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傻柱打了声招呼。
进了门，看看盘腿坐在炕上的聋老太，喊了一声：“奶奶，您这几天怎么样啊？我这忙的好几天也没过来。”
聋老太看傻柱过来看他，已经是合不拢嘴了。
一笑露出嘴里剩下的最后两颗牙：“孙子，还记得过来看看奶奶，行，奶奶没白疼你。”
然后关心的问了一句：“你这几天究竟忙什么呢？我听你一大妈说，你们厂里又出事儿了？”
这次红星轧钢厂的事情，闹得太大了。
尤其是上级那一纸特别说明，更是下发到了街道。
街道王主任还特意跑过来慰问赵建国，同时叮嘱三大爷，一定要配合好赵建国同志的工作。
这些四合院里的人都看在眼里，聋老太自然是也听说了。
听到聋老太问厂里的事情，傻柱摇摇头说：“都是二大爷和赵建国之间狗咬狗，跟我可没关系。”
听到傻柱这么说，聋老太的脸沉了下来：“孙子，祸从口出你懂不懂？”
“什么叫狗咬狗？这话让人听到了，对你就是滔天大祸。”
她虽然不出门，但是从所有的事情也能听出，赵建国现在是上级眼里的香饽饽。
傻柱说这话，传到上级耳朵里还得了？
傻柱也知道后果严重，缩了缩脖子，说：“那我以后不说也就是了。”
这话不能说，傻柱又想起了这次过来的目的。
转头对一大妈说：“对了，一大妈，你都很长时间不安排我去相亲了。”
“我现在都三十二岁，成四合院的老光棍儿了。您可真要好好帮我找个媳妇儿。”
这话一出，一大妈看了一眼聋老太。
心里对傻柱说这些话有些奇怪。
之前，傻柱可是说，农村姑娘再好他都不要，而且还摔门而去，气的聋老太直接从炕上摔了下来。
现在怎又来要媳妇儿了？
聋老太也奇怪：“孙子，你这也不要那也不要，我就让你一大妈暂时不给你介绍了。等你先想明白，不那么挑的时候再说。”
如果还是像现在这么挑，外面媒婆介绍的那些女人，就别想能入得了傻柱的眼。
纯属瞎折腾。
一听聋老太让一大妈不给介绍对象，傻柱很不高兴：“奶奶，为什么呀？”
“为什么不让一大妈给我介绍对象？”
“我要是惹您不高兴，您打我骂我都成，没必要断我婚姻吧？”
“您可是长辈，这么做可真不地道。”
他还以为，上次聋老太摔了，然后把帐记在了他头上，顿时口不择言起来。
尤其是现在这时候，冉秋叶那边没戏，今天又被小当和槐花的话给刺激到了，所以混不吝的劲头又犯了。
说话不管不顾，出口伤人。
聋老太一听：“臭小子，天天这不行那不行的是你，现在反过来教训起来我老太太来了。”
“有本事，你就自己去找个媳妇儿！”
“以前你自己找，秦寡妇给你搞破坏，现在秦淮如嫁人了，没有破坏，你怎么反倒不自己找了？”
听到聋老太又提秦淮如，傻柱刚才的那股邪火就又上来了。
“老太太，行，话都让你说了。”
“我自己找就自己找！你们不帮我是吧？以后也别想我帮你们！”
说完再次摔门而去。
气的聋老太眼睛一翻，差点晕死过去。
一大妈连忙上去，用手给聋老太顺气：“老太太，你别生气，气病了可不值当的。”
聋老太喘了好半天，终于才顺过气来，长长的叹了口气，说：“老易家的，你看到没有，柱子靠不住啊。”
“平时你做的再多，他都不念你一声好，这样的性子，能指望他什么？”
这话，聋老太可从来没说过。
如果不是今天失望透顶，聋老太绝对不会说傻柱的半分不是。
一大妈沉默了。
她对傻柱确实也挺失望的，当初，易中海活着的时候，确实是想着以后让傻柱给养老，所以扣下了何大清每个月寄回来的五块钱。
可是生活中，夫妻两人照顾傻柱和何雨水，每个月花的何止五块钱？
最后傻柱跑了一趟河北，回来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以前对他的那些好，他都忘了。
易中海死了之后，剩下自己一个人，连个能说知心话的都没有。
也就聋老太，还能开导她几句。
至于傻柱，还从来没有上过她的门。
每次找她，除了让她给介绍对象，别的话就没了。
这样的表现，一大妈也觉得有点儿靠不住。
“那柱子的对象怎么办？还给他介绍吗？”一大妈问了聋老太一句。
聋老太摇了摇头，说：“介绍不成的。”
“一开始，我以为是秦淮如给柱子搞破坏，所以这么多年他才找不上媳妇儿。”
“现在我是看出来了，问题都出在他自己身上。”
“他是死要面子，开口闭口条件好，所以找对象，他也要找个最好的。”
“你给他介绍的，都是能好好过日子的，他要的，是年轻好看条件好，能给他长脸的。”
“这样的要求，你怎么找？”
“别白忙活了。”
聋老太到底是活了快一辈子了，有些事儿，她早就看明白了。
只是是人总会有偏心，她也不例外。
对于傻柱，她还是了解的，人确实不坏，但是，就是轴。
如果这个毛病改掉，娶个能过日子的女人，那绝对能过好日子。
她顺了顺气，就又在一大妈面前，说起了傻柱的好话：“老易家的，柱子这个人，心眼不坏，就是有些时候脾气上来容易犯浑。”
“介绍对象的事儿，你等他想明白了再给他介绍。”
“到时候，他能娶到媳妇儿，就绝对能念你的好儿。”
说完叹了口气，有些失落的说：“不过我是等不到那时候了。这小子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
一大妈点了点头，说实话，她对给傻柱介绍对象，都有心理阴影了。
她找媒人介绍的那些，傻柱不是嫌黑，就是嫌胖，要不就是嫌蠢。
其实总而言之，就是嫌弃对方长的不够好看。
可是世间女人千千万，不都差不多是普通人？
傻柱还是三十多岁的超大龄青年，长的又显老人又丑。这样的条件，那些年轻漂亮条件好的，谁能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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