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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重生

作者有话要说:</br>对于我这种数字盲,懒得记试卫馆是江户时代几几年存在的,在第一章没有强调具体时间是因为接下来发生的故事时间都有可能与日本江户时代的历史不太符合……(笑)

请各位看官忽略在下错乱的思维吧!(抱拳)

清晨窗外的一阵清脆鸟鸣将睡梦中的八水吵醒,她懒懒地闭着双眼在暖暖的被窝里翻了个身,默默地告诉自己,再睡十分钟。

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八水蓦地睁开眼……

“妈!妈!我今天要补课的,你怎么不叫醒我!妈,现在几点了?我手机闹铃怎么没响呢?妈……妈……”

八水猛地坐起身,一边大声嚷嚷一边在床铺上翻找自己的手机。几秒钟之后,当她从即将迟到的慌乱和对老妈的抱怨中反应过来的时候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刚刚自己叽里呱啦说的一堆什么鬼话,那些一连串奇怪的发音完全不是她大中华的语言,而是实实在在的日语!

瞬间睡意全无!

呆如木鸡的八水这才注意到之身所在的环境。

简洁的房间,糊了纸的木制隔板,有两扇隔板上画着日本最有名的富士市和樱花。摆放在靠窗那面墙的黑色案几上是一座朱红色的刀架,两把醒目的一长一短如血般颜色的佩刀一上一下的横架在刀架上,还有这个在日本名为叠敷,中国音译为榻榻米的地板。八水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好痛!在意识到自己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时,她惊恐万分,拼命捂住想要大叫的嘴巴。

什么情况……

绑架?穿越

八水盘根错节的思维现在更加错乱不堪,她低下头看着刚刚按在狂跳不止地心脏的手掌,厚厚的老茧,这绝对不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小姐的手。八水试图克制住自己冷静下来,在没有摸清状况之前一定不能乱了阵脚。这时,门从外面被人轻轻拉开。清晨的一阵凉风吹进来,八水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啊,你醒了!”一位面容敦厚的青年男子惊喜地说道。

又是日语。

男子走进来看到面前的小姑娘下意识缩了缩身体,慌忙把门拉上。

八水发现自己听得懂对方的语言,她努力按捺住内心的波澜,抬起头一言不发地注视着面前这个将头发梳于脑后结成一个简单发髻的青年男子。白色内衬外是一袭灰色外褂,下身是一条深蓝色的长裤,腰上系着一条黑色的腰带,这身衣服的布料并不是上等,甚至可以称之为是粗布麻衣。

八水此刻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说话,如果一张嘴说出口的语言不是日语又该怎么解释?

近藤勇低着头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个刚刚一脸惊恐而后又有些若有所思的小姑娘,他没有继续追问什么,放下手中的托盘,跪坐在一旁笑着说:“你不用害怕,我叫近藤勇,是江户天然理心流试卫馆的馆主。那天我外出教授剑术半夜回来,看到你受了很重的伤又浑身是血的昏倒在村口的大树旁,所以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八水听后一点点回忆之前的一切,自己明明在家里睡觉,怎么会在一棵树旁昏倒了呢?她是被人绑架然后弃尸?还是被人灭口未遂?!

真的假的?搞错了吧?穿越?八水心想。要不要这么倒霉,江户时代的日本好像是最为动乱的时期,美国人佩里的‘黑船事件’让日本的幕府体制在时代的潮流中逐渐瓦解。而那个时代所谓的‘佐幕派’、‘尊皇攘夷’、‘勤王志士’,那些各为其主的武士们,为表忠心,在大街上都会拔个刀斗的你死我活,血溅当场都算轻的,相当多都是身首异处啊!

然而被救的时候自己身受重伤,难道在这里还有仇家?想到这里,八水又多了几分害怕。

近藤勇看到面前的小姑娘变幻莫测的表情,也不知如何是好,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笑道:“你不用担心什么,你的伤是我找大夫帮你看的,因为我这里没有女性,所以原本那件沾有血迹的衣服是拜托那位大夫的夫人帮你换下的。你可以在这里继续养伤,除了我们三个人,没有人知道你是女孩子。只是我这里如果突然多了一名女性会多有不便,所以在这里休养的这段时间,就要委屈你以男装示人了。”

八水听着近藤勇的解释,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她接过近藤勇递过来的托盘,托盘上摆放着一些简单却热气腾腾的饭菜。而那句谢谢却卡在喉咙,有所顾忌的不敢说出口。

近藤勇跪坐在一边,有些担忧地看着面前这个原本一直发呆然后不知道又想到什么恐怖的事情让她整个表情都变了小姑娘。他不知道她从哪里来,不知道她是因为有难言之隐才不开口的还是因天生不会说话的原因,也不知道她为何会受如此之重的伤。

奈何近藤勇秉性善良,总是喜欢救济一些走投无路之人,所以才导致自己的道场经常经济拮据。

“你不用担心什么,在我这儿你可以好好住下,直到你想离开为止。”

注视着面前笑容可掬的青年男子,八水减少了几分心中的警惕。

她点点头。

再没弄清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前,找个靠山才是最主要的。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好几天,八水不知道怎么辨别这里的时间,只记得近藤勇为她送了二十一次的饭菜。

这天吃过早饭不久,长谷大夫和他的夫人如约而至,来帮八水换药。

长谷大夫一直在门外等候,在他的夫人帮八水换好药后,他走进来看着换下的纱布上没有任何血迹后,又听到夫人的描述,不免有些惊叹,在一旁连连称奇。

“你是我几十年的行医生涯中见过的最奇怪的伤员,或许是因为我的医术浅陋吧!我从未见过像小姑娘这样受伤而后比一般人愈合要快的人。后背的伤口还需要一些时日,注意平日里不要大幅度做弯腰动作,以防拉扯伤口。其他地方的伤口基本无碍。”

其实八水自己也发现身上伤口愈合的速度比一般人快了许多,而且她对疼痛的感觉并非一般人那样敏感,难道这就是耐受力强的表现?送在大夫后,她静静地坐在走廊,呆呆的望着墙外的那棵高大的青松,松枝上还残存着些许未化的积雪。

在这个世界里,八水有太多要弄清的事情,却又不敢露出任何与这个时代不同之处,可以说自己在这里生存的如履薄冰。

时间就在八水终日的迷茫和担忧中悄悄溜走。她来到这里已一月余,但是始终无法劝说自己勇敢的面对这荒谬的一切,甚至从内心深处拒绝接受。从醒来的那日起,八水几乎不与其他人接触,也从不开口说话。但是她一直坚信自己总有一天会离开,回到自己的家乡。

八水双腿搭在走廊边上,安静地坐在那里望着远处天空中一朵孤独的浮云。

蓝天之大,然何处为家?

难道自己要在这里耗费一辈子吗?

总有可以回去的办法吧?

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打雷,落水,车祸等等……

电视剧……

八水叹了口气,起身回屋。

“喂,死哑巴!”

八水身形一顿,暗叫一声糟糕,那个身材五大三粗的大山高雄又来了。自从前几日近藤勇外出授课,这个大山高雄仗着自己是道场内资历最老的门客,一直在找她的麻烦。八水转过身,看着他端着一盆换下来的衣物大摇大摆地走过来,身后还有两个男人跟着,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

“把这个洗了!明天早上我们要穿。”大山高雄一边凶巴巴地说道,一边把木盆塞进八水怀中,“如果你敢告诉近藤先生,我们就挑断你的手筋脚筋。”

一股汗臭直面扑来,八水抱着木盆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她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三个人,却又不能做任何反抗,因为她不知道近藤勇会不会在乎她的生死。别人救你,可能是他的举手之劳,但是一味依赖他人而活,也会成为他人的累赘。

大山高雄看着面前瘦弱的少年隐忍着怒气抱着木盆转身离开,他勾起嘴角,丑陋的面容上露出奸诈的笑意。只见大山高雄突然抬起右腿,一脚把八水连人带盆踹飞出去,看着趴在刚刚融化了雪水还是有些泥泞的庭院中的少年,他们三个人放肆的大笑起来。大山高雄从额间划至脸颊的刀伤在右脸上越发扭曲恐怖,更多的是让八水恶心的想吐。

八水忍着痛,满身泥泞的爬起来,一言不发地收拾好散落在地上沾了些许泥水的衣物。其实八水除了对欺辱她的这个人冒出的杀念之外,她真的很想哭,可是她知道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所以在不知道如何解决问题之前,她只能选择忍耐。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呵斥硬生生扰了大山高雄此刻看着面前怯懦少年,犹如小白兔一样任意被他欺凌的雅兴。

八水随着声音望去,一名将头发随意系在颈后敞着胸膛的青年男子扛着一支□□走过来,现在冬末初春的时节,他不冷吗?八水有些好奇。

“哼!又是你,原田。”大山高雄看着总喜欢多管闲事的原田左之助走过来,有所顾忌的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原田左之助笑眯眯地走过来,他忽略少年双眸中一扫而过的阴鸷,一只手拍拍八水的肩膀,安慰道:“你还好吧?”

八水有些抗拒这种一见面就过分的亲昵,她客气而又冷漠的抚开原田的手,微微颌首转身离开。

原田转过身,看向站在走廊拐角目睹了整个过程而此刻表情严峻的土方岁三,原田尴尬的笑了笑。

土方岁三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少年消失在庭院深处单薄的背影若有所思,他对近藤救回来的少年的身份越来越怀疑了。

不言不语,不喜不悲。

但是刚刚面对大山高雄的欺辱、挑衅时一晃而过的戾气,土方岁三明显感觉到那不是一般少年单纯的憎恨,而是顶尖剑客或者是杀手一刀取人性命的杀气。被近藤救回来的这个孩子,把自己的身份隐藏的很好,至少在刚刚大山高雄挑衅之前,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这样的人,很危险。

八水回到房间换下身上的脏衣,上半身一层层宽大的布条很好的遮盖住了她正处于发育时期的女孩子的身形。八水现在不在乎以后身体上的某个部位长久下来会不会变形,她只在乎自己在这个时代能不能独自生存。将换洗的衣服端到井边,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倒映在井水里的那张面容。与现代的自己同样的一张脸,勉强称得上清丽的面容,本来也不是美女,穿上男装就当自己是个俊秀的少年吧!八水在心里暗想。

从井里提上一桶水,八水抬起头望了望天空,坐以待毙总是不好的习惯,想要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主动一点说不定会有收获。

就这样安稳而又乏味了过了几日,近藤勇外出授课回来,土方岁三在接到来信后早早地等在大门口,不容分说的把满身疲惫的近藤勇拉进自己的房间,他要告诉他这几日试卫馆发生的事情,自然包括近藤勇救回来的那名少年的可疑。

八水依旧过着除了近藤勇之外不与其他任何人接触的日子。近藤勇回来那天来看过她,给她带了两件新裁制的衣物。八水拿到衣服的那一刻,内心泛起一丝涟漪。

或许,该说些什么。

但始终没有开口。

终究要离开的,这些矫情的言语容易牵绊人与人之间的情感。

算了吧!

八水坐在近藤勇所说发现自己奄奄一息的村口的那棵树下,有些出神。

一连数日还是没有任何发现,这棵普通的大树难道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吗?八水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那条上好质地的玉坠,这个是前年妈妈送给她的生日礼物。然而现在除了找回这个自己以为丢失了的玉坠,其他再无任何有用的信息。

八水有些鼻酸,她把脸伏在膝上,微微颤动着双肩。

近藤勇和土方岁三躲藏在不远处,土方岁三严肃地盯着一言不发地近藤勇,小声说道:“这个孩子一连几日跑出来,都是围着这棵树的附近在找寻什么,如果他真的是招惹了那些高官贵族,我们试卫馆也要跟着倒霉了!而且这孩子……你也察觉出来了,他肯定向我们隐瞒了什么。”

近藤勇望着那个被阿岁称之为「他」的小姑娘,心情复杂。大山高雄一干人等已经被他逐出试卫馆了,如此凶恶霸道之人一定不能让他就在试卫馆继续祸害别人了,只是那个被他亲自救下的小姑娘……

近藤勇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救回那孩子的情形,浑身是血,奄奄一息。他也清楚的记得从那孩子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无助、迷茫与恐惧。她真的是阿岁口中所说的危险人物吗?

土方岁三看到近藤勇的不忍和犹豫,他愈发下定决心般,坚定的对近藤勇说:“我会证明给你看,我要让那孩子露出狐狸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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