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吃饭

早晨早自习，程秋稔踩着时间点进班，满脸疲倦，哈打了一个又一个，根本打不完。

程秋稔按着眉心走到座位旁，早知道就不管那老头了真是烦死了。

看都不看夜辞澜一眼就趴在桌子上睡觉，趴的很随意，一只手往一旁伸着，一只手放在桌上当枕头，有人要从这里过，必须不触碰到程秋稔的手，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程秋稔大概是真的很困，心情不好，周围的温度开始降低。

眼神散漫，眼底的淡青色的，被看清清楚楚。

夜辞澜看着这熟练的动作，有点想笑，这是多久没睡困成这样，轻敲桌子：“你大早上来这里就是睡觉啊！困成这样，昨天去当贼了”

程秋稔不爽的爬起来，额头那儿有红印，冷着脸不说话，周围气温再次逐渐下降，降到极致零点一样的温度。

程秋稔快烦死了，还又困，能忍着脾气已经很不错了，开口咬牙切齿：“没，不行”

夜辞澜根本不怕她这语气，听了那么多年还会怕吗？夜辞澜漫不经心的勾着程秋稔的头发，穿来穿去，灵活的不行：“以后别在这里睡了，回去睡。”

不是商量的语气，但程秋稔偏偏要装没听到玩起修长秀丽的手指，很想爆出口：“。”

“感冒了，我可伤心的，眼泪会掉下来的，一直哭到眼睛肿的。”夜辞澜放了几颗水蜜桃味的糖在程秋稔桌上，粉色的纸袋在黄色的桌面上很明显，特别是还有那双手，以前经常要求他去练钢琴手，明明是钢琴手了，可程秋稔还是想看看夜辞澜练起来会不会很赏心悦目。

程秋稔的烦躁突然升起，觉得这人以前还没这么的烦，现在的他都快成啰嗦婆子了，她撕开糖纸，用力的咬着糖发泄。

“打游戏，来吗？”程秋稔晃了晃手机，按着眉心让自己把烦躁同睡意一起压下去。

“来。”夜辞澜轻笑，从抽屉里拿出手机陪程秋稔玩。

“来什么来，等下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老徐出现的很不是时候，对着夜辞澜没吼，但程秋稔就被吼到了。

程秋稔手放在门把手上，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去办公室。

“开啊秋子，怕什么呢。”夜辞澜笑到，看着她不动的手。

看到这个笑，程秋稔沉默不语，认命般的打开门，他怕是不知道要经历什么，她都快困死了，不太想听老徐唠叨。

这办公室是九班老师专属的，每个班都一样，不过九班不同，它是一个老师带一个班，别的老师不会带别的班。

里面清净悠扬，有淡淡书香，还有清香，是每个老师养的花花草草。

老徐的办公桌比较靠里面的窗户，也是可以看到操场上疯的唯三窗户了。

两个人站在老徐面前时，老徐还抱着他那个养生杯，出周考题。

“老徐。”

“老师。”

同时出声，叫的不同，一听就知道是谁叫的。

老徐闻言抬头，扶了扶眼镜：“来了啊，小澜你先坐。”

刚刚对夜辞澜温柔的老徐不见了，一看到程秋稔，压制着语气：“你站着。”

“小稔又来了等下聊完，来我这儿看看题行不行，最近有点松懈啊！”数学老师林老师起身倒水，微笑，语气熟稔，平静。

听他这么说夜辞澜知道程秋稔是这办公室的常客，而且可能是什么事都会在这儿呆着。

正坐着的夜辞澜被这句话弄笑了，轻轻地笑出声。

程秋稔点头打招呼，眼底很糟，听到这笑声，握拳，咔嚓咔嚓的声响，很清脆的悦耳。

“骂够了？”程秋稔听着老徐怒骂一个小时多了，低着头，见没有声音了抬头，果不其然的老徐骂的口干舌燥，喝了他那养生杯里的枸杞茶。

“砰”水花四溢。

老徐把养生杯重重的砸在桌上，辛亏水温不热，要不然老徐的这双手就要被烫出泡：“什么骂没骂够，你好好想想这次带人玩手机还是在课上，你别老带坏人家。”

被骂了足足有一个小时的程秋稔和这一小时一次没被骂的夜辞澜成了鲜明的对比，但该有的烦躁还是有的，有点烦躁的啧了声。

“哦。”程秋稔淡定的揉揉耳朵，把目光移向窗外。

老徐真觉得自己现在被程秋稔气的两眼发黑，揉眉间，让他们两个先出去。

“滚滚滚，你带着他一起滚，等我舒坦了再来找老林。”

程秋稔出去呼吸新鲜空气，余光扫一眼，满是不爽，讽刺道：“你可真是个过场。”

听到这句的夜辞澜难得没有反驳，低头看着程秋稔，她咬着水蜜桃味的棒棒糖，垂眼看着教学楼下面，扎着高马尾的皮筋突然滑落，头发散下来，如同瀑布，这一幕真的很像新生世出的仙子。

现在的夜辞澜突然有点手痒，想把人关起来，不想让人看到这幕，也想永远的定格在这。

越想眼神越黯然，把程秋稔抱住，拿起那根皮筋，给她扎起来，又从口袋拿出一根笔，是那个被程秋稔拿回去的笔。

夜辞澜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动，低声：“别动，快扎好了。”

果然怀里的人不动了，夜辞澜失笑：“这次这么听话？”

程秋稔半眯着眼抬头看着夜辞澜，示问他干嘛：“嗯”

这个样子是真的好看，勾人，夜辞澜觉得自己快被勾过去了，专心的给她扎头发，头发上有小碎青绿色的树叶，夜辞澜空出一只手拿掉树叶，放到程秋稔面前给她玩。

夜辞澜快速的给她扎了个民风头，像一个误入现代的民风女孩，程秋稔的脸也是真的好看，搭配什么样式的头发都很完美。

“秋子你头发散了不扎吗？”夜辞澜松开程秋稔，指了指程秋稔的头发，用手机屏幕让程秋稔看看如何，求夸奖道，“秋子好看吗？”

程秋稔轻呵了一声，从口袋再次掏出糖，水蜜桃味很浓：“还行，比上次进步不少。”

夜辞澜嘴角抽搐，至于记得这么清吗？他很是哭笑不得，他扎的也没多丑吧！

“我觉得还挺好看的啊秋子，你眼光太高了，我扎的本就没你那么的好。”夜辞澜委屈，但还是做出赞赏做出赞美，“这样多好看啊，你说是吧秋子。”

好看呵，这人什么眼光五年前也是这么说，现在还来，不腻吗？啧，这发饰真的没多好看。

程秋稔心里默默的想，还是没说出来。

“走，老林的课，刚刚那个老师。”怕夜辞澜不懂做出解释，“数学。”

“嗯。”夜辞澜见她从口袋拿出眼镜，往鼻梁上戴，戴着眼镜，好像还有点儿度数，她什么时候近视的干妈都好像没有说，“秋子，你什么时候近的视你不戴眼镜更好看，更美，特别的沉鱼落雁、清艳脱俗、倾国倾城、神仙玉骨、冰雪聪明、惠质兰心、软玉温香、优雅纯朴……”

眼看这人又要一直说下去，程秋稔就烦，打断：知道了，闭嘴。”

按眉心，把烦躁按下去，“。”

夜辞澜笑了，也同样拿了一颗糖塞进嘴里，一口水蜜桃的浓郁在嘴里冲淡开了。

有四个人偷偷在远处跟做贼似的拍照。

季衍朔看不下去了，三个人的头通通拍个遍：“你们行了，舍而可止。”

“呵。”秦芸絮拍拍身上的不存在的灰尘，“你还好意思说这个，澜澜转回来不说就算了，你们两个转回来也不说，想干嘛造反呢”

季衍朔实在不想和这人说话，干脆也不让旁边的纪尘钰说话，捂住他的嘴。

纪尘钰：“呜呜，放……呜呜呜。”

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可程秋稔和夜辞澜算个得什么，两人只是有点“小小”的摩擦。

温清瑟往两人的碗里加菜，“小澜很久没有来了，这次来了多吃点，小稔也很久没有和我一起吃饭了。”

说到最后几近委屈，听得出来程秋稔很久没有和她吃饭了。

庄诗含笑：“小稔多久没有陪你吃饭啊？让你这么生气”

程秋稔默默地吃着饭，仿佛说的不是她一样。而夜辞澜则不同，他是一直竖着耳朵听跟程秋稔有关的事，一点也不愿意错过，听到不陪吃饭，手明显顿了下，想到以前的一次胃疼被他给撞上了。

小夜辞澜刚进教室，看到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很难受，流了很多汗，都把头发给打湿了。这个位置看把他给吓坏了。

再之得知是胃疼，他就每天叮嘱她吃饭，每餐都是不辣的，要是不听，两个人打起来还是会让程秋稔吃饭。

“没多久。”程秋稔亲口说，“也就几年而已。”

温清瑟快被气死了：“你还说，这几年你胃疼过多少次了每次还走那么快干嘛，像胃疼的样子吗？我都看的疼啊！”

程秋稔吃饭动作没停，反而更慢了。

夜辞澜手指关节洁白的，握住筷子越显得明显，用只有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没人盯着你吃就不会吃吗你胃疼是怎么样你就不知道吗”

程秋稔不想再温清瑟面前发火，轻撇一眼，接着自顾自的吃饭，夹青菜吃。

夜辞澜料到了程秋稔她不会理她，幼稚鬼的赌气般吃饭。

心里默默心疼，这才多久啊。

越想越气，还是忍不住：“要好好吃饭，我可不想老是照顾你。”

“掂量一下自己。”程秋稔吃完把碗筷拿进去，放在池子里冲水关掉。

“。”夜辞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