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古灵石

凌昏想到这，便径直朝那镇灵石走去。

他到得镇灵石附近，已然感觉到一股摄人心魄的气息。

他怕“五爪”被那混沌之气再伤，便暂时将它安置在一旁棘草当中。

然后，他才谨慎地走向了有两人高，需四人才能合抱的镇灵石前。

他发现这块青黑色的石头上出现了一道裂缝。

这应该就是“五爪”刚才冲撞产生的。

这时，裂缝当中正散发出黑色的混沌之气。

那混沌之气如墨水一般漆黑，滴落在光秃秃的土地上，形成一团团黑色的泥巴怪。

那泥巴怪十分诡异，竟生出两只眼睛和四肢，还有嘴鼻，在地下哇哇直叫。

凌昏知这些魔物正是这镇灵石中涌出的混沌之气形成。

虽然前期这些魔物实力差劲，但随着混沌之气越发凝重，产生的魔物也不断进阶。

他见这些烂泥怪动作迟缓，也不理会，就径直走到镇灵石前。

然而他绕了一圈，却没什么发现。

就在这时，一股更为浓烈的混沌之气从镇灵石的裂缝中涌出。

凌昏身体虚弱，一时来不及躲闪，就被那混沌之气喷中。

一阵昏眩的感觉袭来，他便一屁股跌在地上。

也就是这时，那些混沌之气在他面前凝聚出数只烂泥怪。

这些烂泥怪感觉到凌昏的气息，便都扑了过来。

他摇头苦笑。

想自己重生前虽受资质所限，但也是让人闻风丧胆的一代杀神。

难不成今日刚重生，便要被这些低阶的妖怪欺负？

这如何能忍。

凌昏动作丝毫不慌，便盘膝打坐，要尽快调整身体。

就在这时，只听惊雷之声传来。

一道白色身影快速地飞身落到凌昏身前。

凌昏看去，只能见到这人的侧脸。

这是一个怎么形容她的美丽都不为过的少女。

一张如弯月般尖翘的侧脸，冷淡如霜的眼眸，窈窕的倩影，和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

只见得这少女一面，凌昏便觉灵魂深处一阵颤动。

那少女却浑然不知凌昏的异样。

只见她提起手中的长剑，轻轻一划，便让那些烂泥怪物，化为冰雕。

这少女又上前数步，右手握剑，左手画印。

一道道冰雹便尽数打落在了那些从镇灵石中散落的混沌之气。

然后，只见她右手划诀，便从天际落下一道极寒之气，猛地朝那镇灵石席卷而去。

这时，少女才转过身子，看了凌昏一眼。

她没有开口，念动法诀，便要御剑飞离。

凌昏愣愣看着她。

见她要走，喉咙不住抽动，想要呼唤她的名字。

但他心绪起伏太大，竟一时失声。

直见那少女飞起，他才呼道：

“萧鸢(yuan)！”

被他呼作萧鸢的少女，身躯在空中一滞。

她回头看了凌昏一眼，道：“你须得谨记本门守则，无论有无他人，你都需称我作师姐。”

凌昏看着少女。

他有千言万语要说，但到最后也仅仅回了句：“是的，师姐。”

眼前这人，乃是与他青梅竹马的最好朋友。

他二人因遭遇灾祸，一同投入启灵门下，自小相依为命。

萧鸢资质甚高，被门派长老玉素收作入室弟子。他则因资质太差，连平日到习武堂修炼的机会都没有。

由于实力差距越来越远，凌昏总觉自惭形秽，不敢与萧鸢主动接触。

萧鸢则因生性沉默，在修炼玉素所授“霜月决”后，为人更是冷淡。

两人渐行渐远，但凌昏却发现自己对这少女产生难以控制的情愫。

直到一天，萧鸢忽然离奇自尽。

凌昏百般不解，内心更加封闭，最后逃离师门。

后来，他得知萧鸢的死，与郎才有莫大关系。

他因此只身重返师门，诛杀了郎才。

自此，启灵门带着其他门派一同追杀他，他则越杀越狂，把所有门派都得罪了遍。

也便是如此，他成了人见人怕的一代杀神，最终落得悲剧。

他回忆着重生前的往事，转眼已见萧鸢已飞得远了。

凌昏看她离去的身影，不由在想。

这一世，自己不能再失去萧鸢。

凌昏想罢，强自收敛心神，再次走向镇灵石。

那镇灵石被萧鸢的数道冰霜轰击，混沌之气暂时压制住。

但当他靠近镇灵石，发现刚刚的裂缝反而扩大了。

那裂缝之中，有一道微弱的白光发出。

他不由探身到镇灵石前。

发现镇灵石裂缝当中是一块白色的玉石。

他精神一震，便将手伸进那裂缝当中。

这裂缝堪堪能伸进他的右手抓住那块玉石。

然而，里面那玉石却似乎与镇灵石融为一体。

饶是他用尽全力也挪动不了一丝。

他又尝试了许久，依旧没有反应，这才将手缩回。

这时候，他注意到那块白色玉石似乎写了什么。

他抽出手来，仔细辨认，才认出了那玉石上面写着蝌蚪一般的文字。

这是上古时期的文字，早已失传。

幸而他曾跟随自己那位师傅学习过许多深奥的功法，这些上古文字他也识得。

只是这些文字也是极为深奥。

他看了许久，才全部看清。

只见上面写着：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凌昏不由得轻声念起来。

猛地，那白玉散发的光芒更为耀眼。

他神色一凛，再次伸出右手抓向裂缝当中的白玉。

然后他便朗声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这话一出，他只觉手中的白玉似乎震动了起来。

然后一道炽热至极的热流从那块白玉当中传入他的手心。

他嘶吼一声，竟将那白玉抓了出来。

然而当他再看那白玉，却见它那白玉化作液体，尽数汇入他右手之中。

凌昏只觉诧异至极。

只是没容他细想，身后的镇灵石就震动起来。

紧接着，一声低沉恐怖的嘶吼从那镇灵石的地方发出。

那嘶吼犹如数百万千的野兽齐声嘶叫。

凌昏直听得心下大骇。

他连忙跑向棘草丛中，将五爪抱起就夺命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