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冬日小说网>和离后,她被渣王叔叔娇宠了>第515章 兄弟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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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 兄弟和解

萧元祁说完,越过萧元良便朝门外走去。

萧元良听着身后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依旧没有从地上站起来。

既然是认错,受些皮肉伤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五哥不罚他,他便自己罚自己。

萧元祁一路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自己的院子,中途遇见随从,随从见他步伐疾快,问他道:“王爷可是要出门?”

萧元祁没打算出门,离开庭院只是为了避开萧元良,此刻听着随从的询问,便将心中的不悦发泄了出来,“本王方才不是下了命令说自己不见客,为何梁王还能进王府!是谁那么大胆把他放进来的?本王的话是不好使了吗?”

“王爷息怒,下人们可不敢擅自做主把梁王放进来,是他执意要强闯,碍于两位王爷平日交情甚好,无人敢对梁王动粗,王爷如此气恼,莫非是梁王做了什么对不住您的事?”

萧元祁懒得与旁人解释,只咬牙切齿地道了一句:“滚!”

“王爷息怒,需不需要属下们将梁王殿下赶出去?”随从硬着头皮又问了一句。

萧元祁原本要采纳他的意见,然转念一想,又改变了主意。

“不用理会他。去厨房吩咐一声,把晚膳送到书房里来,本王今夜就在书房歇息了。”

那家伙不是说想来认错么?他倒要看看那家伙能在他门外跪多久。

这般想着,萧元祁转了个方向去书房。

夜幕降临时,下人将饭菜送到书房,还不忘朝萧元祁提醒了一句,“王爷,梁王殿下还在您门外跪着。”

萧元祁夹菜的动作顿了顿,而后说道:“无需管他,让他自便。”

用过膳之后,萧元祁便从书架上随意取了一本书翻阅着消磨时间。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他估算着应该到前半夜了,原本想问一问下人,萧元良那边是什么情况,可仔细一想,若萧元良一直跪到现在,腿早该发麻了,他又没让人去专门盯着那家伙,那家伙一旦坚持不下去,也该晓得起来了。

即便真的跪出了什么问题,也是那家伙自己要跪的并非他所强迫。

他只要一想到萧元良这些年来对他都是虚情假意,他便觉得自己实在愚蠢。

他不会轻易接受萧元良的道歉,萧元良若能意识到这一点,最好自觉离去,别回头惹得他叫人把他轰出去。

或许是因为心里想得太多,萧元祁看书压根就看不下去,到后半夜才犯了困,而就在他神志朦胧即将睡着的时候,书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王爷,梁王殿下在您的门外晕倒了!”

萧元祁的瞌睡虫顿时被惊跑了,连忙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望着前来通报的下人,“怎么回事?他是真晕过去了吗?”

听着萧元祁的问话,下人也有些不明所以。

王爷竟会问出是不是真晕这句话来,像是对梁王殿下很不信任似的。

“自然是真晕过去了,下人们将梁王殿下暂时扶进了您的房间,在挪动他的过程中,发现他胳膊上有伤,捆着厚厚的纱布。如果他本就有伤在身,又跪了好几个时辰,因着过度疲惫而昏迷,那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那还不赶紧叫大夫给他查看一下情况?”

“王爷放心,我等已经第一时间去叫了。”

萧元祁自然是坐不住了,抬起脚步便朝自己的庭院走去。

见到萧元良的那一刻,他便可以确定,这一回萧元良真的不是故作虚弱在骗他。

那苍白的面容与毫无血色的唇,可不是装晕就能呈现出来的。

大夫替萧元良把了脉之后,很快得出结论。

“梁王殿下之所以昏迷,乃是因为体力不支,他本就有伤在身,按理应该好好的休息,这种情况却还要在门外长跪,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萧元祁听闻此话,下意识询问道:“那么他可有大碍,会不会落下什么病根?”

“那倒不至于,请王爷放心,梁王殿下这情话说严重也不算太严重,只是接下来不能再受累了,需要静养几日,我会给梁王殿下开一副药方子,每日按时喝药,过段时间大约就能好了。”

萧元祁心下稍稍一松,“好,你去写药方吧。”

望着双眼紧闭的萧元良,萧元祁只觉得心下复杂。

他向来重视兄弟情谊,但他也最是不能忍受被欺骗被辜负,原本想着这样的兄弟不要也罢,可这会儿他却又期盼着萧元良快些醒来,他要问清楚,这家伙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如果这厮还敢想着欺瞒他,利用他……那他一定会当他六弟死了。

好在萧元良并没有昏迷太长时间,当丫鬟把熬好的药端过来时,他的眼皮子动了动。

许是因为药的味道太呛人,萧元良眉头都拧了起来。

而当他终于睁开眼时,看见的便是面无表情的萧元祁。

“五哥……”

“先把药喝了再说吧。”萧元祁转头瞅了一眼丫鬟,示意她先给萧元良喂药。

丫鬟将萧元良扶起,让他靠在床壁上,正准备服侍他喝药,他却从她手中拿过了药碗,一饮而尽。

“好了,你先退下,我有话与你们王爷说。”

等屋内仅剩兄弟二人时,萧元良这才开口,“五哥,无论你是否能够原谅我的过错,我都希望你能相信,我是真拿你当好兄长看待,这些年来,我对人大多是虚情假意,我骗过很多人,也利用过很多人,可我从未想过要做对你不利的事,也许我很快就要离开这座皇城了,在走之前,我总要和你说一声,不管今后身在何处,我都会记得你是对我最好的兄长。”

萧元祁静静地望着他片刻,这才说道:“你的话还值得我信吗?”

萧元良有些哭笑不得,“我都要被陛下赶走了,五哥觉得你身上还有什么是值得我利用的地方?要论财富,你手上的钱没我多,要论权利,你的权利也不如皇叔,我直接去求他办事岂不是更好?要论人脉……五哥你的人脉还真不见得比我广,你可知我认识多少富商?这些年我四处吃喝玩乐,结交的富家子弟数不胜数。”

萧元祁一时无言。

“年少的时候我的确需要你的庇护,那时我没了母妃,怕被其他兄弟排挤,只能拼命讨好你,跟在你身旁让你护着我,可自从我出宫立府之后,其实就不需要再讨好你了,皇兄们为了夺嫡明争暗斗,他们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也没有闲工夫来针对我,那时的我依旧与你保持联络,频繁来往,还不是因为真拿你当成亲兄长看待,否则这关系早就淡了。”

萧元良说到此处,叹息一声,“原先我总是自欺欺人,觉得自己可以不在乎任何人,可如今我知道了,我还是渴望我的人生里能有亲人的陪伴。关于我在宴会上算计了太妃娘娘那事……我很抱歉。”

“母妃自己都承认了,她生性自私,逼死亲姐,虽然之后因此她感到懊悔,可发生的事情就是发生了,她错了就是错了,如果她要因此面临旁人的指责与鄙夷,那也是她自己种下的果,我虽是她的亲生儿子,也绝不能认可她的做派。”

萧元祁顿了顿,又道,“原先我还担心她会想不开,现在倒是不必担心了,她如今傻了,司徒大夫说她心病过重,无法和自己的过错达成和解,长时间胡思乱想,以至于脑子错乱,成了小孩的心性。”

萧元良垂下头,“是啊,错了就是错了,即便后悔,也不可否认曾经的过错,太妃娘娘有错,我也有错。”

“你的过错没有她的糟糕。”萧元祁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至少你没有害了身边的人,可她连自己的亲姐姐都逼死了。”

萧元良苦笑。

他也差一点就害了他的亲侄子,如果不是后来又回了头,他也不知自己最后会落个什么下场。

若是运气不好被皇帝察觉,那就是死路一条,可若是运气好一些没被发现,那他想必也会被自己的心理负担折磨得疯癫痴傻了吧。

“你的腿是不是麻了?”萧元祁的问话再次传入耳中,“还有知觉吗?”

萧元良回过神来,应了一句,“还好,不就是跪了几个时辰吗?总不至于把自己给跪瘫了。”

“我以为你不会如此倔强,哪知你真的跪几个时辰不起身。”

“如果跪累了就起来,岂非显得我的认错太没有诚意?”萧元良笑了笑,“五哥的性格我最了解,如果真的想与我彻底断绝关系,在我出现的那一刻,你想必就会让护卫把我架起来扔出去了,哪会有耐心听我解释和道歉呢?你走之前说,想跪便继续跪,可见你对我还没有厌恶到不想见我的地步,那么我就有耐心跪到自己坚持不下去的那一刻。”

说到此处,他轻叹了一声,“果然,五哥还是像我预料中的一样心软,得知我昏迷就前来关心我,像你这样的好兄长可真是不多见了,如果我以后再骗你,那真的不配为人。”

萧元祁白了他一眼,“你对为兄还真是了解的很。”

“五哥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保证不对你说假话,如果你的问题实在让我难以回答,我会选择不回答,但我可以跟你保证,一定不再骗你了。”

“那好,我且问你,你与太后娘娘之间的仇怨,究竟要如何处理?陛下再如何公正无私,对太后娘娘也会保留私心,你想针对太后娘娘,恐怕过不了陛下那一关,而你若是想要与陛下作对……那真是自找不痛快。”

“关于此事……我们已经有了解决之法。”

……

一夜转瞬即逝,次日又是个艳阳天。

暖阳下的莲湖格外静谧,湖面上栽植了各种莲花品种,绽放的莲朵朵娇艳展姿,更有大小不一的荷叶漂浮在湖上,绿意衬出花颜,更显莲花风情。

湖面的一叶小舟上,司兰婳与温玉礼相对而坐,司兰婳脸上的红斑还未消除,出门在外依旧是以轻纱遮面。

“兰婳,今日约你出来,是为了和你说件要紧事。”

温玉礼说话间,伸手摘掉了司兰婳的面纱。

司兰婳原本还觉得有些不自在,但左顾右盼发现没有外人在,神色便轻松了下来。

而温玉礼从衣袖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罐,当着司兰婳的面,打开了罐子,抠出里边米黄色的膏体,轻柔地涂抹在司兰婳脸上泛着红斑的地方。

“这是……”司兰婳望着她手里的小药罐,“莫非是司徒大夫最新研发出来的,能消除红斑的药物吗?”

“这不是司徒大夫研发的,是他一直有的。”

温玉礼没打算再隐瞒她,“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你脸上的红斑从何而来吗?是我为了拖延你和梁王的婚事想出来的主意。”

司兰婳怔住。

“你先别急着气恼,听我说,之前我不希望你嫁给梁王,是怕他出事了之后连累你,如今他的事情已经得到了妥善的解决方法,所以我们不必再隐瞒你了。”

司兰婳素来信得过温玉礼,得知红斑是她所为,第一反应不是恼怒,而是疑惑不解,此刻听她要向自己解释,便镇定地应道:“你说,我听着。”

“作为梁王的未婚妻,你有权知道所有的事,不过你这个未婚妻的身份,大概很快就不存在了。皇帝已经决定,要取消你们二人之间的婚事。”

……

临近中午,萧元良才喝完药,就听到下人来禀报,“梁王殿下,南夏国公主来探望您了。”

萧元良闻言,下意识看向房门外。

一抹鹅黄色的身影映入眼帘,来人走至他的身前,面无表情道:“我有话要对你说。”

萧元良叫下人退了出去,冲司兰婳淡淡一笑,“巧了,我也有话要跟公主说。”

司兰婳径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那你先说吧。”

“我很快要离开这儿了。”萧元良道,“我自知配不上公主,还请公主另择良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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