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变偶不变？”
“林姑娘说什么？乔某不明白。”
乔晚干笑，没有说话。
汪瑞再次端茶进来的时候，乔晚忽然道：“汪瑞，给驸马斟茶。”
在秦楼这段时间，汪瑞也算是摸清了乔晚的脾气，越是跟她相处，他越是明白为何陆状元看重这女子。
如今便是汪瑞自己，也心甘情愿喊她一声姑娘。
姑娘不是个娇气的，从来不用人伺候，也没拿他们当下人看待过，今日突然让他斟茶，是让他留下的意思？
汪瑞略一沉思，倒完茶后站在了一旁。
乔应山见状歪着头邪魅一笑，他把头伸到乔晚面前，凑得极近：“林姑娘这是在怕什么？”
“……”
“驸马不必这般，在下耳朵好使的很。”
使劲往后仰了仰身子，乔晚此刻就像是突然有了读心术一般，她分明听见了乔应山在说，你是不是怕爱上我！
可乔应山不仅没有后退，反而又凑上前一些。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很喜欢歪着头在人耳边说话。
“林姑娘可是怕乔某再凑得近些，就要动心了？”
“……”
汪瑞：“……”
他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姑娘突然让自己留下来了。
就在汪瑞琢磨该如何帮乔晚脱困的时候，乔晚忽然道：“驸马早上可用膳了？”
“承蒙林姑娘关心，确是没有，若林姑娘想，在下倒是可以陪着姑娘……”
“竟是没用？我还以为驸马，早上吃了生煎大肠呢。”
嘴这么臭！
乔应山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乔晚是个什么意思，他脸色一沉，很快端正了坐姿。
只是眼中没了方才的客气，反倒染上几分狠厉和杀意。
“驸马今日来，想必是给小女子送货款的吧。承蒙大公主厚爱，七百八十万两银子，不知驸马是给银票，还是现银？”
“姑娘说笑了，我乔家涉及三十六行，不说行行精通，但也都有涉猎，你昨日那些货物，怎么算都算不出你说的这个数，林姑娘需知道，欺诈皇家可是死罪。”
乔晚淡笑一声，让汪瑞把自己房中的一套瓷瓶拿了出来。
这瓷瓶一拿出来，乔应山的脸色就由青转白。
“来看驸马所言非虚，的确见多识广。这瓷瓶一个卖价就得百万两以上，昨日大公主拿走了两对，光是这两对瓷瓶，就值三百万两多。”
眼前的瓷瓶薄如纸，放在阳光下还可透出光泽，釉面光洁如白玉，触手细腻有明镜质地。
乔应山屈起手指轻轻一弹，声音清脆如磐，说是绝世珍宝也不为过，而眼前这个乡下农女，不仅拥有，还拥有数对。
她这财力，当真惊人。
收起先前的不屑和戏弄，乔应山眼中带了几分狂热。
“这是何物？我并未在中原市场上见过这般瓷器。”
“这是骨瓷，你当然没见过。”
自从穿越到古代后，她可以说是以陶土起家的，如今有了钱，就收购了几个小型烧陶的窑。只是她没想多插手这行生意，更多时候，都是在给自己的铺子烧些餐具，彩妆外包装等。
这骨瓷，也是她有一天突然心血来潮，想起来的。
这东西后世才有，一出现的时候也是给几个烧陶师傅吓了一跳。不过这东西的方子她倒是没泄露出去，每次都偷摸背着骨粉，自己去烧着玩的。
这种东西还是太扎眼了，若非大公主闹这一出，她也不会拿出来。
骨瓷一亮出来，乔应山眼中情绪变幻莫测，到最后竟是回到了最开始的油腻感十足。
乔晚心中一凛，只感觉脊背浮现出一层冷汗。
这家伙，不是想用美男计，骗她的方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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