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都是利益

“二国舅啊，乌桓一族别匈奴灭族，朕感到万分悲痛，朕一定会出兵讨伐之。”秦牧瞟了如坐针毡的完颜臻一眼，然后开门见山的说话，“不过呢！秦国的兵不能白出，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任何战争的发起，都不是做慈善，在一位野心勃勃的政治家面前，利益才是至关重要的。

完颜臻表情一懵，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皇帝陛下想要什么便说吧！只要能为乌桓一族报仇，就算要了外臣的命都可以。”

乌桓的皇权，他已经不在贪恋了，因为他知道，即便乌桓可以重建，乌桓一族在北方的尴尬地位，也只有被欺负的份。

他现在只想要南匈奴付出代价，他要宰了耶律泰与耶律钺，这两个覆灭乌桓异族的刽子手。

“从此以后，乌桓一族归顺秦国，成为秦国一部分，从此以后，乌桓不在是国，朕可以封你为王，但你不许自诩为帝，乌桓的地盘，以及白川平原，以后由秦国所占。”

“当然，现在的局势，你要弄清楚，以乌桓异族的实力，根本不会是南匈奴的对手，也不会是秦国的对手，秦国北伐，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到时候，朕不希望与乌桓反目成仇，而伤了皇后的心。”

秦牧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对于完颜臻来说，却是极富威胁。

此刻的完颜臻，有些犹豫了。

即便秦国出兵，也会面临灭族的危机，等他死后，如何面对乌桓一族的列祖列宗呀！

但是，秦牧的话，说的一点也没错。

乌桓现在的窘迫，不论谁来，都能将乌桓一族灭掉。

“只要能让乌桓族的百姓活下来，就算答应你的请求，那又如何？”完颜臻捏紧拳头，沉声说道。

“还请秦武皇帝陛下，赶紧出兵吧！”

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嗯！”

秦牧微微点头。

“传令，秦炎武所部五千玄甲军，东大营一万大军，朕为主帅，随军将领庞泰、张绣、吕无双，征讨南匈奴。”

“此战，无比要给予南匈奴，最沉痛的打击。”

打一个小小的南匈奴，用不着倾巢而出。

何况，秦燕边境，驻兵十万，辽东驻兵四万，高丽驻兵三万，留守在北平城的兵马，只有六万。

要留一部分在京师，随时分兵支援。

秦牧命令刚刚下达，三军齐动。

东大营的一万兵马，以最快的速度，集合待命。

而王猛，也在调集地方兵马，保证秦牧大军的后勤。

这一番动静，可着实看愣了北平城中的百姓。

调兵遣将，这又是要打仗呀！

次日清晨！

三军整备完毕。

辽东囤积了不少粮草，秦军又有方便面、肉干这样的干粮携带着，后勤运转的很快。

比起其他国家，秦国调兵遣将，更是应了兵贵神速那句话。

十一月初旬！

北方的天气，已经逐渐寒冷，呼啸而过的冷风，宛如刀剑一般，生刮在士兵的脸上。

乌桓一族，沦陷半个多月。

完颜进所率领的大军，近期顽强抵抗，损失了不少。

好在，家仇国恨，让完颜进所部大军，拼死抵抗，寸步不退，这一时间，让耶律钺，没了办法。

只能以困为主，将完颜进所部大军的粮草，消磨殆尽，就能以零代价，消灭这最后一支力量。

塞北大漠，到了冷季，略显荒凉。

铁甲铮铮，寒光硕硕。

秦军冒着寒风，砥砺前行，每呼出一口气，都能看到白雾缭绕。

“该死的鬼天气，说变就变，这才十一月份，到了十二月份，还不得下雪。”庞泰搓着被冻的发红的手掌，嘴里不免抱怨了一句。

“不是让你戴手套了么！非得逞强。”秦牧撇了后者一眼。

“王延章，此地到何处了？”秦牧问道。

王延章手里拿着地图，指着图上的标志，“出辽东两百里，天气的缘故，咱们已经走了六天了，再有一两日，便可抵达乌桓一族。”

前几日下了雨，温度降的更低了，尤其是到了晚上，战士们都得裹着大棉被睡觉。

好在，秦军未雨绸缪，早有准备。

“不着急进攻，南匈奴军以逸待劳，恐怕就等着咱们主动进攻呢！”

“大军后勤，因为道路湿滑的缘故，与我们相差一大截距离，令大军再前进四十里，然后安营扎寨。”

秦牧当即令道。

正如耶律钺所说那样，草原…是他们异族人的主场。

尤其是大冬天的，草原上极可能，铺满厚雪，温度会变的很低，匈奴人生在草原，身体强壮，体质比秦人强上数倍，到了冬天，可比秦人抗寒多了。

秦军北上，这一幕被匈奴斥候侦查到。

在乌桓的边境，匈奴人派了很多斥候，就是为了侦查秦国的动静。

故而！

耶律钺驻守在边境的大军，才迟迟没有撤退。

其心思，似乎很明显了，你秦牧不北上还好，一旦北上，那便一决高下吧！

乌桓王廷内，一个四四方方的火炉中，烧着通红的煤炭，整个大帐飘散着热气，无比暖和。

大帐里边，聚集着南匈奴高层，负责斥候侦查的耶律鸿，得到秦军北上消息之后，丝毫未敢停留，来到帐中。

“王爷，秦牧率领五万五千大军，御驾亲征，如今抵达我军主力，不足四十里。”耶律鸿跪在地上，看向左贤王。

周围哄闹的大殿，突然安静了下来，泛起一股凝重气氛。

哼！

上座的耶律钺冷哼一声，起身从上边缓缓走了下来，手里捧着的奶酒，还舍不得放下来。

“诸位，三年前的辽东之战，秦牧斩杀我族数万子弟，让我等族中将领，名声尽失，今日他秦牧，敢主动北上，本王必然要报当年之仇！”

汹涌的戾气，从身上散出，由于手掌用力过猛，耶律钺手里的酒杯，瞬间破碎。

众将斗志昂扬，起身喝道：“灭了秦牧，一雪前耻！”

匈奴分为两部大军，一部由耶律泰率领，两万大军，围攻完颜进。

另外一部四万大军，由耶律钺率领的主力，驻扎乌桓王廷。

因为没有任何城池防守，两军一旦相遇，那就是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