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一顿饭程际准备把她送回家，刚走出店门宋时就接到一个电话，也不避嫌，直接就在程际面前接听了。
接下来宋时也不说话，像是在等对方开口。
“小时？”电话里传来夏新眠的声音。
宋时：“在。”
夏新眠好像有些为难：“抱歉，你总是这样，每次也不说话…”
他好像还要说点什么，宋时打断了他：“你声音听起来很累，打电话是有事？”程际注意到，宋时关掉了免提。
夏新眠尴尬地笑了笑：“爷爷奶奶这边有事要说，你不肯接他们电话，就找我来了嘛不是。”
宋时沉默着不说话，半晌闭眼“嗯”了一声。
“去哪啊？要我送你吗？”程际把车门打开。
宋时道了一句“麻烦了”上了车。
程际看着导航：“顺路的，刚好送完你我就回警局去。”说完转头看了宋时一眼，她已经撑着脑袋要睡着了。
程际攥着方向盘，看着前方，看样子像是漫不经心地问她：“男朋友啊？”
宋时反应过来：“谁？”
“刚跟你打电话的那个。”
宋时淡漠说一声：“不早恋。”然后就继续看风景。
程际被噎一嘴，一路上没再说话。
大好下午一进警局就看见一堆人睡趴下了，程际问路过接水喝的余妍，余妍喝口凉水，道：“鬼知道是不是哪个支队的队长强行要求加班才这样的。”
没什么比省略号更能表达出他的心境了，程际叹一口气：“我也想睡，从发现现场到现在，我不也只睡了几个小时，还有不要阴阳怪气。”
余妍的表情生动表示：我并不在乎。
程际拿了根烟，余妍朝他一伸手：“来一根。”
程际递给她一根，他也知道她抽烟，只是偶尔还是会说：“你少抽点吧。”
余妍从白大褂包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你找过禁毒大队的民警了没？”
程际点点头。
因为黎雯的一句话就开始调查各种和卫钦有来往的人，总有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从现在来看，卫钦的死，被害者容貌的特征相似，以及宋时的礼服为什么替代在了胡晓晓身上，全都是谜团。
甚至连条可以让他们顺着寻找线索的藤蔓都没有，连最基本的可以攀爬的机会也不给。
余妍抽了两口烟：“我不知道为什么，这凶手好像嫌自己命长。”
程际看着燃上天的烟雾，垂眸不知道在思考什么，道：“你说的对。我得去现场一趟。”
他把烟熄掉，起身就走。开着平日里的私家车就去了卫钦的案发现场。那里还被几个标志桶用警戒线围绕着。他迅速上楼到六楼，因为还在搜查的原因，门没有关，屋子里也被翻的一团糟。程际定身看了看卫钦最后跳下去的位置，如果卫钦真的和黎雯是那样奴役的关系，有黎雯家的钥匙的确不奇怪，卫钦强逼的也很有可能，毕竟没有哪个姑娘愿意把钥匙给一个把自己逼上吸毒的道路的人。
那……会不会是有人强逼卫钦死的呢？
虽然程际之前有过这样的想法，如果凶手只是由于一种心理变态来用特殊的要求达到供自己取乐的目的，那这次其实和之前的案子有一点不同。
胡晓晓生前没有被强/暴折磨过。那卫钦真的是为凶手做事的话，他根本没有达到要求，所以要取他的命来惩罚？！
这个想法一出来程际就开始冒冷汗。可是这些，和宋时有什么关系……他不认为下一个受害者是她，如果想杀宋时，从三年前的案子她就十分引人注目，凶手在年龄上也没有特定的癖好，早就该对她动手了。
警察局总不能因为找到了被害人的外貌共同点就要找这个市甚至是省里太阳穴周围有痣的人，更不可能把她们全部保护起来。
但是程际有股很强烈的预感，下一个受害者很快也要出现，必须快点找出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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