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妍新建的工厂还没有完工，范振华目前只能在旧工厂进行新酒瓶的改良。
不过经过一番敲打之后，这里面的工人安分的不得了。
范振华几乎没有受到任何为难，工人们就接受了换个师傅指导的事实。
有些人偶尔和范振华说几句话，也是为了打听上面有没有要继续追究责任的意思。
范振华先是端着老师傅几天的架子，也渐渐给这些工人放出不少的消息。
得了恩惠的工人便更敬重这位新来的师傅。
同时，烧瓷厂这边的门岗和运货司机全都换成了新人，也就是酒厂里新的过的亲信。
这样的布置安排下，就算有人想要煽风点火搞事情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林万全那边的判决书很快下来，主谋林万全没收财产并判处有期徒刑三十五年，其他人判归还盗窃财产加有期徒刑三至十年不等。
这样的判决结果是春风酒家是国家重点扶持单位和唐家施压的成果。
林万国父子虽然暂时逃过一劫，但也算元气大伤。
通过市场调查，冬青酒家的销售额呈现断崖式下跌，不是因为失去顾客，而是因为他们企业的生产跟不上了。
冬青酒厂不仅失去了外包装来源，而且还在接受一系列的调查。
原本就资金微薄的企业，自然难以扛下去。
就在两家的擂台打得风风火火的时候，有人率先竖起白旗，想要服软投降。
周妍正在沙发上捣鼓沈隽拿来的游戏机样品。
里面的战机轰炸、机甲大战、坦克大战游戏对周妍来说虽然有些幼稚和粗糙，但是放到现在已经很好了，尤其是国内。
像是国外的索尼、微软等公司成立时间较早，他们研发的电子研发技术更成熟，还有专注游戏机研发的公司雅达利，人家的机器越做越小，游戏也越来越多元化。
不过受国情影响，华国的游戏机市场完全是块没能被瓜分的蛋糕。
华信的这款游戏机上市后，肯定会引起不亚于传呼机的轰动。
短短几个月，传呼机在国内销售已经超百万台，创造收益超千万。
而这还是在传呼机价格较为高昂的情况下，等到二期三期的产品上市，首期产品的价格还会下调促销，到时候又是一波购物狂潮。
唐亦牧的电话恰好打过来，周妍放下游戏机去接电话。
唐亦牧：“林海洋邀请咱们一起吃顿饭，估计是想服软认输了。”
“哪有这么简单，先不要答应他们，等咱们的新品上市再看看那边的态度。”
在周妍的字典里可没有握手言和，不死不休才是常态。
“行……那我就回绝他们了。”
唐亦牧也不想和对方虚与委蛇，但是他很快又说道：“我倒是还查到一份有意思的资料，等叫人给你送过去，我估计冬青虽然现在处于低谷状态，但是等应付完法院和公安的调查，就能恢复元气。”
“他们那边也有自己的陶瓷厂，规模还不小呢。”
自己有还不要脸的偷他们厂的酒瓶子，节约资本还挺会就地取材，这样看来，就更不可饶恕了。
“你把资料送过来，我仔细看看。”周妍沉着声音，明显已经很生气了。
沈隽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盘腿坐在沙发上，犹如河豚般气呼呼的老婆。
“怎么……这又是谁惹我的漂亮老婆生气了。”
沈隽看向一侧游戏机已经死亡却无人管理的界面：“是游戏不好玩？”
周妍搂住沈隽的脖子：“我想玩现实版的坦克大战。”
把那倒霉的冬青酒厂直接推平。
沈隽：“……”
老婆的思想很危险啊。
……
唐亦牧很快就把查到的所有资料都送到周妍的书房。
周妍发现林家确实和一家陶瓷厂有关系，那是林万国女婿的厂子。
翻开里面的详细资料，里面显示林万全的女儿叫林玲，她的丈夫则叫吴越。
“吴越……”
周妍记得范师傅有位品性非常不好的徒弟就叫吴越。
这位吴越诬陷范师傅偷盗一个名贵的瓷瓶，导致范师傅名声败坏，还被送到乡下牛棚里改造。
范师傅平反前夕，吴越曾到向阳村赔礼道歉，被李辉揍了一顿后，狼狈离开。
真这么巧合的话，倒也说的过去，毕竟烧瓷也算是老手艺，同一个地区的师傅们或多或少会有些相熟。
周妍决定把这件事情告诉范师傅。
也正好范振华带着伙计们烧出的第一批改良酒瓶已经送到酒厂。
唐亦牧还特地打电话夸赞范振华的优秀手艺。
周妍过去的时候，一溜的白瓷瓶都放在唐亦牧的办公桌上。
夏日的阳光照在白瓷瓶上，虽然看不到最内里的酒水，却能看出夹层隐藏着的梅兰竹菊等漂亮花瓣图案。
“妍妍，我感觉咱们卖瓷器也能赚大钱！”
唐亦牧脸色纠结的看着周妍，他觉得这瓶子用作酒瓶有些浪费。
“就算是白瓷也有等级之分，咱们这个用料完全算不上工艺品，不过要是质量很好的，范师傅应该也没问题，范师傅的彩绘瓷手艺也非常厉害。”
好的白瓷不仅色泽温润、通透一体，还要没有瑕疵、温润如玉，而且也无法做到大规模量产。
唐亦牧面带好奇：“你从哪里找来的范师傅，我和我妈打听过，现在京城里最好的烧瓷师傅都在万宝楼，但是那里面的师傅各个眼高于顶，随便接一单都是几十万起，根本看不上咱们酒厂。”
“都说了是我下乡是认识的朋友。”周妍觉得范师傅肯定也瞒着很多事情。
如果只是普通人那时候也不会特地被接到云京平反。
但是范师傅最后还是选择留在向阳村，说明他不想过多烦忧过去的事情，周妍也没有多问。
可吴越的事情还是要告诉对方的。
周妍也顺便和唐亦牧说一声：“你给我的资料我都看了，那陶瓷厂的吴越可能和范师傅认识。”
“啊！”
唐亦牧惊讶，随后就是担忧：“范师傅不会被挖走吧。”
“你想什么呢？”
周妍瞪他一眼。
“不是你说的嘛。”唐亦牧委屈：“吴越和范师傅认识，那肯定是有熟人好办事，你和江城薛峰都不认识还能把人挖过来呢。”
周妍：“我说的是认识，但是没说他们关系好。”
“那就是关系不好……”唐亦牧沉思。
“既然关系不好的话，那还有什么可说的，直接干呗！”
唐亦牧一拍手，明显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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