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肖远和杜季忆前脚出了祁家，后脚祁昊岷就跑到楼上给乔琦汇报情况：“杜小姐和肖远开车走了。”

儿子跟别人走了，乔琦也就放松了许多，她便没在祁家多留，跟苗秋打了个招呼就匆忙离开了，“秋秋啊，我走了，过两个我再来看你。”苗秋把乔琦送到门口，乔琦手放在门把手上，突然转身看着祁昊岷，语重心长地跟苗秋说道：“昊岷最近的那个女朋友不错，差不多就领回家看看。”

“那姑娘只是和他一起录节目，还没”苗秋解释的话还没说完，祁昊岷就爽快地说了句：“好。”苗秋瞳孔一震，惊讶地转身看向祁昊岷，祁铭琮也手上一顿，差点手滑摔了苗秋刚得的画。

苗秋送走乔琦，回家就问祁昊岷：“你刚刚说‘好’是什么意思？你们才见过两次啊，你是觉得好，你问过余欣了吗？人家余欣会同意吗？你答应的到是快，看吧，明天你乔姨就能让整个奉天都知道你要带余欣回家。”

“乔姨不会的，不然我公司的公关不都是吃闲饭的人了？”祁昊岷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装得很忙的祁铭琮。祁铭琮感觉自己的背后有只眼睛在注视自己，他轻轻放下了手中的画，帮祁昊岷转移了苗秋的注意力：“肖远这么晚和那个杜小姐出去，乔琦也不担心杜馆长会上她家要人？”

“杜馆长既然肯让自己家女儿这么晚来男方家，就不会上门要人的。而且，现在是那个杜馆长一门心思想攀上小圆子。”苗秋坐到沙发上，悠哉地剥了个橘子放到嘴里。祁昊岷好奇心极重地将身体挪向苗秋，他还主动帮苗秋剥好了一个橘子递到苗秋面前，“妈，你给我讲讲呗。”

苗秋看了眼着急巴结自己的祁昊岷，傲娇地转过头指了指桌上的草莓，祁昊岷乖巧地从桌子上捧起了草莓盘子，苗秋挑了一个最好看的草莓放进嘴里，慢慢跟祁昊岷分析：“杜家的季忆美术馆这两年收益一直不佳，先不说她家女儿嫁给小圆子后两家美术馆的合并，就说现阶段。小圆子要是能和那个杜季忆谈恋爱，那杜老板都得高兴死。”

“肖远这么抢手？”祁昊岷挑了个超红的草莓打算亲自喂给苗秋，结果手还没伸到苗秋嘴边，手就被祁铭琮一巴掌打开，“这个甜，吃这个。”苗秋一脸幸福，她雨露均沾地将父子俩的草莓都拿到手里，“不是小圆子抢手，是肖远的画抢手，他要是能和杜季忆谈恋爱，那杜馆长就能打着小圆子的旗号出去搞商业赞助。要是小圆子能送杜季忆一幅画，就算他们不结婚，小圆子的一幅画，都能做他们美术馆的镇馆之宝，能吸引不少商业赞助。到时候季忆美术馆就不是起死回生了，那就是咸鱼翻身了。”

“肖远的画这么值钱吗？”祁昊岷的话在苗秋和祁铭琮耳朵里就像是句废话，两个人连理都没理祁昊岷。全世界只有祁昊岷和肖晓两个人不知道肖远的画有多贵，毕竟他们两个小时候都是搞坏过肖远美术作业的人。

余欣推开休息室的门，迎面江可就站在人群中间，她正气鼓鼓地跟牛教练抱怨天灵队的人有多猖狂。牛教练不为所动地劝江可要冷静，牛教练看到余欣的时候，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牛教练疯狂向余欣招手：“水，水，水。”拿到自己的水杯，牛教练就起身要往门外跑，江可像跟屁虫一样跟着牛教练，牛教练一把把江可推向余欣，“找你队长，别天天找我，多大人了，遇见什么都找教练，你们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江可委屈巴巴地看着牛教练离开的背影，撅着嘴巴对余欣说：“我下节比赛就想揍她们。”余欣看着江可亮晶晶地眼睛里充满着压抑的火光，再看其他队员，也都望着余欣。余欣最后看看麦雅，麦雅一直嘴上说莫盛不会喜欢上别人，但余欣此时还是从麦雅的眼神中看出了不安。

余欣低下了头，深深地呼了口气，余欣抬起头，眼神带着光地看向角落里的麦雅，“我们下一节可以完全把家留给你吗？”余欣的话是询问，也是确认。余欣想确认麦雅下一节的状态不会被不在场的莫盛所影响，她也想询问麦雅自己做好准备了吗。

麦雅像是等余欣这句话等了很久的样子，她抱起那个沉重的守门员头盔，戴到脑袋上。麦雅敲了敲自己戴好的头盔，对余欣说道：“放心吧，我可是35号零封守门员。”

工作人员通知大家入场，余欣将大家喊在一起，围成了一个圈，余欣与所有队员对视后，说道：“享受比赛。”

队员们一起喊出‘享受比赛’后纷纷戴上头盔，余欣带队通过球员通道走向入场口，在入场口余欣停了下来、余欣站在入场口，队员们一一与她击拳后滑行入场，最后牛教练拍拍余欣的头盔，摇了摇手里的保温杯，“还得是你们接的水，质量才过得了关。”

余欣听懂了牛教练在内涵天灵队，内涵她们送的茶不干净，她没多说什么，只是嘴角微扬，对着冰场旁的护板一推，倒滑进了场中。江可站在同为副队长的鲁安安面前，友好地问她：“安安队长，咱俩同为副队，问你个问题呗。你们队长和守门员在你们队里都是什么地位？”

“地位？我们队人人平等，地位当然都是平等的，没有高低之分。”鲁安安的话说得很多底气，人人平等？薛莎莎仗着自己母亲是赞助商的人，不知道在队里横行霸道欺负过多少人，队员对她也早有怨言。江可一个刚来的外人都看出天灵队的不平等，天灵队中粉丝多的队员地位比专心打球不营业的队员高，鲁安安说出‘人人平等’这样的话，多少有些掌眼说瞎话了。

鲁安安的话让江可哭笑不得，她将冰球杆杵在冰面上，大喊了声好，紧接着说道：“人人平等自然是好，但是我们队不一样，队长和守门员在我们队都是国宝级别的。国宝你知道吧？就是大熊猫。要是有人欺负大熊猫了，你乐意吗？”说完江可都没等鲁安安回她，她就滑到了自己的站位，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鲁安安留。

不给鲁安安面子的布置江可一个人，第二节比赛一开始，奉天一组队员就率先挣到球权，紧接着就撒开了攻击天灵队的球门。而天灵队第二节的上场阵容是她们队中粉丝最多，但一点硬实力都没有的队员。就连唯一一个能给余欣她们带来威胁的守门员李墨冰也被换下了场，从身高看，就能看出天灵队比余欣她们差了多少，奉天队此时在场最矮的是身穿‘00’号球衣身高170的沙媛媛，而天灵队最高的是她们的副队长鲁安安，但也只比沙媛媛高了一公分。

第二节比赛才开始一分钟，江可就攻破了对方的球门，江可回头看向那群刚到蓝线的天灵队员，撇着嘴摇头道：“速度还没幼儿园的小朋友快，打什么球啊。”天灵队的队员就是一群经不起挑唆的爆竹，唐兆元都还没上场，一个江可就把她们气得直跺脚。要不是鲁安安拦着，天灵队的队员恐怕要冲到江可面前跟她理论了。

江可跟所有队员击拳后，裁判重新组织争球继续比赛，球权不出所料又来到了奉天队，面对滑行速度缓慢的对手，江可、宋珊和沙媛媛联合向观众展示了一组她们平常训练的战术配合。宋珊将球斜传给江可，江可带球虚晃守门员一下，守门员露出门框的一大角，‘咻’的一下沙媛媛就将球打进了。

奉天队连进两球，观众席上天灵队的粉丝明显坐不住了，他们开始有组织地对奉天队喝倒彩，但这丝毫影响不了场上队员的情绪。队员们越战越勇，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奉天队上场的一组进攻队员除了余欣外，均有一球进账。

奉天队在第二节比赛才进行五分钟时就进行了场上队员大换血，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天灵队教练也赶紧换上了比较专业的进攻队员，还将李墨冰换上场担任守门员。但长期专注于如何涨粉丝的队伍，怎么会有足够的时间训练呢。李墨冰的确是让奉天值得关注的对手，但威胁力还是不足，奥赛上场仅用了两分钟就送了李墨冰一个贴地斩，球通过天灵队门前的两名队员，贴着冰面从李墨冰的两腿之间滑入球门。

天灵队的教练紧急使用了每支队伍一场比赛只有一次的战略暂停，天灵队的教练竟然在这30秒内交代自己的队员，要不择手段地阻止奉天队进球，而不是交代她们要积极进攻，听到这个战术的李墨冰和陆潇潇都无语地忍不住笑了。

暂停回来，天灵队的确对奉天的进攻做出了一些措施，比如球贴在墙板上，朱嫚蓉打算上前抢的时候，天灵队的队员直接从朱嫚蓉身后压住了她，让她没有转身的空间。但只能说想法是正确的，缺了点实力，朱嫚蓉轻松地将身后的天灵队队员甩开，一个长传将球传给了在球门前等候多时的柳依琚，球又进了。

无力回天的天灵队教练是在没脸继续看下去，他戴上了口罩坐到队员席的角落里，第二节比赛奉天队共计进球十粒，将比分扩大到11比0。观众席上竟然有天灵队的粉丝向奉天队扔水瓶，水瓶刚好砸到最后一个离开冰面的麦雅。还好冰球运动员的装备都比较厚实，守门员的头盔也是最结实的，这才没砸出事情。那位找事的粉丝也被保安请出了场馆，在他被带出场馆时，奉天队的队员人人都回头瞪了他一眼。

观众席上的肖晓也忍不住大骂了他一句：“都是垃圾，有本事你下去打呀。”肖晓说完就发现自己处在一群天灵队粉丝中间，她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坐回座位。肖晓一坐下就高举灯牌大喊道：“奉天白虎一定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