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马尔福家族的宅邸——马尔福庄园，坐落于英格兰威尔特郡。

马尔福庄园是一处端庄的领主之宅邸。

精心设计的花园环绕其间，有喷泉和自由漫步的白色孔雀，精致的锻铁大门能让来访者在通过的时候，有穿过烟雾的感觉。

相比于卡罗、诺特、埃弗里甚至是莱斯特兰奇的宅邸，马尔福庄园都显得格外精致优雅、考究华贵。

虽然庄园主体是哥特风格，有着巨大的方形窗户和高耸的三角形尖顶——

但是，在女主人纳西莎·马尔福女士的精心照料下，庄园显得生机盎然、引人入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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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马尔福庄园完全相反，位于小汉格顿的里德尔府则是一座阴森诡异的建筑。

小汉格顿的村民们仍然把这座房子称为“里德尔府”，尽管里德尔一家已经多年事没在这里居住了。

房子坐落在一道山坡上，从这里可以看见整个村子。

房子的几扇窗户被封死了，房顶上的瓦残缺不全，爬山虎张牙舞爪地爬满了整座房子。

里德尔府原先是一幢很漂亮的大宅子，还是方圆几英里之内最宽敞、最气派的建筑，如今却变得潮湿、荒凉，常年无人居住。

也许吧……至少，在曾因为涉嫌谋/鲨/罪被警察怀疑过的老弗兰茨离奇死亡之前是这样。

说来奇怪，老弗兰茨的死因竟然与半个世纪前的里德尔一家三口是一样的。

——他们的表情都极为惊恐——竟然都是被吓死的！

里德尔府果然“不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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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停在了里德尔府门口——他封闭了大脑，眼神淡漠。

一座麻瓜宅子，他想。

不知道什么时候，纳吉尼已经游过来把门打开。

他加深了大脑封闭术。

然后上楼。

“你真让我惊讶，西弗勒斯——

我差点就以为——你离开了我们，离开了伏地魔大人。”

伏地魔的声音像蛇一样轻柔危险。

他的嘶嘶声从门内传来。

门并没有关上，所以斯内普看见了背对他站着的伏地魔——

以及伏地魔脚边倒在地上的维拉·安。

西弗勒斯·斯内普收回目光，他不能有一点分心。

他靠近伏地魔，然后毫不犹豫地跪下：

“当然不，主人。

我永远忠诚于您，只是我不得不取得邓布利多的信任，因此晚了。”

伏地魔转过身：

“是吗，西弗勒斯——

你真的还是我忠心耿耿的仆人吗——

钻心剜骨！”

斯内普死死地咬紧牙关硬撑着不倒掉、不喊叫。

这个钻心咒十分狠戾，斯内普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折磨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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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际，伏地魔撤掉了这个咒语。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西弗勒斯，总是死撑着。”

伏地魔轻轻地说。

“是我不够坚定，主人。

我也曾像那群人一样怀疑过您是否还能回来。

我也想过在邓布利多手下苟活……

所以我没有去寻找您，我……我并不想进阿兹卡班，主人。

我现在为我的不坚定非常后悔，我应该无条件相信您的。

您的惩罚是我活该，主人。

我将会一直对您忠诚，主人。

请您原谅我……”

斯内普面色苍白地跪得笔直，嗓音沙哑地说。

“你倒是很诚实，西弗勒斯……

我一直很大度，不是吗？

伏地魔会再给予你一个机会……

好好把握……那么，钻心剜骨！”

又一个钻心咒，但没持续特别久。

“很好，西弗勒斯，欢迎回来。

起来吧，站起来说话。”

“谢谢您，主人。”

“既然，你在霍格沃茨待了这么多年，那么想必你有不少收获吧？

对吗，西弗勒斯？”

“是的，主人。”

西弗勒斯·斯内普没有抵挡伏地魔的入侵，让他开始浏览自己的记忆。

——当然，是他和邓布利多提前商量过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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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好，西弗勒斯。

你是个聪明的人。

——好了，我们聊点儿别的吧……

我想，你带着魔药吧？”

“是的，主人，我带了一些。”

“很好，把安小姐弄醒。

她稍微受了几个钻心咒。

——我想你认识她，对吗？”

“是的，主人，她是我的学生。”

“我已经知道了……学生……

她的祖父曾反抗我，她家有一本祖传的书，安小姐的祖父拒绝了我的借阅请求……

一本来自神秘的东方的魔法书……

后来我就清理了这孩子的父母，引以为戒，对吗？”

“当然，主人。”

斯内普一面说，一面蹲下捏起维拉的下巴给她灌魔药。

一瓶下去，斯内普又毫不怜惜把维拉扔回地板上。

“你应该更绅士一些的，西弗勒斯。

毕竟，我刚刚发现，安小姐十分倾心于你呢……”

伏地魔茶里茶气地说。

斯内普的心里霎那间警铃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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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拉悠悠转醒。

她看见了伏地魔旁边的斯内普，登时吓得脸色一变。

“晚上好，维拉。

没想到西弗勒斯也是我们的朋友，是吗？”

维拉低下头：

“是……主人。”

“那你可要好好适应了，是不是？”

“是，主人。”

“巴蒂曾经向我夸赞过你呢，他说你是个可造之才——

你会好好表现的，对吗？”

“是的，主人，我愿意为您效犬马之劳。”

“很好，好女孩……

既然你这样乖巧，伏地魔大人赏赐你去向西弗勒斯学习。

这个暑假在你教授的家里好好伺候西弗勒斯，学点东西，然后听从我的指令。

如果你表现得好，我会考虑一下在你成年后赐予你一个黑魔标记。”

“谢谢您，主人……”

“不，主人，我不明白——”

“怎么了，西弗勒斯？”

“我不明白这个愚蠢的女孩为什么会跟着我，主人——”

“哦，西弗勒斯，我得批评你，你太迟钝了！

——维拉这么年轻迷人，你居然没有一点反应……

我们要适当给年轻人一点激励嘛，而且我安排的是她伺候你——

或者，你依旧对那个泥巴种女孩念念不忘？”

“不……主人，我……接受您的安排。”

“很好，皆大欢喜不是吗？”

“谢谢您，主人。”

“谢谢您，主人。”

“好了，别客气了，你们回去吧。

继续潜伏，保持待命。

派瑞缇斯出去了，你们自己离开吧。”

他们答应着，退了出去。

斯内普带着维拉回到了霍格沃茨。

维拉已经吓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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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拽着维拉的手腕大步流星地回到办公室。

很显然，三强争霸赛结束的这天晚上没有学生在宵禁后夜游。

维拉不得不一路小跑才能跟上斯内普的步伐。

斯内普把维拉推进地窖后放开了她纤细的手腕。

然后锁上了门。

斯内普把小跑后微微喘气的维拉扔进扶手椅里，挥着魔杖从架子上抽出几瓶魔药。

“喝掉。”

斯内普居高临下地迫近她，声音里透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维拉很听话地一瓶一瓶灌下去，有两瓶苦得她几次想吐出来。

斯内普低头冷冷地看着她，然后自己也灌了一瓶魔药。

他双手撑在维拉两侧的扶手上，危险地凑近她：

“我告诉过你有那些迷人的想法很危险，是不是？

你直接展示给了黑魔王……很好，你不仅没有脱身反而越陷越深……”

“对不起，先生……

我太害怕了，害怕伏——黑魔王知道我们的行为。

所以我只想那些平常的学校生活……

结果他就……

加上那些钻心剜骨……”

“够了！”

维拉马上安静下来。

斯内普直起身，说：

“害怕？这是理由吗？

不，当然不是。

需要大脑封闭术的时候往往都是紧急的——你只是学艺不精罢了。

而因为你的学艺不精——

你成功地让黑魔王更加注意你……”

维拉一时间没有理解，露出来疑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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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安小姐，伺候！

你知道这个词对一个成年男性食死徒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非常好……你甚至还不满十五岁——

就已经让黑魔王对你有这种要求了。

他当然只是为了让你听命于他、感恩他、受他控制。

也许，他还认为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恩泽……

总之，你暴/露在了他的视野里。

你不可能再来去自如了。”

斯内普残酷地、一针见血地结尾。

“我……先生，很抱歉。

我总是搞砸所有的事情……我……”

“自怨自艾没有一点用处！

作为一个斯莱特林，你要想办法补救它、利用它。

这个暑假你要和我一起住，去想想怎么保护好自己。”

“可是，先生，您又不是那样的人——”

“不要妄下断语，安小姐。

——我是个食死徒，仅此而已。”

“我……我明白了，先生。”

“院长，我明白了。”

维拉坚定地重复了一遍。

斯内普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点点头。

“已经宵禁了，今晚你在我这里待着，我待会儿让小精灵给你收拾收拾，你睡地上。”

维拉没想到能在地窖留宿，又开始浮想联翩：

“是的，教授。

当然，我愿意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