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人也这么多吗？”程际把车门关上。
宋时一边往前台迈步，一边说：“凌晨水族馆的水可能要蓝一些吧，我不知道。”
随后见她半蹲在前台蛋糕玻璃展外面挑了一个，程际从她手里拿过来，去付了钱。
回来见宋时坐在椅子上，看样子并不是很高兴，程际把蛋糕放下：“怎么了，小姑娘？”
宋时拆开包装拿起刀准备切：“这样显得我故意让你来花钱一样，欠人情。”
程际摆摆手笑笑：“不是不是，你先放下，这边不是有蜡烛嘛，来，宋时，叔叔祝你生日快乐！”
宋时愣着，看着程际给他点上蜡烛，记忆中爸爸妈妈也是这样说的。
“来，小时，爸妈祝你生日快乐！许个愿望好吗？”
宋时闭上眼，愿望是，希望年年岁岁都能一起过生日。
想到这里，宋时突然发出了一阵狂笑声，程际坐在旁边人都要惊了，还好她没笑多久，不然他真想录下来了。
程际：“我这个叔叔有这么好笑吗？”
宋时又笑出两声，然后闭上眼，合上双手，说着：“我许愿了啊。”
这回也自私一点好了。
我想以后，年年岁岁都能有人这样陪我过生日。
宋时切了一块蛋糕递给程际：“你怎么会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程际接过来尝了一口：“哦，之前夏利薇那个案子翻到了你的信息而已，瞟了一眼然后好像记下来了。”
那是程际吃过最甜的蛋糕，没有之一，甜到发齁，就好像是这个蛋糕完全就是纯粹的糖霜全洒在上面了一样。而宋时，她！居然！面无表情地吃了下去，而且那种表情居然有种猫咪晒到太阳的满足感！
宋时看着程际宛如地铁老人的表情问道：“你怎么不吃啊？”
程际苦笑道：“不好意思我平时不怎么吃甜品。”这他妈怎么吃，配着胰岛素吗？年轻真好。
宋时好像看明白了他心里想的什么，继续吃着奶油：“我平时嗜甜，这个甜度是我要求的，抱歉。”
这个蛋糕个头也不算大的那种，在程际翻完赵成发来的文件后宋时就吃完了。
宋时拿着纸巾擦嘴，看着程际，：“程警官看起来挺闲的。”
程际也不否认：“是的，那些活我一般交给赵成那种缺心眼的人去干。”
宋时看着巨大的水族箱里游来的鲸鲨，问道：“程先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说过你见过我吧？”
程际放下手机，回答道：“我记得。”
宋时的眼睛里映出一片湖蓝色来：“嗯，就是在这儿，你见过我，我记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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