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外人在也不好明说，只好择个时日再问也不迟。

晚间，卧房也不算凉爽，只好出来寻得一处。李煜坐在那石墩上，手里也攥着那壶酒饮用，也不知道何时多来这一习惯，竟然喜欢无事喝上几盅。

这时，身后有了响声，他回过头望去，只见茗曲从李潭儿房中出来，便朝着她挥挥手。

“公子，夜色已晚，怎么在外坐着，还…喝上了酒。”茗曲说道。

李煜则是岔开话题，问道：“潭儿歇下了？”

“回公子，潭儿小姐才歇下，最近天气不凉爽，所以入睡困难。”

“是啊，最近热的让人厌烦，而且她又在潭香居忙碌，以至于这一天下来便更加不爽快。这潭儿从小便是不喜这样的天气，也不知何时才能过去。”李煜说完转了话题，“对了，我有一事要问你。”

“什么事？公子请说。”茗曲说。

“我今日见潭儿与秦泊淮之间似乎有事，往日潭儿都要成为人家的跟屁虫，处处待在一起，如今，倒是又有些冷淡，你可知为何？”

茗曲听这样的话，不经意间低下头，不知道如何回复，可是李煜却看出端倪，询问道：“你说来便是！”

茗曲嗫嚅半刻，才缓缓说道：“因秦公子在众人面前说出那些中意小姐的话，传到夫人的耳朵里，为此小姐受到了责备，并且夫人说不允许小姐私下与秦公子见面，可前几日，秦公子再次上门说了些话，却说现在不是时候迎娶小姐进门，小姐想秦公子那些话也许是随便说说罢了，便冷了他！”

“岂敢！可真是他所说？什么叫现在不是时候，如果不愿意娶，那为何又要多次追上门来找我家潭儿！”李煜听闻此话，怒气摆在脸上。

“公子切勿动气，小姐平日虽然少许打扮但是却比别家小姐还要好看，天生的美人胚子，自然以后会找一个好郎婿。”茗曲每每说到李潭儿，总有一种自豪，随后便说，“如若我是男子，定会想尽办法迎娶小姐进门，吃穿用度都给她最好。”

李煜笑笑，“你这个小姑娘。好了，你也早些去歇息。”

第二日一早，李煜便登门去找秦泊淮。

但他知道此事不至于当着父母的面说，而且若是秦家人瞧见寻他儿子不是，或许心中还会想着自己妹妹还真非他不嫁了。

他进到府中便到了后院。

见秦泊淮在后院，上前就揪住他的衣领，“你竟然辱我妹妹，你可知我真的会杀了你！不要以为我们继了父亲的交情我便手下留情。”

“李公子快快放手，怎么突然这样，若让侯爷和夫人瞧见又会生了事端。”八宝在一旁拦着。

李煜心想也罢，如若真的想要了他的性命，随时都可以，不急于这一时。

秦泊淮有些发懵，“敢问李兄，我何时辱潭儿了？莫非…是李兄梦境中的事情？”

“什么梦境。”李煜面露严肃，索性把话直说，“你那日去了潭香居，可对潭儿所说现在不便娶她进门的话？”

“这话，我的确说过，可…”话还未说全，便让李煜再次揪住衣领，另一只手刚要挥出便被八宝拦着，“不可不可，李公子万万不可，我家公子生的好看，这要一拳下去恐怕就会毁了容貌。”

此话不假，李煜也察觉到，只好把他再次放下。

八宝继续解释道：“我家公子不喜解释，但实实在在没有辱潭儿小姐，并且那日当众人所说的话也是心中的实话，否则怎会给自己下药，这样一个痴人，断不会做出渣人的事。”

“那你来解释，你的那句现在不是时候是什么意思！”李煜指着秦泊淮说道。

“此事，现在不是时候说，不过都是为了我和潭儿日后好才做的，但李兄大可放心，我此生绝不辜负潭儿。”

李煜也不想在继续追问，毕竟他知道男子一生怎可只有感情之事，再者今日又不是真的想取了他的性命，如若那样，早让卫征把这里围的水泄不通了，随后在安排个乱党之类的罪名，谁又敢阻拦。说道：“我爹娘也是为了潭儿着想，不想让她在未嫁人的时候就把名声毁了，才不让你们两个私下见面，如果你日后办成现在的事，想要迎娶潭儿进门，就要八抬大轿风光迎娶！也让这些年一直非议我家潭儿的那些人闭嘴。”

“李兄所说的话我知道，并且深记于心。”

从李家回去，也要备着赵家来府中之事了。

晚间，萧如烟再次把要准备的东西清点好，以免出现任何纰漏。

“你看你阿娘，这虽然说着累但是心里却欢喜的不得了。”李安说道。

李潭儿啃着新鲜的果子，耳朵听着父亲的话语，“马上兄长就要成亲，阿娘自然心中欢喜。”

“你快把脚放下，让你阿娘又要唠叨了。”李安提醒道，不过还未等李潭儿反应过来，就让萧如烟瞧见，“你这个丫头，坐没坐相，吃没吃相！这么晚了还不回房休息！”

李潭儿起身，并且把果子放下，到门前伸出舌头做个鬼脸，“我知道了，我这就回房中休息，也让阿娘落个清净。”

李煜看着李潭儿这样顽皮，笑道：“潭儿这个性子当真活泼。”

“女子这样会让人觉得轻浮，我倒是觉得女子就要温婉端庄的好。”萧如烟走过来坐下，“明日赵家就要来了，你眼看着也要娶亲，心中可欢喜？”

“什么欢喜不欢喜，阿娘做主便是！不过…不知道这赵家小姐为何让阿娘这样喜欢？”李煜问道。

“我在她幼时见过一面，虽说这几年不曾见过，但是她给我留下的印象我至今都还记得，待明她来侯府，你就知道，不仅生的貌美，脾气秉性也是好的，她也会是一个好妻子在你身旁好生伺候的。”萧如烟说道。

李安附和，“你阿娘所说话不假，的确是一个好的妻子，很是配你，等你们成亲之后生个一男半女，我和你阿娘帮你照看。”

“父亲，我还未成亲，怎么就说到生子之事，而且我抚司那边忙碌要务再加上建设东厂之事太过繁忙，即便娶亲也要等到日后了。”李煜说。

萧如烟听见此话，嚷嚷道：“你父亲从前便是时常在军营，我自己倒在家里闲着，这你娶亲又要如此吗？”

“阿娘，我和父亲为皇帝效力，才这样忙碌，我想…未来妻子也一定会理解。”

李安：“好了好了，早些休息，明日还要接待赵家。”

次日一早。

侯府上下早已开始忙碌，就连李潭儿也早早便起来梳妆打扮，发髻也换了个样式，更多了些点缀，服饰的花色也变了些，这看着倒真的像侯府千金了。

侯府外，周围路过的百姓也驻足在门前，看会儿热闹，有的人知情今日此事，便说道：“今日，永安侯曾经的副将携女儿来京，说是来嫁给李公子。”

“果真？那岂不是亲上加亲，也算门当户对。”

“想嫁入永安侯府的人多之又多，倾慕于李公子的女子能从城中排到城外，如若知道马上就要娶亲，可想而知会不会伤心难过。”

“李家的这个公子，生的好看，与秦家公子一样，都是这京城当中数一数二的美男，不过眼下秦家公子中意潭儿小姐，这…李公子又要娶亲。”

正说话，只见几辆马车往这而来。

马夫在侯府跟前停住。

随后，赵远和两个女儿从车上下来，瞧着这样的多的人再此等候，赵清秀马上把背停直，表现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萧如烟和李安从台阶上下来，“好久不见，这些年过得可好？”

“参见侯爷、夫人，一晃已过了这些年头。”

萧如烟倒是一门心思只在赵清禾的身上，但是随行的两个女儿，她早已认不出，紧忙问道：“这…哪一位是清禾啊？”

“这位是请禾。”赵远把赵清禾往前推了推。

“参见夫人，小女便是赵清禾，幼时曾吃夫人做的糕点很是好吃，至今都在回味。”

萧如烟看见赵清禾，两眼都有些发亮，没想到这些年过去，她却变得比幼时还要好看，而且懂得礼数。

李安说道：“别在外说话了，赶紧进屋坐。”

到了屋子，萧如烟便把李煜紧着介绍给赵清禾，“清禾啊，这就是我的儿子，你们还未曾见过，不过，以后有的是时间。”

李煜绝对不是贪恋女色之人，不过今日却多看了赵清禾几眼，也许是被美色冲昏了些头脑。

“怎么不见潭儿？”赵远问道，“这么多年不见这个孩子，我还真的有些想念，也不知道长了多高。”

“诶，这孩子跑哪去了？”李安刚说完便见李潭儿一边整理衣衫一边进了屋子，“我这昨日或许是吃坏了东西，这肚子竟然有些不舒服，没有出门迎接赵叔父，还望见谅。”

“这潭儿还如小时一样，很是活泼。”

“清禾姐姐呢？多年不见我得要好好和她说说话。”

赵清禾走近，温柔的说道：“潭儿，多年不见变得越来越漂亮了。”

“清禾姐姐，你也是，而且…我们马上就要成为一家人了，到时候可有人陪我了。”李潭儿有些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