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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苏成婉回屋,用了一点伤药简单把自己手上的伤口处理了一下,扯了纱布条子裹了起来,把身上的脏衣服换了,上床坐到长孙谊旁边去守着他。

还好,他现在应该是睡着了,探了探他的额头,并没有发烧。

正当她觉得一切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该来的还是来了,入了夜长孙谊就开始发烧。

苏成婉没有办法,只得又吩咐打了温水来,一遍一遍的帮他擦身体降温。

长孙谊烧着开始说胡话,一会喊着父皇,一会又喊着皇兄,苏成婉只得把他的手抓紧不让他乱动,一边不住的安抚,“没事的,没事的,他们都在。”

先哄骗着再说,长孙谊把她的手捏在手心,安静下来,又唤了一声:“婉儿。”差点没把苏成婉的眼泪喊下来,这真是太磨人了。

就在这时,她的小院里,飘然翻进来一个人,悄悄摸到她窗前,往里打探。

苏成婉只敢点一盏很小的油灯在床头照亮,还把窗户用东西挡了,防止光透出去。

那人在窗下听到声音,一个转身,推门进了屋来,吓得苏成婉一下祭出了她的万能小匕首。

来人却楞住了,轻喊了一声:“苏姑娘!”

认识啊,这不是一直跟在长孙谊身边的随从之一么,虽然没正式认识过,但脸还是熟的。

那人贸然在这里见到她,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长孙谊,也是惊掉了下巴。他就是那三个知道长孙谊逃进王府的亲卫之一。

这苏姑娘可太神奇了,她为什么会在王府后宅,难道,莫非王爷收了她?不能啊,他们几个几乎天天跟着王爷,没见有这回事啊,他们还时常见着王爷背地里一个人长吁短叹的,估计是在想她,这变故,一时让他觉得有点玄幻。

苏成婉见他只是发呆,无奈一笑:“这位壮士,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你怎么找到这来的?”先了解情况再说。

那人醒过神来,拱手一个抱拳:“属下姓冯,单名一个田字,苏姑娘唤我冯田即可,爷那晚进府之后,属下等按照他的吩咐,带着人出了城,去城外十里的土家堡与左右武卫都汇合了,暂时驻扎在那里,直等了这么久,也不见爷来消息,属下等担心王爷的安危,就趁夜想法子摸进城来探探,唐突之处,还请姑娘莫怪。”

苏成婉怎么会怪他这个,他们是长孙谊的亲卫,长孙谊在的地方,别说是她的闺房,就是皇宫,他们也会照闯的,摆摆手说:“没引起什么人注意吧?”安全是第一位的。

冯田摇摇头说,“姑娘放心,二皇子的人,大部分都调去围攻内皇城去了,城门的守备稀松得很,属下进来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

“王府外面是刘将军在把守,属下也小心的避开了,没有被他发现。”他暂时也不知道王爷是个什么情况,不敢贸然惊动任何人。

苏成婉点点头:“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形?”

冯田见长孙谊得到很好的救治,又见苏姑娘逻辑清晰,处事十分沉稳,不自觉的就放尊敬了态度,说:“自从太子进了宫城,二殿下就带人把宫城围了,天策军的人手上箭矢充足,二殿下强攻了两次,都没有成功,还折损了不少人手,现在只得带着人把皇城整个围起来,暂时僵持住了。”他们还是有不少人留在城里的,只是都分散藏匿了起来,长孙谊貌似出城不见了,长孙谆也分不出那么多人手去找他,想着只要夺了大位,一个长孙谊不是什么大问题,况且峪王府一家老小还在城里,也就暂时不去管他的行踪,把所有人手都调过来,集中火力围攻内宫城。

苏成婉心下一松,只要二皇子没有取得最后的胜利,事情就有转机。

“你们爷这伤是怎么弄的?”这是苏成婉最大的不解,箭伤还能理解为是不小心中的,旁边怎么还有一刀。

冯田就把情况跟她说了,但另一刀是不是太子刺的,他也不敢肯定,但有八成是不会错的,这个只有等爷醒过来才能明白。

苏成婉已经信了是太子所为,能让长孙谊在那种情况下还不设防的,除了太子不会有第二个人,果然天家的人就是心狠手辣,手足相残什么的,都是常规戏码,也就长孙谊这个傻子,对太子那么信任,但这下是真的麻烦了,看来无论哪位皇子即位,都是容不下他的。

见没什么要问的了,长孙谊也不像是一时半会能醒过来的样子,苏成婉让雪珠带冯田下去找口吃的,这两天他提着心,哪有心思吃东西,这会才算是放了一点心,干等着也没用,不如下去吃点东西,冯田随便吃了点,说要去跟将士们说一声,大家都提着心在等王爷的消息,苏成婉嘱咐他千万小心就让他走了。

苏成婉一直守到天边泛白,一遍一遍的帮他降温,他那体温跟过山车似的飘忽,一会儿压下去了,一会儿又烧起来,她的心也跟着坐过山车,十分的折磨人,苏成婉知道这是最关键的时候,长孙谊能不能熬过去,就看这烧能不能退了,为了防止他烧成傻子,只能尽可能的帮他降温,其他几人还能抽空轮流睡会,她是足两晚没睡,熬得眼珠子都直冒金星,手上的伤自不必说,全都泡烂,只得把纱布拆掉,就那么敞着,疼得早没了知觉。

到过了下晚,足烧了一日夜,长孙谊的体温终于算慢慢稳定住,人也沉沉的睡了过去,苏成婉觉得,八成是过了危险期了吧,这真是在鬼门关前把他拉了回来,自己这把外科大夫客串得还不算太糟,果然女主光环什么的,还是会有的,她忍不住让雪珠去给菩萨上了柱香,阿弥陀佛。

见他睡熟,她熬不住,也靠着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直到一只温热的手,抚上苏成婉的脸,她才再次惊醒过来。

下意识的就去探他的体温,还好还好,入手很宜人,温度很正常,又伸手到被子里他身上摸了摸,嗯,干燥温暖,没有再出虚汗。

长孙谊刚醒过来,就被她一系列动作弄得煞白的脸上扬起绯红,忍不住抓着她的手,咳了一声。

苏成婉这才反应过来,惊喜的看着他:“你醒啦。”

长孙谊很虚弱,只是哑着嗓子应了一声。

苏成婉忙端过一旁的水杯,一点一点的给他喂水,他发烧的时候,苏成婉也是一直在给他喂水。

长孙谊喝了水,人清醒了一些,身上自不必说,还是一阵一阵的巨疼。

烧了这么久,又睡了大半天,这会已经又是半夜,他现在才算恢复一点精神。

“饿不饿,喝点稀粥好不好?”苏成婉知道他至少两天两夜没吃东西了,先喝点流质适应一下。

长孙谊能说什么,只是温柔的看着她,由她安排。

稀粥是早就熬好了的,她也不知道这种状况要持续多久,这两天不敢煮饭,都是让她们煮粥先凑合着,苏成婉把他的脑袋垫起来一些,一口一口的仔细的喂了大半碗,嗯,能吃就会好得快。

冯田天微亮的时候就回来了,见王爷还没醒,也只能焦急的在院里守着,现在见长孙谊终于清醒过来,大汉眼圈都忍不住红了,见他家王爷好好的喝了半碗粥,这才放下一颗悬了好几天的心。

忙把外头的情况详细的跟长孙谊汇报一遍。

长孙谊见自己人手都还好好的,也就放了一点心,又想到那两个名为兄长,却只想要他命的人,心下一片黯然。

虚弱的说:“你小心些,出去告诉其他人,我没事,让大家都暂时不要轻举妄动,等我消息,至于宫城那边,都不要去管。”他已经灰心了,不想去管他们俩谁胜谁败,让他们去打吧,他现在没有精力也没有心情管这个。

冯田明白他的意思,也觉得那两个皇子殿下太不是东西,皇帝陛下还生死不明的在宫里病着,这两个就闹得这么难看,真是丢了全天下的人,当然,皇子不是他可以随便臧否的,也就在心里吐槽两句。

冯田刚要领命出去,苏成婉唤住他:“你回来的时候,小心着带些米面吃食进来,若是能弄到伤药,也带一些来。”她那点存粮经不起两个大男人造。

冯田忍笑应了,这点他早想到了,苏成婉不吩咐他也会办的,只是觉得这位苏姑娘十分有趣,刚刚还有些凝重晦暗的气氛,被她一句话就打消得荡然无存。

冯田转身出了屋子,趁着夜色的掩护,毫不费力的又出了王府,先去联络了城里的人,大家知道王爷醒了,也就放了心,都好好猫着,静观两虎相争,冯田又调了些人手到王府后宅附近盯梢,若发现什么奇怪异常的动静,先拿下再说,务必确保王爷的安全。

又马不停蹄的出了城,整顿在土家堡的人马,大家经过几天的休整,已经都恢复了过来,只等王爷进一步的吩咐,见王爷说暂时不动,也就听王爷的,只是把队伍拉到了汴京城外一处隐蔽处驻扎,反正二皇子也没人手来盯他们,他们在城外猫着,有什么动静能及时相应。

见冯田出去了,长孙谊这才把目光完全放在苏成婉身上,想着这几日的遭遇,一时很是灰心,一时又觉温暖。

苏成婉只关心他发不发烧,用手探着他的额头。

长孙谊轻轻把她的手抓下来,心疼的看着上面细碎泛白的大小伤口,忍不住放到唇边亲了亲,说:“很疼的吧?”

苏成婉猝不及防被他会心一击,有些不大自然,别过头去,“你再睡会吧,还虚弱得很,要多休息。”

长孙谊确实很想睡,但不把眼前这个状况弄清楚,他怎么睡得着。

“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他专注的望着她,现在他不可能还以为是在幻境。

苏成婉有些不好意思,这种情况实在有些乌龙,她是非常不想跟他这么见面的,可是又有什么办法。

“如果我记得不错,我应该是进了自家的后宅。”长孙谊见她迟迟不说话,只好一点一点问。

“你既然在这里,那说明。。。”长孙谊觉得答案非常明显,她既不是丫头,又在他家后宅,看这样子也不像是来做客的,思来想去,那就没有其他解释,他府里可还有一位他一直未曾蒙面的苏氏保林,但他一时不敢相信,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苏成婉叹了口气,只得点点头:“没错,你那位苏保林,就是我。”好丢人,好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长孙谊听到确切的答案,有些啼笑皆非,却又从心底里抑制不住的有狂喜之情像小草般冒了出来,长得他满心都是,她竟然,是他的女人。

“为什么。”他还是想问,他突然想起来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她打着给闺中好友刘氏打探自己消息的名义主动来找的他,莫非,这一切都是她的算计?他窒了窒,连她也一直在骗他?不过,他很悲哀的想,“骗就骗吧。”跟知道她是自己女人的这个事实给他带来的巨大喜悦相比,她那点算计不值一提。

“那个,我们认识那会,我不知道你就是峪王。”苏成婉知道不解释清楚,他是不会罢休的,虽然当着他的面说罗敷有夫,这个夫却是他自己什么的,简直丢脸丢出汴京城,但也只好说了。

长孙谊在心下捋了捋,才想起他们最初的几次见面,好似确实没有互明身份,只是他想当然的以为,她既然与刘云湘是闺中好友,那次之后知道他的名字自然明了身份,谁想她竟连自己夫君的名讳都不知,也不晓得是说她太傻还是太聪明。

“什么时候知道的?”他仔细回想,父皇初发病症那晚,好像是召的她侍寝,他那晚有些紧急公务,处理的时间长了一点,而且心情也不是很好,好像晾了她挺长时间,当晚更是被急诏入宫,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没再去过前院,他也没问。

“也就。。去年八月吧。”她有点心虚。

长孙谊把前因后果都想了一遍,又问:“后来知道了,为什么还故意躲着我?”能弄得进府两年都让他没见到面,这位苏保林好手段。

苏成婉心下一黯,还是决定实话实说:“长孙谊,虽然你觉得这很正常,但在我这里,我没办法做你的众多小妾之一,所以不想跟你见面。”编个理由骗他没意思,实话实说就是,有这层救命之恩在,她也不怕他会拿她怎么样,即便没有救命之恩,长孙谊也不是那强人所难的性格。

长孙谊没明白这个逻辑,“你不想做众多小妾之一,那为什么会进王府。”不管这峪王是不是他,她都是选择进王府做了某个人的小妾的。

苏成婉撇了撇嘴,“进不进王府,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长孙谊明白了,是她父母安排的,没有征得她的同意,“所以你就设法在我府里当个隐形人,一直不跟我见面?”

苏成婉还能说什么,只能点点头。

长孙谊一阵无语,她这也太冒险了,这是因为他,本就对后宅之事不太热衷,若是换其他随便一个男人,比如他二皇兄,她怎么可能躲得过,一想到这个可能,顿觉一股戾气上涌。

“你怎么就知道一定能躲着不见我?”长孙谊问。

“当然不知道,不过是一些巧合而已。”苏成婉说:“若真的非见不可,我又有什么法子,不过走一步看一步罢了。”在这种封建古代,女人能左右自己命运的筹码本就极少,她不过是运气好,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女主光环。

听她说得这么委屈,他却觉得浊气噎得生疼,这算什么?枉他一直把她放在心上记挂,她却这么狠心的躲在后宅不见,甚至偷偷耍他,看来她确实不那么想见到自己。

堂堂峪王体会着这被人嫌弃的感觉,越想越生气,扭过脸去,闷闷的说:“那你还救我做什么,让我死了便是,那样你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不用应付我了。”

苏成婉花了这么大力气才好不容易把他从阎罗殿捞回来,刚醒就死不死的,气得苏成婉给了他一下子,“呸呸,胡说什么,你给我好好养着,你这命现在是我的,没我的同意,病都不许生。”

长孙谊那点不合时宜的小脾气,被她一拍也就拍到九霄云外,捏过她那只胆大妄为的小爪子,轻轻放在手里捏着,再也不想放开,她是喜欢自己的,他明白。

长孙谊还虚弱得很,说了这么半天的话,早就支撑不住,捏着苏成婉的手就睡着了,现在是半夜,苏成婉也困,看了看相握的手,不忍放开,索性也就歪着再好好补个觉,悬了这么久的心,总算是可以暂时放一放的。

更尽天明,一缕晨光透过窗棂印在纱帐上,氤氲了空气。

长孙谊是疼醒的,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之前昏迷着索性没感觉,现在清醒过来,昨晚后来虽然睡着了,却睡得并不好,天刚亮,就疼得醒了过来,不过醒过来了,反而好忍耐一些,痛感也没有昨天那么剧烈。

他不能动,只是睁开眼睛,微侧过头去看旁边睡得晕乎乎的小人儿,她睡觉并不老实,为了不压着他,昨晚故意往床里面滚了滚,这会儿早就滚到他身边来,小脸在他胳臂上依着,长长的头发披得他一肩头都是。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与人同榻而眠,被她清淡温热的气息包围,感觉竟然相当不坏。

他轻轻抬起手,捡起一缕粘在她脸颊上的发丝,小心的捋到一边,他右手弯过身体来做这个,抬着有些酸,索性就放下来,轻轻触着她的小脸,手感又绵又软,长孙谊觉得自己的心像是化成了一汪清泉,泛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他只想把她圈在中心,一层一层裹起来,再也不让她逃走。

他不由得想起,两人最后一次见面,在隆华寺的清龙潭边,她那突如其来的吻,他都还没有机会吻回来,这个想法一起,就再也压不下去,他轻轻把头低下来,在她额头落下一个清浅的吻。

苏成婉终于被他闹醒了,狠狠睡了一觉,人总算是缓了过来,刚醒还有些懵,下意识的就抬手去做这几天做了无数次的事,探他的体温。

仔细摸了摸,嗯,非常正常,她放下心,才有些迷糊的坐了起来。

又掀开被子检查伤口,小心的在旁边按了按,嗯,已经结了硬硬的痂,他的恢复能力真是惊人,那么大的伤口,没有缝合的情况下,这么短的时候就愈合了,真是厉害,当然,她也不是大夫,不知道伤口愈合的正常速度应该什么样,总之明显的好了起来,只要不裂开,应该也没有再感染的风险,接下来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应该就能恢复。

长孙谊被她的小手在胸口戳戳弄弄,莫名燥热起来,她这爪子真是让人又爱又恨,他伸手抓住,放到嘴边,想咬一口解气,看到上面的伤口,又心疼的吻了吻。

“你醒了。”苏成婉声音哑哑的问,“感觉怎么样?疼有没有好一点?”她觉得自己要是学医,应该是个称职的大夫。

长孙谊被她这个懵懵的样子逗得心里软软,笑着点头,“好多了,有劳苏大夫。”

苏成婉毫无障碍的点点头,苏大夫她听着高兴的很,从他腿那边小心爬过去,爬下床,一边说:“你别乱动,我唤人进来给你梳洗。”她也要去好好梳洗一下,几天都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哪有心思收拾自己,现在肯定蓬头垢面得吓死人。

一想到这,她赶忙扯了件外衫披上,就开门去喊人,丫头们早就醒了的,他们没动静,也不敢来打扰,见她起身,雪珠忙迎上来,帮她整理衣服,又打水给她梳洗。

弄好了苏成婉问:“冯将军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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