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做大做小

“青凤姑娘似乎......对我这朋友很感兴趣啊！”陈皮六显然是这里的熟客，开口就道破了女子的花名。

虽然今夜里，姑娘是精贵的，但她们更不愿得罪地头蛇：“六爷说的哪里话，这小郎君长的着实俊俏，奴家也只是多看两眼，您知道的，奴家还是喜欢威武雄壮的。”

没想到，两人还是老相识，一阵说闹过后，楚亦看向最前方的朱漆木台，晚上的节目还没开始，宾客还没尽数到场，上方不过是一些寻常的助兴歌舞，看惯了黑丝、短裙、大长腿的楚亦有些昏昏欲睡。

到底断嗔，几次开口，又欲言又止，楚亦看着好笑，老断这是看着那青凤和陈皮六腻腻歪歪兽性大发了？

因为到场的人太多，不止姑娘不太够用，就连负责送果盘点心的侍女也忙的不可开交。

还是那位之前卡油老断的圆脸侍女，要说青楼之中，谁的日子最苦，不是逢场作戏的姑娘，也不是负责照顾姑娘的丫鬟，更不是小厮，而是这些最普通的侍女，平日里需要接待宾客，背地里被打被骂还要洗衣做饭。

许是觉得老断憋的挺辛苦，在圆脸侍女送果盘之际，楚亦开口：“这位姑娘，我这朋友想留你坐下来谈谈人生和理想。”

断嗔连忙摆手：“没有，绝对没有，贫道没有！”

圆脸侍女虽比不上这里的姑娘容貌美艳，但却长的肉乎乎蛮可爱的。

圆脸姑娘脸色一喜，若是有宾客看上，在今夜再为她花上一笔钱，或者出一些小小的风头，那她也就不用再洗衣做饭了。

圆脸姑娘年岁不大，学着那些姐姐们给断嗔行礼：“奴家团子，谢这位恩客赏识！”

团子还是有些感动的，所有人都知道，在今夜，狼多，但狼再多，也大多好面子，点不到姑娘大不了不点，再不行去选一些姑娘们身边的好看丫鬟，点了侍女那是真上不了台面。

不过，楚亦和断嗔俩人不在乎，也不了解行情，或者说是楚亦根本不在乎，他甚至感觉团子和断嗔这货挺搭的。

团子先是朝角落里看了一眼，然后指了指断嗔，等到角落里的人回应后，这才坐在断嗔身边，她的容貌并不出众，之前因为年岁未到，一直都在后堂做苦活，这是她第一次被客人看上，对方虽然没有头发，但实力强，还很年轻，长的也不招人烦。

可坐下来后，团子就犯难了，看了看青凤姐姐，学着姐姐的模样笨拙的扒开一粒葡萄，按照正常的剧本，断嗔本应该张开嘴，等着投喂，然后俩人玩闹一番，结果断嗔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

断嗔刚要说话，团子眼疾手快，没等断嗔说话，抓住机会，葡萄直接塞进了断嗔的嘴里。

楚亦看着有趣，一桌人更是哄堂大笑。

“贫道不.......”断嗔本想让团子回去，但直接被楚亦打断了。

“我看团子挺可爱的，老断，你别总端着，放开点，人家姑娘挣点钱也不容易，咱配合配合！”

“贫道......”断嗔刚说一半，话就憋了回去，这个圆桌之上，有两位姑娘，青凤与团子，青凤身着上等的青山秀裙，而团子只是干净整洁的白色布衣。

更为不同的是，青凤的手白皙修长，而就在刚刚断嗔看到，团子的手上满是老茧，手指粗糙，这是一双干了多年底层工作的手，上面写满了心酸与苦累。

“团子姑娘就坐下吧，这些水果，想吃就自己吃，不必照顾贫道！”

团子姑娘眼神亮晶晶的，这些果盘，往日里，哪怕是客人剩下的，也轮不到她们，而能出现在花魁宴上的水果，更是无一不含有灵力的上品。

有些甚至她连见都没见过，看着团子真的把手伸向果盘，青凤连忙呵斥：“团子，放肆！”

团子吓了个激灵，连忙收回手。

在陈皮六等人看来，这实属正常，今天他也是下了血本的，别说是团子，这种灵果，就是青凤，若是没有恩主的同意，也不敢擅自取之。

没看青凤从头到尾都只是负责投喂，连剩下的果皮都偷偷藏于桌下嘛，更一个何况是一个侍女。

灵果，虽然珍贵，但要看对什么人，桌子上的灵果最多也就对5/6品的武者有些效果，断嗔等人吃了不过是口腹之欲罢了，但团子不同，她只是一个还没迈入三品锻体的小丫头，真要是能吃上两口，说不得就可以晋级三品。

三品锻体境是一个分水岭，是脱离最底层苦力的一个分界线。

这也是为什么满楼的侍女丫鬟都想往宾客前凑的原因。

断嗔看团子一脸诚惶诚恐的模样，叹了口气，拿起果盘中最大灵力最饱满的“大苹果”塞到团子手中：“吃吧，贫道血糖高，吃不得甜的！”

楚亦嘴角轻笑：“老断，你这理由可真蹩脚。”

谁都没想到，第一个小骚动，竟然是来自一个侍女，团子本就是二品巅峰，吃了这一颗大苹果后，当场就成了三品，虽然灵力波动很是微弱，在众人看来微不足道，但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更是引来了无数姐们的羡慕之色。

感受着四周的目光，楚亦突然开口：“老断，要不你帮团子赎身吧，看着情形，团子以后要是继续留在楼里，恐怕日子不会太好过。”

“贫道没钱啊！”断嗔也不是傻子，自然可以感受到周围一众姑娘的目光。

“你很快就会有的，再说实在不行，把你的剑当了！”楚亦玩笑道。

“这是贫道的命！你要敢打它的主意贫道就和你拼了！”

断嗔连忙把自己的剑捂紧，一个剑修，要是为了一个青楼女子把剑当了，那才是笑话，而且真要为这团子赎了身，他回去要如何与道灵儿交代？

就和道灵儿说：贫道给你找了个姐们？你看能不能商量一下，以后你做大，她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