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姜黎去舒兰秋办公室转了一圈，就准备回去。
“我把黎黎接来的，我送她回去。”肖赞华看了眼站在姜黎身边的姜槐序，轻轻扬起下巴。
姜槐序看了眼姜黎，又看了眼肖赞华，“正好电影院有新电影，我……”
姜黎一脚踢到姜槐序小腿上，可长点心吧，就算真的不能从朋友变成对象，肖赞华怎么着也是个女同志，怎么好让她一个人送完她再摸黑回单位。
“要么你俩都别送，要么两个人一道，回来也有个伴。”姜黎瞪了姜槐序一眼。
姜槐序呲牙咧嘴看了眼冲她翻白眼的姜黎，又看了眼神情已经冷淡下来的肖赞华，“送送送，我，我就是想说有新电影，周六你能来一起看。”
这现找补的理由一听就很拙劣，但肖赞华脸色一看就好了许多。
姜黎没别的感觉，就觉得肖赞华对姜槐序的要求未免也太低了一点，要换做是她，早掀了姜槐序的天灵盖，哪凉快哪儿呆着去。
不理解也不多话，姜黎挽着肖赞华的手往外走。
好在姜槐序知道自己脑抽说错了话，从办公楼院坪出来，就一直在找补，没几下就把肖赞华彻底哄好，姜黎也懒得跟他置气。
氛围正好的时候，三人看到了厂门口等着的陆令晁和周文武。
“走吧，一道送你回去。”陆令晁本来靠在铁门上，见到姜黎一行过来，肩膀一抖，站直了身体。
肖赞华什么性格，陆令晁再清楚不过，她把姜黎接过来，肯定会好好地把人送回去。
这是主要原因，另外的次要原因，是姜槐序。
也不知道最近一段时间肖赞华和姜槐序发生了什么事，姜槐序有点躲着肖赞华的意思，陆令晁担心姜槐序会又找借口避开。
好在姜槐序老实跟着，要是他不在，陆令晁非得找姜槐序打一架才行。
至于周文武，他没什么话，冲姜黎笑笑，直接走在了姜槐序的身边。
姜槐序一无所觉，反倒觉得陆令晁两个来得刚刚好，他一个人耍宝逗两个女同志，时间实在是有些难打发。
多两个人正好把他解放出来。
回去的路上，五个人倒也聊得来，甭管姜黎心里对周文武有什么样的成见，至少姜黎能做到半点不表现出来，照样谈笑风生。
这一天周文武都表现得滴水不漏，提及张峰时，也很坦然。
按理说，姜黎心里的怀疑至少能打消大半，毕竟人都有两面性，张峰不是什么好东西，不代表周文武也是坏的。
可姜黎更相信自己的直觉。
周文武这个人表现得太好了，坦荡真诚，为人处事几乎完美，真的会有这样的人吗？
而且姜黎明显地感觉到，周文武想融入到他们四个人中间来。
“周末别看电影了，去爬山吧。”姜槐序提议看电影，周文武提议大家一起去爬山野炊。
陆令晁看了眼姜槐序，扬声问前面，“看电影和爬山，你们选一个。”
“看电影。”纯粹不想多动弹的姜黎。
“爬山。”忍不住想跟姜槐序唱反调的肖赞华，不过听到姜黎的答案后，肖赞华迅速改口，“看电影也行。”
陆令晁拍板，周末厂电影院看电影。
周文武仿佛自己没有提议过去爬山一样，热情地表示，看电影时吃的瓜子花生，他负责包了。
事情定下，但周末还有几天，姜黎把周文武的事暂时放到了一边。
第二天天还没亮，负责山上鸡鸭的知青和社员就找到姜黎，说养在山上的鸡可能病了。
“什么时候发现不对的？”姜黎和向国华迅速披衣出门，匆匆跟着他们往山上去。
路上知青和社员跟两人汇报了情况。
鸡是昨天发现不对的，当时有几只鸡出现了甩鼻和张口呼吸的症状，发现后他们就将鸡转移了。
社员根据以往的经验，给鸡喂了土药，情况有所缓解。
但凌晨三点多的时候，鸡圈突然闹腾得厉害，他们还以为是进了黄鼠狼，进去才发现，好多鸡都被传染了，精神看着都不大好。
“我查过了，应该是感冒或者呼吸道相关的疾病，但具体是哪一种，我分不太清。”知青手里有相关的指导书籍。
书是认真看了好几遍，但他毕竟不是专业的兽医，经验不足，实在分不清是哪一种。
姜黎和向国华去看了情况，他们已经尽量把病鸡和健康鸡都隔离开来。
没精神的鸡占了鸡场的三分之一，这边负责的知青是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敢放过一个，生怕有漏网之鱼，把健康的全给传染了，光是隔开，按症状轻重都分了好几间。
向国华皱眉看了一圈，“先加强通风，姜黎去市里请兽医过来，我上午都在鸡舍这边盯着。”
既然要搞养殖，不可能毫无准备，向国华和姜黎早把市里畜牧相关的单位都跑过了，光是兽医就记了好几位。
“本来今天也是准备要请兽医上门阉鸡的，我尽量早点回来。”姜黎倒是还算乐观，至少到现在，还没有出现死亡的情况。
到了市里，姜黎先跑了趟蔬菜公司过称评等，这边工作结束，安排拖拉机手直接送货，自己则是往市畜牧局赶了过去。
“填个单子，先排队吧。”负责接待的干事递给姜黎一张表，就要走。
姜黎忙把人拉住，“同事，排队要排多久？我们生产队的鸡已经传染了一大片了，情况挺严重的。”
负责的干事倒也没不耐烦，找出他的登记表一看，“得下周四才排得到你们，安排医生下乡，要不，你先去拿点药？”
现在能用的药其实也就那几样，买回去试试，不行的话，兽医也没有多少办法。
姜黎点头，飞快把单子填好，递给对方的时候又问，“不能插个队吗？”
干事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要是能安排，他就直接帮忙安排的，问题是站里就这么几个人，他也没办法，事情总该有个先来后到。
姜黎没为难干事，而是直接私下找去了兽医家里，准备请他们利用私人时间跑趟生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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