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外貌特征交错浮现在程际眼前，他虽然还是没有理出点思绪，但是按照正常的逻辑来说，如果凶手就是按照这个标准去杀人的话，那么宋时现在就很危险！
余妍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这种事情应该拖不得，他尽量言简意赅地给余妍讲了讲整件事情。余妍听完虽然惊讶但是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伸手就要去拿程际的手机。
程际有些不解：“你要干嘛？”
余妍已经翻找着联系人，打了电话，给程际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响了差不多十二秒的铃声对方才终于接了，带着刚睡醒的困倦声问道：“喂？”
余妍回了一句：“宋小姐。”
对面的声音立马清醒了很多：“你是谁？”
“我是程警官的同事，由于一些原因需要和你进行一些沟通。”
“呵呵，是吗？您说。”听起来对面的声音并不是很耐烦。
余妍把手机丢给程际让他说，接着就推门走出了办公室。
程际：？玩我呢。
宋时声音听起来非常的冷：“麻烦您快点说，半夜打扰别人你们警察也知道不好吧。”
程际只能略表歉意地开了口：“抱歉宋时，案子有了新的进展，警方出自对于你安全的情况的重视，希望你今天晚上到明天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都待在家里，并且提高警惕性。”
对面听完并没有说话。
“怎么了吗？”程际问了一声。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短暂的冷笑，还有宋时带着些细微的情绪的声音：“合着你这么说是有人要害我了？”然后是几不可察的叹气声：“我会积极配合的，程警官。”
然后“嘟”的一声就被挂断了，不知道为什么，程际总觉得宋时有点反常，明明今早还打电话跟他道谢呢？
第二天中午之前程际就给宋时打了电话，想着作为人民警察的职责，开了车就去接了她。
电话里的宋时还止不住的阴阳怪气声：“程警官看起来很闲。”
程际无奈地笑道：“抱歉，但是…”
宋时打断了他：“你别说了，我到楼下了。”
程际望过去，宋时今天上身穿了一件偏中性的蓝色条纹衬衫，下身搭配了一条紧身的牛仔裤，扎了一个高马尾，看上去舒适休闲。
程际远远地看到了她，向她招手，可宋时只是看着，却并没有朝他走过来。
程际一路小跑到她面前，问道：“怎么了？”
宋时看他一眼，抬头看着他说：“请我吃饭。”
程际满脸疑惑：“为什么？”
宋时叉着手，仿佛有点想要无理取闹的架势：“因为你们警察从昨天打电话开始到刚刚的那段时间剥夺了我对生活的自由支配的权利。”
程际被她逗笑了，想着本来就是要带她吃饭的，之后再带回局里问一问罢了。然后就给她开了车门，宋时面上刚刚的那点情绪也没有了，恢复了原先的状态，上了车。用程际的话说就是这姑娘老摆臭脸。
给她系好安全带，程际问她：“找好哪家餐馆了吗？”
宋时定了个导航，耸耸肩：“这家餐馆主江苏菜。”
懂了，小姑娘想吃。程际挑了挑眉：“行，走吧。”
其实程际后来也对那顿饭没什么记忆了，只记得宋时当时点了一盘无锡炒鳝糊让他终身难忘。
宋时盯着菜单，面不改色地问道：“你们警局又有什么事儿是吗？”
程际尬笑着看她：“是的，每次都麻烦你了。”
宋时点了三个菜，把菜单拿给程际给他点，程际随口问她：“你是江苏人吗？”
宋时一愣：“嗯，江苏无锡。”
程际点点头：“有忌口吗？我怕点的你不喜欢吃。”
对方摇摇头，程际就也只点了两个菜。等菜的那段时间真的是他经历过非常尴尬又无聊的过程，他怕自己看手机会不尊重对方，可能宋时也是这么想的。
这整个过程中，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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