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可以铭记于心，不能宣之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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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胖子就开始琢磨，想了会儿，他凑近我，小声确认道：“我看那姑娘长得也不高，该不会是你们家族的人吧？”

嗯？这个说法，我只能说……角度清奇。但转念一想，似乎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

“秦朔当年在格尔木疗养院进行的各种人体实验中，有一种实验是将虫卵种在活人的皮肤里，这个小姑娘或许是那项实验的受害人之一。”我们那一批被种下的是血盔虫，或许这个女孩子被种下了其他的虫卵，我心说。

吴邪蹙眉，“格尔木疗养院的人体实验……实验对象是谁？张家人？”

“那个姓秦的脑子里是不是有泡？”胖子无语道：“抓了一堆拥有麒麟血的张家族人，用来种虫卵，张家宝血会怕那个？”

“也不是怕不怕的问题，麒麟血虽然对虫子有毁灭性的伤害，却无法消除虫子本身的毒性。”我回忆道：“他们把用作实验的虫卵浸泡在一种近乎透明的白色溶液里，将这种溶液涂抹在皮肤上，很快就会被吸收。幼虫在皮下生长，包裹着一层薄膜，起初并不会触碰到血液，所以不会死，但是一旦长大，包裹幼虫的薄膜就会破裂，届时幼虫会被麒麟血抹杀，其毒性也会从血液开始侵蚀人体。这个钟摆里的女孩子可能就是当年虫卵实验的受害人之一。当然了，还存在另外一种可能性……”

“他娘的！”

胖子忽然间的一声低吼打断了我。

我以为胖子是因为秦朔的禽兽行为而感到愤怒。

可回过神来，就发现不止是他，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的身上。

我意识到是自己无意中说得太多了，一时间慌了神，只盼着这一页能赶紧揭过，于是硬着头皮继续道：“这另外一种可能性……”

“岚岚。”张海楼打断我。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已经猜到张海楼想问什么，于是我鼓起勇气，目不斜视地看着他。我告诉自己不能分心去看其他人，可尽管我已经非常努力，眼睛的余光却依然能够明显地感受到，有几道炙热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

忽然，我就开不了口了。

其实像说故事一样，站在第三方的角度陈述这段经历很简单，但是要当着我在乎人的面，承认自己经历过这一段，却没那么容易。我受不了别人用带着怜悯的眼神看我，尤其是族长。这段经历对我的影响之大，没有人能够感同身受。它是耻辱，可以铭记于心，却难以宣之于口。

张海楼最终并没有问出那句话来，尽管他的眼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话锋一转，却道：“让我猜猜，另一种可能，该不会是虫子出自青铜门吧？”

“是啊，小楼真聪明。”我向他感谢一笑，知道这回是真的可以翻篇了，就若无其事地继续道：“不过，这种可能性非常小。秦朔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斗得过那扇门后的虫子，但凡他往那方面伸过手，也不至于活得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