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次日一早，机场出现一个全身裹着，就露出一双眼睛的程秋稔，和拉着行李箱的夜辞澜。

夜辞澜有些抱怨：“啧，这里面什么鬼玩意？要不是说是小时候的东西，我早就扔了。”

程秋稔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戳穿：“你确定？呵，粗口要爆就爆，说话不说反话，这是谁和我说的？”

夜辞澜见人不动声色的加快脚步，让他不得已快速接过奶茶付钱：“今天回来，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去？”

“嗯，看着跟越姐说，学校那边她会去。”程秋稔喝了口浓郁的奶茶，味道刚好，是她喜欢的味道。

夜辞澜收起手机，自信满满：“我你还不放心吗？”

程秋稔没说话，对着这个不知道会搞出什么破事来的人，没资格说放心，只能减小。

隔日，程秋稔在家里和夜辞澜呆了整整一天，不做别的，就把那几天落下的课程补上，卷子补完，虽说，课程早就上完了，保不齐，遭不住老师上课外内容，给他们上点奇葩的自习课。

程秋稔弄完这些，已经是晚上□□点了，课程量太大，卷子又多，头疼的紧现在，半眯着眼靠在沙发上。

夜辞澜也完成的差不多，和程秋稔刚刚慢吞吞收拾好的东西放在一起，桌上的咖啡奶茶全是程秋稔调的，珍珠、芋圆是她亲自做的。

程秋稔站起身来，打了个哈欠，把咖啡奶茶啥的，放进厨房，走出来问夜辞澜：“干妈还没回来？”

“嗯，还没有，公司临时加班，我妈说干妈要下个月回来。”夜辞澜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身体跟散架似的疼，“早点睡今天，不然明天又要迟到了，再说今天也忙了这久，也该累了。”

程秋稔抱着卷子、笔记、书，靠着扶梯，表情淡漠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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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秋稔听到了点声音，细细碎碎的，被子隆起，从被子里爬出来，深睡眠让她还处于，脑子没转过来的情况下，表情懵懵的，可爱至极。

发出细细碎碎的人，不，准确来说是猫，爬到了一定的高度，还下不来，怕的微弱的发出几声“喵喵喵。”轻抓着什么不明物体。

程秋稔听的不是很清晰，却很确定，布偶猫刚爬上去没多久，她是深睡眠，但是周边有多小的声音，她还是可以醒过来的，就连夜辞澜这个例外，偶尔路过发出脚步声，她也能快速醒来。

现在，程秋稔的关注点是爬上去的猫，该解决的问题是，猫作死下不来了。

程秋稔头发微乱，睡衣微皱算整齐的样子去敲隔壁的门，礼貌的三声。

门没有开，也没有声音。

程秋稔开始躁郁。

“这么早就醒了？要不再睡会？现在也还早。”夜辞澜下去倒杯水，看到的是这样的情形，把水递过去。

程秋稔接过没喝，困的要死，还是说出了她刚醒来的第一句话，嗓子有点哑：“猫抓的下来吗？”

夜辞澜抬抬水杯，示意程秋稔先喝水。

程秋稔喝了一口，淡淡的看着夜辞澜，夜辞澜满意的开口：“猫吗？它怎么了？抓？跑到高处去了？”

程秋稔喝着水，语言不清的慢吞吞道：“唔，差不多。”

夜辞澜无奈，想不到这猫还挺折腾人的，抓了半天没抓到，还差点的摔下来。

“你当初为什么买它？”夜辞澜不明白，这么折腾，程秋稔居然没多大火，还挺心态和平。

程秋稔在一旁找东西，眼底氤氲有些淡红，听到这句，想也不想回了句：“你哥送的。”

嗯，很好的一句话。夜辞澜无法说出啥，他哥送的，就算是死的，程秋稔也会养活。

猫折腾了很久，夜辞澜终于能碰到它时，脚一蹬，跳在程秋稔床上，上面一个盒子哐当，落下去，夜辞澜火速接住，没让它发出巨大声响。

“嘶。”夜辞澜痛吸一口气，眼前一晃，撑住支撑物。

程秋稔听到，立刻不管猫了，跑过去夜辞澜身前，把他手上接的盒子，扔到一旁桌上，拉过夜辞澜手一看，有一处红了。

“胳膊没事？”程秋稔肉眼看了，想动又不敢。

小心翼翼的模样，惹的夜辞澜想笑，当着她的面，挪动手：“嗯，没事，就搁破点皮，没多大事，这么小心干嘛，我又不是残废。”

末了，没心没肺的笑了：“我去洗个手，等下换衣服下楼吃饭去学校。”

程秋稔嗯了声，还是翻出消毒水什么的，消毒，给贴创可贴，小粉猪的图案。

程秋稔收拾好东西，把猫安排好，拿着早餐出门了。

磨不磨蹭，夜辞澜不知道，他现在唯一知道的是，他们快迟到了，准确来说，还有一分钟他们就迟到了，从小街道，到学校，要五分钟，夜辞澜忍不住扶额，刚回来就迟到，也是没谁了。

程秋稔见迟到了，铃声都响了，开始摆烂，慢悠悠的付钱，往学校走，好像是察觉到什么，拉着夜辞澜往角落跑，和夜辞澜爬上墙上，结果下面是苟主任，这就尴尬了。

程秋稔淡定的打招呼：“早，主任。”

“主任早，你来这么早蹲点啊。”夜辞澜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温文尔雅的欠揍，还不带忘记的提醒，“后面还有几个人哦，主任可得好好抓呢！”

苟主任听着夜辞澜的阴阳怪气，让他们下来，训了一顿，让他们写个检讨，交过来，便放他们去上课了。

这料谁也没想到，苟主任只是在校园走走就能碰到他们，还要写检讨。打死程秋稔也不会往角落走。

夜辞澜忍着笑意。

程秋稔看他忍着挺难受的，肩膀一抖一抖的：“要笑就笑，装什么。”

夜辞澜乐了，他刚刚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在墙上了，他能说什么，他还没说他们今天返校，不用在意时间，结果这人把自己作死领了份检讨回来，顺带他的。

程秋稔感受到夜辞澜直勾勾的盯着她，缓慢的脚步，稍稍加快：“忘记了，习惯了。”

这一次是真不怪夜辞澜笑出来，他是真没忍住，也忍不住，夜辞澜刚刚那个还没缓过来呢，这又来，心里想着，怎么能这么可爱，可爱到爆了好嘛。

程秋稔脸色不佳，不跟上夜辞澜节奏，自己快速抵达教室。

第一节课很不幸，是老徐的课。

老徐还好没刁难程秋稔，欢迎加恭喜了几句放人进来。

这实在引人怀疑，居然这么轻易放人，要是按照以往，老徐都会挑挑刺，这转性了？程秋稔挑眉，走到位置上，把这几天桌上各种各样，没有被人带回去的卷子，和改过的卷子，塞进抽屉里。

程秋稔自己的东西基本乱放，放在自己的视线里，找得到的地方。

夜辞澜则把卷子，一张一张的放在一起，分类，之后放抽屉里，放出两张大白纸，一张在程秋稔桌上，一张摆在自己桌上，检讨大业要开张了。

程秋稔同样拿出老徐要用的卷子来遮挡，白纸放下面，黑笔在手上转啊转啊，来了句：“挺熟练。”

夜辞澜还很骄傲的说：“那是。”

把程秋稔搞的一瞬无语，这是要干嘛？从他语气里，程秋稔破天荒的听到了自豪，这极度无语。

课上的，漫长有坎坷。

上课写检讨，隐隐约约又被发现的迹象，老徐瞅两眼，不关己事的走了。

下课，差点被围住的夜辞澜被越零颖叫去了办公室。程秋稔他们不敢围，这位爷什么性格他们还是懂的，惹的她一个不痛快，那是得死的存在。

越零颖叫人来也没啥子事，她那边还有一档子事没处理，心烦的很，想着说说话，聊聊天，开导开导自己的“美好”心情：“不错啊，能力挺强的，我都怀疑你们开挂了。”

两人沉默不语，半字不说，静静地看着越零颖，等着她的下文。

越零颖同样等着两人开口说话，平时最能说的夜辞澜现在半句话不说，只用鼻呼吸，不张嘴的，感情人是不会说话了。

这种不语氛围，谁打破的也不清楚。

夜辞澜收了收自己的心思，不在多动。

程秋稔只是蹙眉，很快就松下来。

“别污蔑，小心告你。”

越零颖以微笑回应：“开个玩笑，开不起？”

“开不起。”

行吧，说不过你，一句话终结我，程秋稔你没有心。

夜辞澜如果听到越零颖的心里话，保证会说“心？她的心迟早是我的。”

三人差点又延续和谐的静止。

程秋稔表情有些恹恹：“等下有课，卷子没交。”

越零颖也知道一个星期多没来上学，卷子都成堆了，还是秦芸絮他们帮这两个带回家的，课程该拉下的自然会有拉下的，这对于程秋稔、夜辞澜来说是件很简单的事，这两人脑子比其他人都灵光，一点就通，程秋稔还会在意这些？

越零颖没有戳破，赶人道：“行了行了，我也没啥事，该滚就滚。”

这是用完就扔？啊呸，不是，说完就扔？牛蛙牛蛙这个操作我给满分！

夜辞澜悄悄鼓掌，转身同程秋稔离开，把卷子一些秦芸絮他们这两天没带回去的卷子做掉，安心写着检讨，程秋稔的检讨他看过一部分，几乎在阴阳怪气，也不知道和谁学的，听讨人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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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c，牛啊牛啊，不愧是他们。”

“这……太他妈有秋姐的性格了。”

“蛙趣！所以这是什么骚操作？”

九班有人想起夜辞澜刚来的第一天，他们查夜辞澜之前所在的学校，看到的论坛发帖的照片，有点一言难尽，这操作还能延续到下一代？还带着秋姐一起了，会玩还是澜哥你会玩。

夜城cp粉更是土拨鼠尖叫，耳膜震破。

九班人有些实在没忍住扶额，这都tm什么事啊，亲眼目睹，果然很社死现场。该有的兴奋还是有的，毕竟从没见过这么骚操作场面。

看着从，批评，检讨，交检讨，下台，上台，领奖，拍照，激励。

所以一下不要学习，一下要学习的，到底要不要学？要不他们一头撞死吧。

季衍朔看到程秋稔把外套放在手上，松松垮垮的拿着，表情看不清，夜辞澜站在旁边，说着话，程秋稔偶尔应一声，和谐的不是很多见。

咻的一下，窜到两人面前。

夜辞澜微微笑着很悚然。

秦芸絮差点尖叫，名场面名场面，呜呜呜，死也瞑目了，澜澜吃醋了。

秦芸絮激动的捂着嘴，一只手死命摇晃着纪尘钰的手。

纪尘钰被摇的站不稳，还是一旁的鹿穆袁接住他。

纪尘钰淡淡道谢，站稳，默不作声的远离这个危险地带。

苟主任突然上去台上，本该解散的同学，回去站好。

苟主任吹了下话题，有敲了敲，发现有声音，满意的点头，严厉开始他的一小段讲话：“同学们，耽误大家一点时间，过两天是你们的期中考，希望大家准备好，同样也能取得好成绩，以及进步。”

“我们学校从前提醒了不可以带手机，我也没有去收，过段时间期末考试，高三又马上下半年高考，你们的成绩影响着你一生，所以我和其他老师商量了下，收手机，等下我们会拿来金属探测仪过来给你们扫一下，有手机的可以放在班主任那边，放假让他还给你，你们的班上等下有老师去收，请各位同学配合。”

此话一出，全操场唉声连连响起，有些恨自己没提前把手机藏起来。

程秋稔和夜辞澜有点庆幸，自己早上去了趟校医室，把手机落在了阿云那边。

扫到他们的时候，没有响，大家都知道两位学霸带手机，以为在班上，顿时觉得好惨。

到了班上收，他们在外面看着，扫过程秋稔和夜辞澜位置，同样没有响声，一双双眼睛转向不远处聊天的两人，传达的信息都是：

“这是扎回事？”

“搞事啊这是。”

“他们居然没带手机？”

“苍天啊！这是哪个傻逼东西干的？”

……

程秋稔淡然撇了一眼，想着等会去阿云那边拿手机，被夜辞澜拉着向他那靠，直接撞人身上。

清晰可见的听到了声“嘶”，程秋稔那双蛊惑人的眼睛眯起来：“弄到了？”

“没，撞到没？注意点路。”夜辞澜松开程秋稔，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

这动作收入程秋稔眼里，便知道有事，头也不转的和秦芸絮说帮他们请假，去趟医务室，拉着夜辞澜就走。

人一走，秦芸絮和其他磕cp成员开始尖叫，这他妈也太甜了吧！

程秋稔拉着夜辞澜直抵医务室，把人人给阿云处理，自己去一旁拿手机，偶尔抬个头看看，必要时候开个口，没必要就安安静静的坐着，看着夜辞澜被处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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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秋稔抬头看向窗外，右手在抽屉里，用大拇指安关机键，随后扔掉，沉重的砰一声，没引起多大的观赏点，换种说法，根本没有人敢看向程秋稔那边。

程秋稔微微垂眼，低声咕嚷：“周几？”

“三，有晚自习。”夜辞澜很配合的回答，头也不偏，手上的笔不停写卷子。

说到晚自习，有些人纷纷放下笔来，讨论晚上该干点啥，就那么闷头写卷子，心灵里的爱玩劲还是会有显露。

有人来这边邀请夜辞澜：“澜哥晚上斗地主吗？五缺一。”

夜辞澜听到这个笑了：“我过去后等下还要再找人是不是‘晚上斗地主吗？六缺一。’我猜的有没有错，不会有误差吧！”

“澜哥，你知不知道你这个笑容很欠揍，但是我就是奈何不了你。”

人嘤了声，走了，小娇妻姿态。

程秋稔却有点看乐了，不太愿意人走，没戏看：“不喜欢玩？”

“喜欢啊。”夜辞澜放下笔来顿了顿，靠近程秋稔接着道，“但是没你玩不起兴。我怎么不知道我们晚自习有这个环节？”

程秋稔语调不变：“老师不在。”

夜辞澜还要再说什么，秦芸絮没那么眼力见的把人拉走，给人科普。

鹿穆袁拽着一张请假条，程秋稔轻飘飘看了一眼，只说了句：“万事小心。”

鹿穆袁拿起笔：“嗯。谢谢。”

程秋稔知道他在谢什么，也不会去刻意跟他客气，懒散的点头。

晚上，九班的怕被老师发现，声音全部刻意压低，还有用气音的，生怕自己被发现，搞的全班遭殃。

“王？没了？”夜辞澜不可置信发出许多人的疑问。

程秋稔点头，提议：“不然数一下。”

其他人哪敢啊，当即果断把夜辞澜推出了。夜辞澜应变能力强：“啧，数？姐姐你可别开玩笑了，过年跟七大姑八大姨的打麻将，打牌都没输过，零花钱都是那个时候挣的，我们打不过你，是你赢的太快了，我们还没反应过来。”

顿了顿，紧接着豪迈把钱给程秋稔：“给，快点交钱，愿赌服输。”

程秋稔肯来打牌，还是被夜辞澜叽叽喳喳吵的头疼，再三保证不会发出很大的声响，才同意来的。

“别废话。”程秋稔打了那么多年牌，还不懂怎么收钱吗？拿出夜辞澜抽屉里的糖盒，里面寥寥无几的几颗糖被程秋稔拿出了吃，多余的放在旁边，解馋。

秋姐发话了，他们还敢不把钱放进去？笑死人了。

众人快速把钱放进去，叠的整整齐齐。

这才是开始，他们深深体会到了，满盘皆输的滋味，根本赢不了，他们只能说“过”，说“要不起”，偶尔看看自己的牌有没有比较大的，比程秋稔大的就出，不大的就只能干看着，这是欧皇最高境界？

三个月的零花钱都快输没了，在这样下去，保不齐得有一年多的零花钱都得赔在这里，痛心疾首啊！！！

有人想让程秋稔别玩了，木然的给他们留点游戏体验，纷纷把目光投向夜辞澜，他是唯一一个敢说程秋稔的，找他有转机呢。

夜辞澜淡淡一笑，压力山大，他是敢说，最近你们秋姐脾气阴晴不定的，早上叫人来就差点惹毛了。现在饶有兴趣，这兴致要是被打了，明年可以吃席了。

这是个想也不用想就拒绝的问题，你们钱重要，老子命重要。

程秋稔玩了三节课，糖盒都快装不下了，旁边的目光太过灼热，和组织这次打牌的人说：“不玩了，行？”

组织的人开心的要跳起来，这是打算放过他们了，面上表情不漏，手上洗牌动作不受影响：“行行行，都可以的。”

其他输钱人舒一口气，打个牌，太累了，再也不玩赌的了，也不会去赌场，死也不去，要是没钱还，手脚都没了。

程秋稔不显表情，盖上盖子，拿出手机查看着消息，关上手机之前，好像骂了tt一句，消息轰炸了许久不看放过。程秋稔无奈，发了条解释才就此放过。

tt：话说，你啥时候来一趟京城？

q：嗯，看时间。

tt：……

tt：你上一年是这么说的，上上一年也是这么说的，上上上一年还是这么说的。

程秋稔习惯性抬头看窗，感到不对劲，把手机扔进抽屉里，桌上没用的书一并扔进去，眼都不眨一下。

果不其然，下一秒，后门出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的人，把东西收了，让纪律委员全部记上，还顺带收了几部手机，收获满满。走出门都是带着风。

夜辞澜早也和程秋稔一起不玩了，现在对上他们一双双忧郁的眼神，轻咳一声。

程秋稔以为他感冒了，给了句劝告：“出了教学楼，一直走，拿点药，顺便治治脑子。”

这话说的。夜辞澜摇头，一副嘴硬模样，就是嘴巴挺软的。

“嗯呐~~好哒~~家里有药，我下课后回去就吃~~”

这语气，程秋稔直接掰断了五根铅笔。

其他人被夜辞澜这声音弄的不好说话，听到断了东西的声音，立马摆正自己的头，好像下一秒掰掉的就是自己宝贵的头颅。

程秋稔一字一顿，颇有咬牙切齿：“好、好、说、话。”

“得令。”夜辞澜笑了，笑的肚子疼。凳子腿翘着，程秋稔给他送了一程，踹了下去。

夜辞澜感觉天旋地转，仰头就摔。

“砰——”

全部人惊愕站起身，转头。坐的近的前桌，扶起夜辞澜，恭恭敬敬的把人放好。

夜辞澜回过神来，实在不知道该气还是笑，又或者是哭，很是哭笑不得的伸手摁头：“不是吧秋姐，这么狠心啊。”

“嗯，要是在廊道，我会一脚送你下去。”程秋稔露出点狠心之色。

其他人会当真，当不代表夜辞澜会当真。夜辞澜知道程秋稔是开玩笑的，刚刚那轻踹，是因为他那恶心的语气。

理解程秋稔潜下意思的夜辞澜：“嗯知道了，下次保证不说了。”

程秋稔很喜欢夜辞澜身上的一点，看透不说透，夜澈封难怪会那样。程秋稔眼眸越垂越下，看不清情绪。

夜辞澜抿着唇，这又是怎么了，又生气了？

夜辞澜有点头疼，他感觉，对于程秋稔他有有无限的耐心，就连帮他哥看文件都没那耐心。夜辞澜很清楚，他是喜欢程秋稔的，喜欢了那么久，已经刻在了骨子里，就算没有刻在骨子里，也会喜欢上，也会对她好。

现在夜辞澜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要是谁，以秦芸絮来举例，带入程秋稔，夜辞澜保证打爆秦芸絮的狗头。对程秋稔，就好像是天塌下来的，他也会比对方更早一步扛起来。

没办法，认定了的人，就算是宠，也要把人宠出

夜辞澜清着声问：“生气啦？”

程秋稔摇头，有些困的打着哈欠写卷子，最近他们的老师太乐中于下册的内容了，上的课不是高三下，就是高三下，卷子一堆堆，本子备了又备。程秋稔只是烦这些东西罢了。

“后天考试，明天两位大神谁帮我们复习啊？！”秦芸絮冒出来，这个时候不冒，等下会更难冒头。

程秋稔毫不意外的把头转向夜辞澜，打了好几个哈欠，眼泪浸湿乏红的眼眶，眨了眨眼睛。

夜辞澜手握拳，抵在唇下前，轻咳：“我给你划重点吧，考了这么多场试，我还不至于分不清。”

秦芸絮高兴的眼前一亮，想上前抱了一下夜辞澜：“谢谢澜哥，澜哥good，yyds。”

夜辞澜一个侧身闪现，躲开了，轻舒一口气：“好说好说，别动手动脚的，男女授受不亲。”

程秋稔懒洋洋的注视着夜辞澜，像只高贵的猫，慵懒成性。听到这句后，淡淡勾了眼角，心情好像还蛮不错的样子。

程秋稔没去理会这些小打小闹，拉开校服拉链，脱下衣服，盖在头上，趴桌上睡觉。

夜辞澜在她趴下去前一刻，点头，示意来了会说。扫一眼全班，安静下来。

这动作夜辞澜不知做了多少次。

夜辞澜轻手轻脚抽出程秋稔的水杯，拿给秦芸絮，叮嘱：“去买包糖，水果味的，水装一下，要温的，谢谢。”

秦芸絮一副“磕到了磕到了磕到了”的表情，姨母笑的嘴角上扬的快抽了，接过水杯就跑了，怕自己再待下去，恐怕会想出秋姐和澜澜一起生的小孩名了。

呜呜呜~cp粉的脑袋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