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

不明所以的余欣问身边的麦雅：“江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我早上没穿她给我准备的衣服的原因？”

麦雅穿着厚重的守门员防护服，有些笨重地抬起手臂指向看台上一群拿着画板的人群：“不是因为你，是因为美术学院的一个海王，就看台上那个戴眼镜装斯文的人。”

“他怎么江可了？”

麦雅收起自己半空中悬着的厚重手臂跟余欣解释道：“那个男生就是跟江可游戏绑定情侣关系的莫奇，今天早上牛教练提醒江可小心海王钓鱼，结果她中午在食堂就看到莫奇和一个女生暧昧不清，江可刚把他拉黑结果今天美术学院来观摩的学生里也有他。”

麦雅刚说完又想起一件事情，趴在余欣耳边窃语道：“提醒你啊余队，她现在生理期还没结束，一点就炸，你离她远点，小心别伤着你。”

“放心吧，伤着谁也伤不到余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偷听的莫盛声音极为明显地对余欣喊道，他是真的没看到身后不远处的江可。麦雅穿着厚重的装备都来不及捂上嘴快的莫盛，余欣和麦雅只能尴尬地望向莫盛身后的江可，江可二话没说冲过来给了莫盛后脑勺一下。莫盛得亏是带着头盔，不然现在就得被救护车带走了。

牛教练为了防止江可的火气误伤更多人，立刻安排开始比赛。牛教练本想让江可在场下休息，结果正在气头上的江可反倒是赖在了冰场上。江可一旦发飙，那对手和队友都得遭殃，男队队员接二连三地被江可撞到场边的挡板上，男队队员们又不敢在这时候招惹她，就这样，今天的比赛成了江可的个人秀。

看台上好多学生都是为了余欣来的，结果被江可狠狠地圈了粉。江可一个人几乎把场上所有的位置打遍了，余欣愣是有力没处使地在冰面上随意溜达，到了最后女队的守门员麦雅甚至靠在门框上看戏。

麦雅有时会和队员们对视后一起看向看台上黑着脸的莫奇，然后相视一笑心里默想：你说你惹她干嘛呀！

实战结束后，余欣今天虽然没有很好的训练体验，但是却第一次体会到了上恋综给自己带来的热度，奉天女子冰球队的女队员们也第一次感觉到了有粉丝的感受，就连窝了一肚子火的江可在见到粉丝的那刻也熄灭了自己心里的怒火。

余欣今天吃了许多的高热量食物，刚刚的比赛又没有实在的消耗掉什么热量，于是在其他队员被粉丝围住又是要合影，又是要签名的时候，她趁着人少没人注意溜到了体能室骑了一个多小时的单车。

江可本来正跟粉丝们愉快地合影，但人群里却出现了一个十分扫兴的人，江可看到人群里的莫奇向自己走来，一溜烟跑向了更衣室，不给莫奇一点接近自己的机会，因为她跑的实在是快，粉丝的手机里留下了一张江可跑出残影的照片。

余欣从体能室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正好遇见下班回家的牛教练，余欣只是想打个招呼就离开，结果却被教练拦下了，“以后上节目就当去放松，回来也不要再加练了，别逼自己这么狠。”

余欣以为牛教练只是跟自己嘱咐两句，想着解释完今天自己今天吃多了就可以走了，结果教练说起她出国进修的事情，“不是非要去m国进修才行，h国这两年冰球发展也不错，h国现在女子联赛发展也比较完善。我师兄在他们中央大学当冰球教练，他看过你资料，只要你愿意去，下半年正常入学就能参加联赛，不用像m国还要上一学期的课，才能参加选拔进联盟参加比赛。”

余欣知道牛教练的好意，但她想走的远一点，远一点，越远越好。而且她一切的手续也都处理差不多了，现在就等着m国苏本大学的正式录取通知了。

余欣拒绝了教练的好意，“教练，您知道我不只想参加比赛，还想真的学点东西，只有学到真材实料的本事了，才能回来完善咱们自己的冰球事业。虽然m国的联赛要要上一学期的课才能参加，但我查过了，m国的大学生联赛每年有两次，都是三个月的比赛周期，是所有国家最多。他们的冰球发展也是目前全球最好的，这次我想自己为自己决定次。”

教练也没再强求余欣留下，只是叮嘱她回宿舍要好好放松，日常要注意休息。余欣跟着教练一起出了训练场，教练上车前还是语重心长地劝余欣再好好考虑下，余欣配合地说了个好。她目送教练离开了停车场才离开，路上她又一次质疑自己是不是欠考虑了，只不过她只质疑了自己十分钟，她自己无数遍告诉自己：这次我要自己决定自己。

余欣一身汗臭味的回到宿舍时，江可正来回摆置那束‘冰雪公主’郁金香，余欣看着不如中午精神的郁金香声音有一丝心疼地问江可：“它还活着？”

那束珍贵的郁金香差点没能活过今天，好在江可因为躲莫奇早早回来宿舍，江可一进宿舍就感觉到宿舍和以往不一样，她很快发现了余欣桌上奄奄一息的郁金香。江可看到那束白里透蓝的郁金香时顿时忘了让人讨厌的莫奇，她小心翼翼将那束‘冰雪公主’拯救了回来。

余欣把自己英勇拯救郁金香的故事讲给余欣听，讲完后她就一直缠着余欣问郁金香是不是祁昊岷送的，余欣看看花，又看看全然没了怒火的江可，瞬间理解了为什么男人惹女生生气只要会送花就万事大吉了。余欣有气无力地绕开江可对她说了个嗯，她随手把包扔在椅子上，脱掉外套直接扔进了洗衣机里。

江可跟在余欣身后不依不饶，捧着花瓶夸祁昊岷不愧是‘全民男友’，还夸祁昊岷谈恋爱果真有一套。

“你知道‘全民男友’的意思是什么吗？”余欣从衣柜里拿出睡衣走向浴室，洗澡前余欣不介意在给江可上一课，她看着江可倚着浴室门发呆的样子，说道：“‘全民男友’，全民的，可以是你的，也可以是我的，但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说完余欣就将浴室门关上，打开了花洒。

热气很快充满整个浴室，她站在花洒下，身心的疲惫被热水冲去，突然门被江可推开，“祁昊岷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不是所有人的，但永远可以是他心上人的。”

余欣看着推门而入的江可一愣，还没等余欣搞明白江可要做什么，江可就重新给余欣关上了门。余欣一脸问号地挠了挠自己满头泡沫的头发，冲着门口的江可喊道：“你就为了跟我说一句这？”

浴室门重新被推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出现在浴室门缝中间，“对。”

余欣拿起花洒头就冲江可浇，“给我出去，你去问问宿管阿姨什么时候这个门能修好，你跟阿姨说，要是门再不修好，你和我就要有一个送医院修了。”

江可没再捣乱，把祁昊岷送余欣的‘冰雪公主’放在余欣桌子上，还把那张印着花语的卡片放在花旁边来回读。余欣从浴室出来，江可把她的位置还给了她。余欣坐在书桌前敷了张面膜，拿起桌上刚刚江可一直盯着读的卡片，默默重复了遍卡片背面的那句‘纯洁的恋情’。

余欣忍不住对着卡片上的花语冷笑，她把卡片翻过来扣在桌子上，随手拿起桌边放着的《运动生理学》。

江可回过头去打量余欣，她经常看不懂余欣，有时候又觉得余欣太容易被看透。女生最爱的花她明明也很喜欢，但她却不想着先花五分钟把花放水里，只顾着跑去训练。回来见到花时她明明很惊喜，却丝毫不对送花的祁昊岷有一丝心动。

余欣察觉到背后有一双盯着自己打量的眼睛，回过头去冲江可笑道：“怎么了？”江可看着余欣那充满资本主义的微笑不自觉地也回来个不走心的微笑，她淡淡道：“没事。”

“余欣，你真的开心吗？”

江可的问题余欣并没有回答，江可没有回头，她只当是余欣带上了耳机没有听到自己的问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