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冬日小说网>我的武松,柔弱不能自理>第7章 金莲回转房里,换了身衣裙,头戴苇帽,径直往县西街羊角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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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金莲回转房里,换了身衣裙,头戴苇帽,径直往县西街羊角巷子

县太爷即将任期将满,手上弄得许多金银,要往东京打点上司,思来想去,看重武松行事妥当,择了他当领头,武松自然不推辞,当即应下此事。

如此一来,武松势必要离开清河县,前后往返得好些时日,他放心不下金莲三人,特意嘱咐一番。

金莲着实愣了好一会儿,武松不在,她虽不怕,可西门庆那厮却不知何时对她下手,说来没人帮衬她,岂不危险?

金莲皱眉,道:“你几时回来?”

武松听闻,眉眼带笑,道:“娘子可念着我?倒是没几日,我脚程快,约一月便回。”又见她眉头深锁,以为金莲担心他路途出了岔子,道:“娘子放心,武松拳棒功夫自有能耐,等闲人轻易伤不得我,谁敢作乱,我便让他吃我拳头。”

“我且不忧心你远行,”金莲摇头道:“二郎后日才前往东京,明日晚间可否央你替我走一趟?”

“何事?娘子且说,”武松道。

金莲附耳到武松旁,如此如此说了一番,话毕,武松神色怪异,当即摇头道:“不可,娘子怎的去那种地方?我不应承你。”

武松想也不想便拒绝,说着要走,金莲忙拉住他,急道:“可别走,你要是不应了,我自个儿去!”

自打武松认定金莲是媳妇儿后,一直百依百顺,金莲说东不往西,像今日这般果决反对,却还是头一遭。眼见武松脸色刚毅,金莲恍惚以为看花眼,这人是前世她那叔叔。

你道武松为何不应,且说金莲办那事儿,非一般人能比。

忙乱一早晚,食铺收入颇丰,武大笑得见牙不见眼,迎儿乐颠颠拿着金莲给的工钱,往街上买花戴。

金莲回转房里,换了身衣裙,头戴苇帽,径直往县西街羊角巷子。

清河县不大,却万事俱全,有后巷勾栏一条街景,便有羊角巷子小倌馆在那立着,不少胃口奇特,或猎奇的有钱子弟,莫不是偷摸往这边来瞧,玩的新鲜花样儿,不少小倌让这等腌臜人玩烂了身子,破席子裹了,往乱葬岗一扔了事。

金莲观察一番,走近一间门帘简陋的馆子,名为小紫竹,里头龟爷儿迎上来,打眼便瞧道客人那手上银子。

小紫竹在羊角巷子是最下等所在,里头孩子都是不贵的,是以极少能见到出手阔绰的客人,再加之龟爷儿眼毒,一眼便瞧出金莲乃女子身份,在他们这行当,所见之事甚多,他便知道眼前这客人有事特意找来的。

“把你们这儿脏了身子的倌儿找俩来,”金莲道,便把银子丢给龟爷儿,龟爷儿千恩万谢,往后头院子去了,不多时,龟爷儿进门来,后头跟着俩十四五的男孩儿,眼瞧着眉目尚算清秀,只一身脂粉气冲鼻而来,隐隐盖住身上异味儿。

“客人,这俩孩子可使得?脸面算不得顶尖,功夫却了得,且都是没得治的,家中等着银子使,生死全由二人。”

金莲点头道:“尚可,今夜亥时二刻,你二人做一处休息,门别上了栓,自有客人等你等伺候。”说罢,将五十两雪花银丢到龟爷儿怀里,又道:“此事后,这俩立马走,你也嘴紧些,不然谁都不得好。”

龟爷儿做这门生意,知道如何善后,笑道:“客人说的是,俺们都晓得,我远在淮水县哥哥让人捎带话与我,我过几日往那边过寿,寻思得多留几日,这俩孩子也是等着回山上家里,轻易不在下山。”

金莲颔首,拽了拽一旁身子僵硬的武松,自打进来武松便浑身紧绷,也不言语,见金莲要走,拉着人快步离去。

出了西街羊角巷子,金莲不时觑着武松,笑道:“你刚刚听到了,亥时二刻,你便把那厮丢进去,二郎可干得?”金莲本想问武松,可敢深夜进西门庆府上掳人,到了嘴上话就变了。

“都听娘子的,”武松闷声闷气道。他在县衙做事奔走,哪能不知道西门庆手段了得,县衙不少人都跟他有勾连,若要把那厮修理一顿,千万要一击必中,要他命最妥当不过!

金莲想着西门庆喜花柳巷么,若得了这病,看他往哪处说理去,真真要命不带声响。

这法子,武松亦觉甚好。

至晚亥时正,武松依着金莲言语指示,翻墙直入西门府上,在李娇儿房中找到歇息的西门庆,药晕后,扛着人,几个起落往羊角巷子小紫竹而去,随手将人丢进院中厢房,不多时便听得里头浪声四起。

武松眼中似有怒火升腾,眼眸通红,抬首望月,好容易散了火气,良久叹息一声,归家去不提。

次日清晨,西门庆只觉累极,睁眼便瞧见身侧俩小倌扒拉着身子,他本是浮浪狂野之人,虽眠花宿柳,却也未曾入这后门来耍,今日骤然遇上,颇为惊异。

再想昨夜他并不在此处歇宿,到底是何人与他开如此玩笑,西门庆整衫穿戴出门离去。

人才走,那俩倌儿得了银钱,往山中家去,龟爷儿早早收拾包袱,人已到县前街,往淮水县去了。

到家后,西门庆越想越不对,正待叫玳安查查,有许多事找上门,这事便丢开手。

武家门楼。

金莲一早给武松准备肉干食脯,炊饼肉块,火腿腊鸭,都是能放的,嘱咐二郎带路上吃。

武大担忧弟弟逞能行事,千万叮嘱早日归家,武松道:“哥哥说的,二郎理会得了。”

武松辞了家人,自领着人带着物什,往东京去了。

金莲得了武松的话,每日晚间卖糟酱肉的生意也不做,酉时下帘子,与武大迎儿三人守着家门,不时留意西门府那边动静。

西门庆那日归家,忙着药铺生意,便忘了要查谁把他弄到小紫竹的事儿,这日往邻家赴席,吃到那碗笋脯,骤然想起好些时日没见金莲那雌儿,未得手,好不自在,又想起金莲对他无甚么好言语,不觉没趣,往勾栏李家院里找桂卿狎酒。

及到院里,李妈妈好酒好肉款待,叠声叫着大官人,自暗示女儿牢牢看紧了人,别让外头女人得势,桂卿更是使尽浑身解数慰藉西门庆,做了交颈鸳鸯,至晚方让家中仆人劝回。

这一日,金莲早早开了铺子,临街施粥与穷苦百姓,不少街坊见了称赞不叠,金莲不为那名声,只做些该做之事,期望上天护佑武松安全归家,内心自安。

等粥施了一半,有青布轿子停在武氏食坊门口,左右两边各一个丫鬟伺候,从里头出来个端庄妇人,有眼尖认识的早说出来。

“那人我瞧着像西门大官人的浑家,是也不是?”

“可不就是,听说西门大官人最近身子不适,想吃清淡口,指明要武家鸡豆粥,可武二娘子不卖他,昨日还闹呢,这大娘子怕是要亲自来求哩。”

吴月娘扶着丫鬟下轿,听得旁人这般说话,丫鬟随喜便要理论,被她压住,道:“且收敛些,你爹如今不定怎的,将来也没个准儿,少与人口角。”

吴月娘所说不假,自嫁与西门庆后,知他好勾栏狎玩,管了几次,惹得官人不喜,便不敢再管,前几日听他说身子不适,尤其那处生长了东西,随即叫人拿帖子叫蒋太医来看,一番诊断,确是官人得了那病。

这等消息把西门家一干老小唬了一跳,往日里跟西门庆有首尾的媳妇子,都惧怕染上,奈何想等蒋太医瞧病,却听内中传来说大官人这病来势汹汹,没几日能挨,如今只得用药吊着,凡事迁就些许。

西门庆得知实情后,发了好大一通火气,找了好些名医不见效,随把怒火迁到勾栏那边,李家母女挨了好一顿打,连带李桂卿也染了症候,哭死不已。

西门庆日渐萎靡,神思不清,饮食不调,咋听连鸡豆粥也买不来,可把家中仆妇佣人好一顿咒骂,吴月娘看不过,亲自出来求告金莲,施一碗鸡豆粥。

金莲眼见着吴月娘过来,暗忖天意弄人,回来不多久,头一遭见前世这位大姐姐,金莲在她跟前曾小意逢迎,轻易不敢开罪,因着自家是人小老婆,被人拿捏买卖,如今确实让她求上来了。

“大娘子安好,”金莲笑意不减,道了万福。

武氏食坊的吃食,的确不卖那西门家仆人,只因这些人等高傲非常,金莲看不惯他们脸面,如今吴月娘亲自来,她却不意为难。

“武二娘子好,”吴月娘笑得甚是和气,指着那一锅鸡豆粥,道:“二娘子这粥卖不卖?我家官人就好这一碗,娘子千万割爱。”

“大娘子说哪里话,你要多少我给你装上,”金莲便取了坛子,装了满满一坛。

众人见了大为稀奇,想说武二娘子昨日还与西门家仆妇争吵,今日却又与了?

吴月娘以为要多费唇舌,不成想金莲这么爽快便答应了,一时满肚子的话无处说了。

金莲看她模样,笑道:“大娘子休怪,你家仆人若是能得你几分颜色脾气,我也不至于不与她,这奴大欺主的事儿,常有,大娘子容我多嘴,那些个行货子得敲打才成。”

又道:“听说大官人身子不甚好,如今怎的?千万守好门户,别让那些刁奴给欺了。”

金莲现在不怕说得罪人的话,西门庆得了那病,见阎王迟早的事儿,她这哪怕算话说上天,也无人拿她如何。

吴月娘道了声安好,让丫鬟拿着坛子便上轿子走了。

她隐隐不安,实是武二娘子看她那眼神,仿佛一切都瞧明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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