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他不会来了

第五十三章他不会来了

“痛苦洞穴的秘密……”初空摸摸下巴，“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

——140年前，冬春交界时的月夜，那是初空最后一次去痛苦之穴，在洞穴寒潭的下层时，他意外地感知到了寒潭似有一种未知生命的存在，但他当时赶时间，去金蛛王的巢穴拿完金晶线后，直接开传送门去往下一个秘境抢东西了，并没有回头探查那未知生命的详细。

他说：“今天有时间，倒是可以去看看。”

初空讲起往事的时候，声线低低的，即使用了法术传音，听在花音耳，依旧是非常动人，过去的千年岁月里，他辗转天际十万秘境，把无数高手逼得看见他直接打道回府——连和他打一架的想法都没有，那段壮丽的岁月如同一本他亲自写的书，可惜她不在他身边，无法重头读到了。

这么想着，她不由说：“等我毕业以后，去写一本《天际博物辞海》，把你带我去过的地方统统写进去，我们眼看见的世界，与那些一板一眼的科普书必定是不一样的。”

如——天际315年冬，1月27，冥想日，我们从风雨城乘坐平原列车前往流浪之湖，在车听到五个商人在吹牛，他们聊起了当年的一代狂徒，却不知此人其实在他们眼前。

小姑娘手舞足蹈地讲了一大堆，恨不得现在拿出纸笔来写，她相信她写起来一定柯大叔即将出版的《天际环游记》要有趣，最后她听到那张微笑面具之后冰冷的声音：“那我希望能读到了。”

以为他在嘲讽，花音哼了一声：“你等着，我一定会写出来的！”

离流浪之湖还有一站路的时候，列车从一座大山脚下开过，初空直接从露天车厢一跃而下，站在了山脚处。

列车飞驰，小姑娘看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远的人影，才听到风传来他的话——“这边近。”

……原来还有这种操作？！

连忙一个风行术驾起，花音也跳了车，初空已往山走去，是步行的，不知怎的，那高大挺拔的背影在漫山林风呼啸，竟然显得有些孤单，雨越下越大，她驾着风行术很快追了他，本想学着当日谢灵舞施展空气立场来隔开雨幕，但她一尝试，手掌一阵钻心的痛，只好罢了。

听到她龇牙咧嘴的声音，他停下来：“？”

“早知道不听哈瑞思莱斯教士的话，把学院派发的法杖折断了！”小姑娘欲哭无泪，“没有法杖的法师，真的是废物啊！啊！我会不会拖你后腿啊！”

“不会。”

说着，他将一个流光溢彩的东西扔到了她怀里。

“卧槽！”花音吃惊地看着怀里的东西，这根七彩流转、轻光欲透、不知用了价值几何的材料制成、不知内置了多少高等催化公式、不知拥有多高的法术强度、拿在手轻若无物的法杖——不是他的万华领悟又是什么？

他说：“你先拿着用。”

花音流着口水欣赏着这根赫赫有名、据说实际大起源杖档次更高的万华领悟杖，它是那么的漂亮，感觉拿在手里，宛如少女梦幻一样。

“……南波万的审美。”面具后响起十分嫌弃的声音，“我不常用。”

于是花音知道了过去千年，江湖林领袖南波万跟着这个人踏遍天际十万秘境，搜刮无数天材地宝，最后用合起来价值能买下好几个云白财团的稀世材料，锻造出了这根法杖——这个颜色外观，是南波万的强烈要求。

花音顿时十分羡慕这个南波万能跟着他走遍那么多地方了——“你和南波万，是不是在什么秘境里，抢过风雨城教委的东西？”

他负手继续往山走，山风大雨，隐约传来一句低哑的话：“哪里还记得清。”

小姑娘慌忙追去，“你把法杖给我用了，那你呢？”她着急，“那几个商人，不是还带了云白雄的人来吗，一个大主教，一个大法师，一个万能者，都是有顶级称号的高手啊。”

他嘲讽：“这些废物再来一打，我都不需要用法杖。”

“那、那……”花音挥舞着手的万华领悟，随意沟通了一下身周的风元素，一个坚固的空气立场被她布置出来，瞬间将山风和雨幕都隔开，她第一次施展，却谢灵舞那日布置出来的还要利落，“哇……”她惊叹着，又随手扔出一个火球术，顿时一个澡盆那么大的火球出现在她面前，一个没把持住，火球径直往最近的一棵树飞去，轰！那足有两人合抱那么粗的大树被火球一砸，直接当断成两截，半截熊熊燃烧着的树冠摔在地，很快将周围一片山林都引燃开去，连大雨都不能扑灭。

花音吓了一跳，连忙凝聚前方的水元素，在万华领悟杖的作用下，也诞生了体积澡盆还宽、密度钢铁还大的水球，哗啦啦一串砸过去，加大雨，才终于将火扑灭。

“呼呼……”小姑娘已经累得趴在地喘着粗气，她现在足有2000数值的法力，像水球术、火球术这种超低阶法术，本来连扔一百个都不在话下，现在却稍微玩了两下，把她所有法力都抽干了，法力一抽干，空气立场支撑不住，劈头盖脸的大雨重新砸了下来。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极品法杖了啊。”她抱着落汤鸡一样的脑袋，趴在地哭笑不得，“在指数级放大法术效果的同时，也指数级消耗着法力啊……”

“你这个废物。”初空不得不将这团小小的东西从地拉起来，顺便亲自为她开了一个空气立场，“以你现在的能力，万华领悟的百分之一威力都发挥不了。”

小姑娘咧着嘴要把法杖塞给他：“那你表演一个给我看看？”

“不要。”初空嫌弃地说，“要看表演，你找刘易斯去。”

噗！

哈哈哈哈哈……

想起刘易斯那日表演的闪电风暴和陨石风暴，花音笑得头都要歪了：“副校长是拥有「大法师」称号的六阶高手哎，整个法师协会拥有称号的好像还不到三十个人，可惜他年纪轻轻，脑子好像出了点问题。”

“那是我的念元素立场。”他冷冷道，“雨见来都破不了。”

花音止了笑，挠挠头：“……空气墙？”

“不是。”初空往前走了两步，停下，抬手给自己身周布置了一个念元素立场，花音看到一道泛着淡淡水银光芒的透明障壁出现在她面前，她伸手摸摸，厚如实质，举起万华领悟扔了两个攻击法术去，和刘易斯那天一样，透明障壁纹丝不动。

他说：“这是念元素立场。”

“可刘易斯打的是空气啊。”她不解，“我能拿着你的徽章直接进去，可他……”

“这样么？”初空又抬手一挥，这下，透明障壁的水银光芒彻底消失不见了，好像两人之间什么都不存在一样——她再次伸手，摸到的却还是实质。

“这一下是幻术。”他解释，“之前去了趟人谷，和神玉玦学来的，那些废物法师……不太容易想到这一层。”

“用幻术掩盖法术的痕迹？”小姑娘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么一来，不可以做很多事了吗？如云白雪欺负王不败，原本报仇无望，但现在……

一个大胆的想法酝酿在了她心里。

“你可以教我幻术么？然后等会让我试试？”她仰头，眼满是雀跃和兴奋，“我想到一个办法，如果有幻术的话，好像我也可以把那三个家伙打跑了！”

幻术的原理，来自于控制自然界的光元素，进行物理层面的折射，给人造成视觉的错觉，也是“障眼法”——与法师要将元素进行混合配催化放大完全不同，障眼幻术是纯粹物理意义的操纵，学起来法术简单很多。

花音很快学到了这一手，她还不满足，想学更多。

“你可以教我念元素立场吗？”她拉着他的手兴致勃勃地问，“直接是无敌啊。”

“不能。”

“为啥？我还特意报了念元素概论的选修课，在今天下午，结果翘课跟你出来了……”

“理论我也可以给你讲。”

“那念系法术呢？”

“教不了。”

……

无论花音怎么刨根问底问法术，他给她的都是“教不了”三个字。

不过好歹，从这个第八元素发现者的口，她听到了念元素的完整理论概念——这绝对是世最好的理论版本。

“原来念元素那么无敌，是因为地、水、火、风、光、暗、毒，传统七元素对念元素的作用力都是0%啊，但念元素又能对它们产生100%的作用力……作为构成万物的本源力量，念克制一切，又能对一切产生作用。”

如同地克风，是因为地元素能对风元素产生200%的作用力，风对地，却是0%的作用力，像闪电风暴再怎么猛烈地劈在大地，大地依旧纹丝不动，用地系法术去攻击风属性的目标，却能拥有双倍伤害。

风克水、水克火、火克地，都是一样的道理。

第五元素光，与第六元素暗，则是互相克制。

第七元素毒，与自身相克，与暗相生。

第八元素念，克制以一切，在理论层面，处于无解。

“那念元素对于自身呢？”花音扳着手指头好地问，“地对地是25%、等于对自身半作用；水对水、火对火、风对风都是-50%、对自身相生；毒对毒是0%、对自身相克；光对光、暗对暗都是-100%，对自身也是相生……念呢？”

“自己想。”

“啊？！不会是……克制吧？”想到这个可能性，花音惊恐起来，“200%作用力？那岂不是……你得罪了那么多人，只要再出现一个掌握了念元素力量的人，可以轻易对付你了？”

丰神郡那边，茫茫多的科学家，无数超越了人类理论极限的科技，好像噩梦里的片段重新在眼前播放起来，她紧紧抓着他没有温度的手，无法想象这个人有朝一日被群起而攻时的情景。

“你这个小东西……怎的南波万还烦？”他像是嫌弃又像是感慨或生气，索性直接拉着她，位移法术一起，一步踏出，瞬间来到山顶，向着大山另一侧、十里远处豁然开朗的巨大湖泊，声音低低凉凉地说道——“从我将念元素融入身体的那一刻开始，这世，已经没有第八元素了，也没有第二个念属性的存在可以对付我，我想教你念系法术……也教不了。”

“原来这是教不了的原因啊，我一直以为你是被念元素侵入的，像那些暗法师被暗元素侵入、身体也变成暗属性一样……没想到，你竟然是自己主动选择的？”小姑娘有些失望，还以为自己只要努力，总有一天可以像他一样站在天际之巅呢，结果这个人自己一口全吃完了，一点儿都没给后人留。

“我要做的事情……必须保证没有人可以妨碍到我。”

她声音发颤——“杀杜丰么？”

从昏暗天幕吹来的山风将连绵重叠的森林树木吹得汹涌作响，他站在知返河流域尽头的凄风冷雨，默然不语，当做回应。

原来在他的身体被念元素同化的那一天起，他已经做好了打算。

世人还在为功名利禄挤破脑袋、为荣华富贵争斗不休，他却在九百多年前，已经走了一条革命与大义的路。

花音抓着他的胳膊，这副身体冰冷又僵硬，念元素作为本源构成，是没有任何温度的，他忍受着九百多年来如坠冰窟般的寒冷，主动将一整个明扛在了自己肩，他站在那里，还没有一株老树的十分之一高，在砸满整个山林的大风雨，更是显得渺小，可她又明明觉得，他站在那里，他是天际之脊啊。

“我想和你一起。”她说，“两个人去杀杜丰，总一个人要好。”看到手握着的他的法杖，她又补充一句——“我不是废物。”

他看了这团小小的东西一眼：“等你见到金蛛王不哭鼻子的时候再说吧。”

花音：？？？？？

在一轮弯月悄然升起之前，大雨已经停了，初空靠坐在一棵树下，像是睡着了，花音拿着他的万华领悟，满山满林地撒野乱跑，在巩固掌握了刚刚学来的障眼幻术之后，又开始试验她这些日子里学到的、书看到的、被她改写的各种法术，甚至还偷偷尝试了几个烟波谱里看去较简单的元素配，结果也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也彻底改写了她对法术公式构成的认知。

不过烟波谱的事情，她没打算告诉初空，哼，让他一天到晚骂她废物，等她把烟波谱学全了，再自创几个惊天动地的大法术吓死他！

从黄昏到晚，课本里看到的二阶法术基本都被花音玩了一个遍，最后，一个坐标公式被她写歪的大陨石不翼而飞，竟然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直接横着往初空休息的那棵树飞去了，大树应声而断。

花音循着声音跑过去的时候，树下那人已经被她吵醒了，拍拍衣服站起来，倒也没怪她，“走吧。”他说，“时间到了。”

微弱的月华照在偌大的流浪之湖，伴随着冥想日特有的气象，湖水升起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雾，两人来到湖边，表现欲十分旺盛的小姑娘，主动打开了一个空气立场，无兴奋地开始了她的第一次天际潜水之旅——还是双人份的。

如果不考虑之后要面对的金蛛王，这湖下潜无疑是一种非常妙的体验，在万华领悟的威力下，花音开出一个能足以支撑三千米水压的空气立场十分轻松，而且身边这个人还在不停地分享自己的精神力给她，让她能维持得起法杖所需的可怕消耗——那感觉冰冰凉凉的，远没有第一次他强行扩充她精神时那么痛，反而有些麻麻的舒服，小姑娘惬意地闭了眼睛，她的手被他抓着，而他的身体像是一个无穷无尽的能量源泉，满足着她所需要的一切。

一路潜到湖底，她的精神限好像又扩充了一些。

越往下，水压越深，光线也越暗，小姑娘按着心头的欣喜，将风行术和照明术都糊在空气立场，在顶级法杖的催化下，湖底顿时亮如白昼。

小心翼翼踩着湖底的泥沙，穿过一群正在聚会的游鱼和水母，跨过一排脸盆大的扇贝和螺母，踩过几个坑坑洼洼的泥鼠洞，越过一群燕尾虫与水貂堵塞的岩石豁口，花音终于看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三千米深的流浪湖底，浑浊的泥沙与嶙峋的岩石之，在地磁、气象、月华、流水四重作用下，此时此地显现出来的一个黑黝黝的、仅容一人通过的小洞口。

几个报废的炮台七歪八倒地摔在洞口，还有些铠甲、碎石、补给罐头的残片、以及一个黯淡的炼金师法阵和几把已经炸裂的枪械武器。

看样子，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战斗。

“好像有人已经进去了哇。”花音望着洞口一地狼藉，分析着，“看去还不止一拨人……”

“不怪。”初空说，“二十年一卷金晶线，天下皆知。”

洞口仿佛是一个天然的物理屏障，将湖水与洞分隔成了两个世界，看初空不着急，花音也不着急，对着洞口研究了半天，还是没弄明白秘境的生成原理与隔绝原理，又不好意思问旁边的人，只能默默记着、回头去图书馆找资料了。

湖底通道细长而阴冷，七拐八弯，不知通向哪里，即使来的时候初空大致给她讲了洞环境的构成，真临此地，她还是被刷新了认知——五彩斑斓的钟乳石笋倒悬头顶，大大小小，足有千万之多，时而有洞顶的渗水沿着钟乳石笋滴在她脑门，时而有受惊的飞蝠贴着她头皮一掠而过，时而有通红通红的大龙虾从岩石小洞里探出脑袋，如果秋山月在此，一定会掏出孜然和胡椒先来一场烧烤填填肚子。

痛苦洞穴分为湖底通道、洞穴层、洞穴下层、寒潭层、寒潭下层、冰骨桥、冰骨之湖、金蛛王巢穴一共八个部分，他们现在便是走在洞穴层。

越往里走，越是阴冷，一路也见到了好几处打斗痕迹，花音有些担心被人捷足先登，初空却依旧不急不慢地步行着，像是要带她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人见识一下秘境的真正模样。

不知在洞穴层通道里拐了多少个弯，一处垂直往下的地势终于出现的花音面前，同时，她也看见了一群正在下方整顿休息的人，男男女女，足有七八个，都穿着统一的学院制服，制服胸口和背后各画着一只老虎和一条龙，每人腰间都别着一条驯兽鞭子，但没见到兽在哪里。

“好像是龙虎学院的兽师啊”花音在职业化理论的课本见过这个标志，回忆道，“天际大陆有四所兽师学院，东南西北，东边的龙虎学院好像是万年老二，一直被西边的麒麟学院压着……”

只见其一人正在将一只足有半米长的大龙虾拆解烧烤，红壳白肉，火堆正旺，洒了调味料，香味顿时在洞弥漫开来，很快肉熟，七八个人你一块我一块地分吃开来。

花音咽了咽口水，她也想吃。

一个看去年纪不大的兽师少年一边啃着龙虾，一边嘀咕道：“学长，我们吃完再进去，还来得及吗？”

“是呀，学长。”又一个少年担心道，“前面已经进去五六拨人了，麒麟学院和丰神科学院的人都已经进去好久了。”

“心急成不了大事！”为首的学长是一个声音洪亮的男子，开始训斥两个学弟，“金晶线哪里是那么好拿的！麒麟学院的一群傻吊，还自称天际第一兽学院呢，根本不知金蛛王在这二十年间，已经爬出来两次、吃了一头寒潭狼祖和一条冰骨蝎王了，现在的实力，早不是二十年前那么简单。”

坐在学长旁边的一个学姐说：“金蛛王还差一点可进化成sss兽了，他们那些人进去，全是送死。”

“嘿嘿，让他们先打个你死我活，我们再进去捡便宜。”学长啃着一条龙虾腿肉，又拿出一瓶酒来，一口喝尽，好不快活，“今年这第一兽学院的位置，总该让我们龙虎学院坐一坐了吧。”

又一个学姐说：“还好我们二十年前在这里装了监控器，对金蛛王的动静一清二楚，现在曼曼姐的老公亲自从逍遥城赶来帮我们，我们既可以收了金晶线赚个几百千万，又能把金蛛王驯服了交给学院，可值一千五百学分啊。”

顿时众人纷纷夸赞：“曼曼姐的老公是天籁级的乐师啊，相当于六阶法师的存在，出场费超级贵的！也多亏曼曼姐，我们才能搭这趟顺风车啊！”

说着，众人纷纷向角落里一人敬酒，花音这才看清楚，原来角落阴影处，还坐着一人，怀抱一张琴，看不清眉目。

酒酣耳热之际，他们又道：“我们生在了一个好时代啊，听我爸说，他们那个年代，学院的实践任务都完不成的，几乎所有秘境都被那瀚海领主包场，最后要找兽，只能去巨大树海看德鲁伊的脸色。”

为首的学长笑起来：“哈哈哈，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啊！那瀚海领主过去是一代狂徒，现在呢？多么惨！听说得罪了联盟所有高官，将他贬去风雨城教书了！”

旁边学姐说：“教一群蠢狗法师做算术题吗？哈哈哈哈……风雨城的那些垃圾法师，我随便招呼两只鬣狗，去一下一口，啃的只剩骨头了！”

卢曼曼也道：“今年风雨城的ftf校队，连小组赛都没出线，可见法术化的确要被淘汰了，刚还不是进去了一群法师么？估计等我们进去只能看见他们的尸体了。”

忽有一个开玩笑道：“哎你们说那瀚海领主会不会哪天心血来潮，重新把十万秘境收复失地啊？”

“哈哈哈怎么可能！”为首的学长大笑起来，“放心吧他不会来了，他要来，我们也放鬣狗咬死他，哈哈哈……”

学长笑到一半，突然看到层洞窟里走下来一个小姑娘，小姑娘手提着一根流光溢彩的法杖，一双眼睛亮晶晶，笑起来像是天的星星——

“你们的龙虾好香啊，可以分我尝一口吗？”

她害羞地望着烧烤架剩余的半只龙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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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00字大章二合一，晚不更了，明天继续，写了我一通宵。。休息一下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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