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家庭聚会

此时外公看到了妈妈难过的表情，把酒杯重重地摔在桌子上。

他大骂道：“你妈妈为你忙前忙后尽心照料你，你就这么对他？！干嘛非要等你爸来了才说，我看到时候你也不会说什么？跟你爸一个德性——窝囊！”

妈妈震惊，瞪大眼睛看外公，外婆也摸了摸外公的衣襟让他不要再讲下去了。

此时爷爷反驳道：“夏老弟，干嘛跟孩子计较呢，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他自然是有人要教的，轮不到咱们！”

“为什么轮不到？怎么还轮不到我了？轮不到我就轮得到他爸吗？”外公大声回道，语气中带着许多凶狠。

爷爷也是第一次被别人这样吼，心里不舒服，站起来也是瞪大了眼睛，脸上许多的皱纹都变得紧绷了，遍布红血丝的眼睛活生生像个熬夜鬼。

他问道：“你这是做什么？我儿子不是你女儿的丈夫啊？你就这么说他你让鸿鸿心里好受吗？都是一家人好不容易吃个饭！”

夹在中间的夏鸿羲痛苦面具从生，双手紧紧握拳，他第一次感受到由于他一个人而让全家发生争吵的难过滋味。他心里的压力也成倍增长。

外公此时指着夏鸿羲，回复外公：“你自己看看你儿子教出来的好孙子，除了不跟你儿子姓，什么都和他一个性子，看的人窝火！”

“你什么人啊，这么不讲道理，都说了别骂孩子，你还这么指着他，你威风是吧？！”爷爷说着就想上来抱着夏鸿羲。

妈妈此时看不下去了，大喊：“你别再这么惯着他了！”说完又瞪向夏鸿羲。此时夏鸿羲看到了妈妈的眼神感到无处又力不从心，不得不轻轻推开爷爷挣脱他的怀抱……

此时爷爷气得满脸通红，逼出来了好几滴泪水，问道：“你们还要我怎么样啊，我一个鳏夫，老奶奶才走了不到一年，你们就这样排斥我了是吧，鸿鸿都跟你们姓了你们还不知足啊，我对我孙子好还让你们不满意了是吧？”

表姐看着夏鸿羲无助的表情，有看了看慧慧阿姨，阿姨明白表姐的意思，端起酒杯倒满了满满一杯就，还不忘给爷爷和外公满上，说：“哎呦我的老天爷啊！这都是什么祸事啊，一个姻缘能让我们两家人组成一家人，那就是我们的缘分，现在吵起来就完全不值得啊！鸿鸿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跟我小时候一样怕人，其实人要是少来点的话就能放的开了”然后看着夏鸿羲来了个微笑，“我现在不是叱咤酒场台面好的很嘛，练练就行了现在孩子都在读书正是关键的时候，这么逼他多少是有点不好的，在此我就替鸿鸿向各位敬酒了，你们也都别吵个不停了！”

慧慧阿姨敬酒完，爷爷和外公才冷静下来，但还是想看两生厌。外婆不停的抚摸按摩着外公的后背，生怕他血压飙升上来晕倒。堂姐也不停地拍拍爷爷的后背让爷爷缓缓。

本以为这些事情都可以结束了，可是推杯换盏喝了几杯酒的妈妈却又坐不住了，说道：“夏鸿羲，你不小了，也该成长了，你慧慧阿姨是从小看你长大觉得你是小孩子才护着你，你要这么沉溺于保护，我也救不了你，谁都救不了你，今天叫你敬个酒你把酒杯在空中转个圈就当敬完了，谁教你这么敬酒的，你这么敬酒别人不把酒瓶砸你头上都算你命好！”醉酒的妈妈带着微红的脸颊说着酒后最烈的话。

此时外婆看不惯了，说：“椿兰你又干什么诶？不是说了过去了吗，鸿鸿刚出院，脚都还没好你就在这教她规矩，我一个做外婆的丢看不下去了！”

妈妈喝醉，竟若无其事，大声呵斥道外婆：“我现在不教他，他以后就没个念想和教训，他以后走上社会就是个败类，不迟到要被人打死！”

堂姐此时维护夏鸿羲做出辩解：“婶婶这么必要，出去工作也不一定需要敬酒，也不是什么老板都会叫员工出去应酬的，再说了，鸿鸿这么聪明，应变能力肯定很强，到时候肯定不用担心！”

此时的夏鸿羲真的是脚趾抓地，如临深渊，一边是外公党一边是爷爷党，都是自己的亲人，他不会维护也什么都不会说。他想说但是心理的阻碍就是像一把枷锁把他的嘴巴狠狠地封住，他没有办法。这也逼着他心跳狂跳，大口呼吸，眼泪直流，再加上他有心律不齐高血压等症状，一下子就控制不住情绪，难以呼吸，缺氧让他的脸麻了手麻了脚也麻了。

他本想站起来回房间休息，结果刚起身就瘫倒在地。家里的人都吓了一跳，这也时气氛直逼到一个极点。

姨夫和姐夫把夏鸿羲抬到房间，但是有意识的夏鸿羲对他们两个讲到：“我没事只是刚才太难过了有点缺氧，把身体搞麻了而已……”

但是妈妈还是执意叫救护车去看看。夏鸿羲泣不成声，越是止不住的哭泣越是难以呼吸。房间里的堂姐表姐慧慧阿姨看了都心疼的不得了，外婆在房间外张望，妈妈在窗台焦急的等着救护车，外公和爷爷却呆坐在座位上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此时妈妈走了过来，孩子受伤母亲乞会不难过，说道：“这下好了吧，出事了！”

“跟我讲干嘛啊，跟你爸讲，我连对我孙子好都做错了。”爷爷说道。

此时外公又突然像大梦初醒般瞪大了眼睛，向我爷爷吼道：“对，我做错了，当初就不该把椿兰嫁到你们家，现在好了，都是我的错！”爷爷吼完拖着七十岁的身子撞门出走。

外婆见了跑到客厅看了看爷爷和妈妈，什么话都没说，甚至一副瞧不上的蔑视表情，换了换鞋也跟外公走了。

妈妈的心碎了一地，蹲坐在门前，她哭诉着自己的遭遇，自己的不公，自己的无奈，自己的不幸……

慧慧阿姨见状上前安慰妈妈，此时爷爷已经是睁眼都瞧不上我妈，在外公外婆走了一小段时间之后招呼都不打的离开了。留在了妈妈一个人痛心的哭泣。

此时堂姐和姐夫在暗暗地议论外公外婆做的不好，表姐听到了也和姨夫说着爷爷有什么不好，声音都很小，但是瘫睡在床上的夏鸿羲其实不听都能理解的一清二楚。

他明白了，这个家是因为爸爸妈妈在一起才组成的大家，可理清楚之后，还是几个有隔阂的小家，既然有隔阂，又怎能让他们在一块和睦呢。

他理解了一切，他也知道生活就是如此，并不会如你所愿，家里的人又会有互相看不上眼的冷嘲热讽，不是所有的家庭都是美满和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