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璃月的夜晚

“如此美丽的景色就要看不到了。”蓝桉站在天衡山顶眺望璃月港，从这里俯瞰一直是他最喜欢做的事，他能将璃月港的所有变化尽收眼底。

“主人一座城有什么好看的。”艾柯尔不解。

“你等会就知道了。”他双手抱胸静静等待着夜幕降临。

此刻天色黯淡，站在天衡山上向璃月港望去，看到的是灯火通明！成片成片的亮光。并不是一片一片的，而是一个个的亮光，有的亮光熄灭了，有的亮了。

艾柯尔双眸有一些发呆，嘴里喃喃问道“那些亮光是什么？”

蓝桉回到“家。那是家里的光亮，一个亮光便是一个家。”晚上是属于黑夜的，一个个家的亮，连成了一片，让整个璃月都宛如白昼一般。

艾柯尔立起身来，向璃月港望去，隐约可以看见，城内主要街道上有着密密麻麻的小黑点。“那可不是什么小黑点，那是人啊……无数的黑点，便是无数的人。”只见，无数小黑点，来来往往，川流不息。

似乎还可以听着摊贩的叫卖声，说书声，儿童追逐玩闹玩耍的声音以及无数百姓幸福的笑声……

“好繁荣，这便是璃月的繁荣吗？”艾柯尔真的震惊了。

之前都是待在北国银行里面，夜晚也是早早入睡，从未见过璃月如此的景象。

“是啊，很繁荣，可我不久之后要摧毁它。”至冬的夜晚永远做不到如此繁华，终年冰雪的夜晚更加寒冷，人们一到夜晚基本都是待在家里的壁炉旁，或者早早歇息。而他作为执行官基本都是在处理公务或者在做实验，而且执行官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融洽，每个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战。

“想看就多看看吧，以后没机会了。”蓝桉不知对着艾柯尔还是自己说道。即使像潘塔罗涅这样对摩拉极其病态的人也在至冬耗费巨资建设温室用来养琉璃百合，五百年后再次踏足此地的他也不经怀念过往，他的目光望向璃月港边的学校。

“我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人啊，因为自己和一些仙人的旧怨，就让那些年轻人赴死。”这是一场错误的战争，他的介入虽然使得更多愚人众士兵参战，但高端战力就只有他和公子。这场战争双方都会死很多人，璃月港的海面将因此染红。而且这场战争过后他就可能会被天理关注到，对他后续的行动不利。

“算算时间，她们应该差不多找到第二个仙人了，最多三日，漩涡魔神就该解封了。”蓝桉心里估算着时间，为了方便传递第一时间的消息，愚人众启用了自己的传送设备。

“主人，该走了。”艾柯尔提醒道。夜深了，也该回去吃宵夜了。

“你先回去吧，我想再多待一会儿。”蓝桉很少如此温柔的对着艾柯尔说道。自从见过明德后，他就越发沉默。他亲手培养出来的孩子居然会不认同他，这座城市对神的信仰太深了。

这还是一个国度，其他国度呢。就算他最后将神明全部消灭，可人对神明的信仰却无法消失，他这样做又有什么用。击碎人类命运的枷锁后，人类的轨迹又该如何？他不知道，所以他开始尝试，想看看这条路的尽头会怎么样。可命运齿轮缓缓转动，一切的一切，均是必然…

他曾经深深动情过这个世界，为每一缕朝晖，每一颗星辰，每一个不凡的生命，每一段尘封的记忆。这是最后一次了，再见了，璃月的夜晚。他缓缓戴上黑白的面具，独步于天衡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