茶,又仔细观察了下,最后拿起一瓶环绕标签最没瑕疵的。
此时体育课刚结束,正是晚饭时间,大卖部宽敞,但人流很多,洛逢源将汽水捧在怀里,慢慢朝门外挤去。
大卖部外面的桌子前,一个少女正托着腮百无聊赖地朝门口张望。
见洛逢源出来后,少女向他招招手,因运动而显得粉扑扑的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带着些许雾气的湿润水眸朝他望来。
洛逢源也下意识地勾勾唇,将手中的汽水递给她。
谢知瑶接过后,笑着问他,嘴侧的小梨涡若隐若现:
“你自己怎么没有买水呀?”说着,她“咔嚓”一声拧开了瓶盖。
“不用,”他言简意赅,垂眸看着女孩捧着瓶子噘了一口,旋即,红嫩唇上的水渍被她舔去。
谢知瑶看出同桌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事实上他从早上开始便周身气息沉沉,比往常更显阴郁。
她秀眉微蹙,觉着“洛逢源综合征”可能又复发了,于是严肃地冲他勾勾手指头。
洛逢源疑惑俯下身。
谢知瑶趁机一把拉过他的手掌便朝外走去,因着大小差过多,她也只能拉满三根手指。
洛逢源一惊,不知所措地虚握掌中软骨,双腿随着力道不受控制地动起来。
“不去吃饭吗?”他抿抿唇,看了眼越来越偏僻的小道,小心翼翼地捏了捏她的手。
“nonono,”谢知瑶头都没回,“好姐妹就应该先分享一些小秘密。”
她兴冲冲往外赶,路过的同学像是没看见他们般从身边走过,就好似谢知瑶牵着的是个透明人。
洛逢源无奈又苦涩地笑笑。
江城一中毓秀林里有一座凉亭,因为鸟屎过多,都没什么人来。
幸运的是,这里的鸟在秋天不怎么拉。
谢知瑶小心翼翼地踩过落叶,嘎嘣嘎嘣的还挺好听。
亭外层层叠叠的枫叶渐黄,风吹过留下沙沙的响声。
她刚要拉着洛逢源坐下,却被他拦住。
他从裤袋中拿出一包纸,仔细地擦过石椅上的灰尘,才示意她落座。
谢知瑶晃晃他的手,叫他看向自己。
洛逢源正站在她面前,察觉她似要对自己说些什么,随着她拉扯的动作蹲下身。
距离更近了些,他的视线浸入她含着星子的眼眸。
他听到她说:
“你今天怎会如此之丑,看得我眼睛疼。”
“嗯”他闭了闭眼。
想骗他说些实话的谢知瑶沉默片刻,最终还是老实地直接挑明:
“我其实是想说,你要是不老实交代你最近发生了啥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洛逢源略微瞪大了眼,可惜谢知瑶看不到。
他抿抿唇,被谢知瑶气得打了一下后才开口。
“就是,”他说的艰难,“xxxxx。”
许是打开了话题,他磕磕绊绊地向她讲述了他从未向人透露的事情,沙哑的嗓音融入秋色中,染上些许萧索。
谢知瑶听得瞪圆了眼,果然,处处有狗血,她心疼地摸了摸他柔软的狗头。
洛逢源的黑发略长,还带着微卷,但极其柔软。
谢知瑶一时之间无法自拔于这种撸狗头般的快感。
她忍不住揪着他的头发一摸再摸。
为了方便她的动作,洛逢源低下头,双手抵在她的身旁,鼻尖溢满她怀中的清甜,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周遭再次只有风过叶的“沙沙”声,直到少女的声音传来。
“同桌”
“嗯?”他的声音轻轻的,似乎不忍于打破些什么。
“你用的什么洗发水啊!”谢知瑶突然兴奋起来,把他的头发抓了个小揪揪,
“推荐给个我呗。”
洛逢源:
他眼中带着无奈,正想开口,窸窸窣窣的声音自外传来。
随之而来的,几丝清凉落于少女的鼻尖。
谢知瑶一咯噔,她停下手中动作,目光朝外探去。
细雨斜斜散落,有愈变愈大的趋势。
她盘算着这里离教室的距离,只觉得他俩性命堪忧。
“咋整呢?”
谢知瑶问,话语里满是担忧,脸上却带着兴奋。
不知为何,人们总对在雨中被淋成落汤鸡有一种浪漫的幻想。
如果自己主动去淋,会让人觉得这是个傻子,但如果是意外就不一样了——
足以成为一种体验特立独行的借口。
也正因如此,
每当意外来临,人们最先感到的应该不是恐慌,而是兴奋。
洛逢源用脱下衬衫的行径告诉了她答案。
今日的秋雨不比往常缠绵萧索,反而噼噼啦啦发狂坠落。
高瘦挺拔的少年将自己的衬衫盖在妍丽少女发上,护着她来到信息楼底下小道的墙根处。
他们浑身几近湿透,贴着墙,那锐薄的屋檐勉强挡住些落雨。
好家伙,这雨可真大。
谢知瑶现在只想锤爆几分钟前还在兴奋的自己。
衣服黏在身上的滋味并不好受,运动鞋也被水入侵。
走起路来嘎吱嘎吱——这种尴尬的声音让她恨不得自戳双耳。
谢知瑶喘着气看向屋檐外的暴雨,他们面前是因绿化而制的灌木丛,被雨打得弯了脊梁,周围荒凉无一人经过。
这片绿化带似乎还未被悲秋侵蚀,葱葱郁郁的绿蔓延至眼所及之处。
空中流动性的水汽带来的微凉气息打在脸上,那是一种,生机勃勃的味道。
伴随着沥沥的雨声而来的,是被“雨”这种本身带着点静谧的字眼,浸染而成的祥和与宁静。
谢知瑶在这样的祥和中,慢慢平复气息。
她怔怔望着远方,似乎想了什么,似乎什么都没想。
但此刻,穿书后的纷纷扰扰离她远去。
她就和身边的少年静静地听着外边的雨声,纷乱侵不进此方世界。
啪嗒。
一大滴水砸到谢知瑶的眼上,她只来得及闭眼,湿意沾染长睫。
再睁开眼时,少年的脸隔着水雾望过来。
即便看不真切,但谢知瑶知道,那张阴郁却柔软的脸上一定盛满了关切。
她眨眨眼,视线渐清晰时,发现他的头发几乎全湿,软软贴在额前,眼镜面也垂落着些许水滴。
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落魄小狗。
“噗,”她笑了出来,如石子砸入湖面,打破此时的平静。
洛逢源低头朝她望来,就算隔着眼镜也能感知到他的疑惑,这让谢知瑶越发觉得好笑。
她捂住嘴,眼眸弯成月牙,里面全是腻人的笑意。
洛逢源抿唇拉住她的手,因为身高差,谢知瑶的胳膊被他抬高,他略有些委屈地捏捏她的手指。
谢知瑶侧身示意少年低下头,少年乖乖照做,她将他挡到眼镜的湿发拨开,露出他饱满的额头。
她忍不住摸了摸,她的指腹也略带薄茧,扫过肌肤时带来不明显的颤栗。
女孩带着湿气的眼睫轻眨,投下的阴影好似像雨落下般流动,目光流连间,带着恍若化作实质的粘黏。
抬眸望来的时候,如墨般的瞳仁也好似沾染了水汽,明净透亮。
空气中散发女孩的馨香,混着些许雨的微凉气息,缠绕在两人之间。
混在细细密密却显得静谧的雨声、草植质清新气息中的,是悄然滋生的某种味道,隐隐盘踞在神经末梢。
谢知瑶瞬间又体会到之前曾有过的感觉,只是那种感觉一直被积压在他的隐忍之下,又在如今这种几乎算的上被气场封闭的空间里,
瞬间爬上她的尾椎,带着战栗。
那是,侵略感。
她心一慌,正想颤颤放下手,却被他抓住扣在胸前。
少年清爽的气息瞬间袭来,她慌乱地退后一步,脚跟抵住墙角。
谢知瑶脑袋乱成浆糊,身体却清晰地感知到某些触感。
她被他抵到墙边,她能感知到,身前是少年高挺且坚硬的身体,腰后贴着他的手,他没有用手心抵墙。
事实上,那处几近完全扣住她的腰,炽热的触感透过早已被浸湿的衬衫,恍若直接贴上肌肤。
她略有些颤抖地闭上双眼,鼻尖抵住他滚烫的胸膛,耳后传来一股温湿的气息,她听到他在喘息。
空着的那只手被塞入一个冰凉的物体,她略扬眼皮,发现那是他的眼镜。
这个认识让她更不敢睁眼,只无助地体会少年压迫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
在触碰到她的那一瞬,早已被空中腐殖质气息侵蚀的大脑瞬间清醒,洛逢源第一反应就是要松开她。
可自腰间的传来的温热却如警报声般,在他大脑里喧嚣。
女孩柔软的手指揪住他腰侧的衣料。
她没有拒绝。
这个事实是一切暧昧滋生的导火索,将他深藏在心中的、不可启齿的妄念点燃。
洛逢源深吸几口气,想要寻回自己岌岌可危的理智,可低头却看到少女颤颤的睫毛。
停下——
他垂睫掩住眸中晦暗,无视脑中的警报声,抬手,轻轻触碰她的眼,指节微曲,摩挲着她脆弱的长睫。
——不能这样
他蹙眉,理智如丝线般勉强吊住他的神经,可——
被他手指挑逗着的那里睁开了,露出少女黑亮的眸子,略带雾气,羞怯的,又含着丝期待。
她正以一种饱含信赖与全然接受的目光望向自己。
啪嗒。
细线在瞬间骤然断裂
俯身的那一瞬,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怦怦乱跳的心脏。
随着嘴唇下长睫的细微煽动,变得灼热。
酥麻感几欲使心脏咕咚咕咚废掉。
附在她脸侧的手在这种热意的驱使下自肩膀逐渐往下,略过她无法自抑颤抖着的脊椎,停在方才握过的细腰上。
谢知瑶无措地捏住少年的衣摆,耳侧传来一股濡湿感。
那种感觉从耳垂逐渐向下蔓延,少年逐渐变得炽热的鼻息全部扫于其上。
密密麻麻的电流扫过尾椎,谢知瑶腿发软,近乎缀在少年的衣上。
却被对方在下一瞬,捞到怀里。
她能感受到,自己似乎,快要坐在他卡在裙摆下的腿上。
热气蔓延到脸上还不够,甚至慢慢地来到耳垂,游走遍全身,燎原似的将青春期隐秘的渴望点燃。
脑子烧成一片浆糊,欲/念趁机狡猾地钻入思绪。
少年的身体,都是这么结实的吗。
她手轻轻抵在对方的胸膛上,指尖好像有自己的意识般,划过。
他蓦然扣紧她的腰,刺激感电过全身,让她被吓得轻呼一声。
短促清软的声音卡到一半就被耳畔的炽热打断。
她试图推开洛逢源,但使不上力气,其实她也不是真心地要推开他,只是想假装借此摆明自己的态度、发泄一下心中的羞愤。
等雨停匆匆赶到教学楼时,他们早已错过晚读,恰好碰到在教学楼下溜达的班主任。他见他俩这惨状,大手一挥,准许他们回宿舍收拾。
谢知瑶欢呼一声,兴冲冲又带着些许慌乱地率先跑向宿舍,好似身后有猛鬼在追,徒留洛逢源神色不明地看向她的背影。
到宿舍的谢知瑶在洗澡时满脑子都是和同桌涩涩的画面,她羞耻地捂住脸,脚趾不停扣地,心中默念,
男□□人,不能怪我,不能怪我。
男生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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