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若不是爱还有什么呢

对于林毓欢来说，最没想到的应该就是她不仅没有嫁祸成功，还坐上了小月子，南承翊的生辰也没法参加。

而这一日，妃嫔们自是攒足了劲出风头，都将自己擅长的才艺发挥的淋漓尽致。

而舒御女的一舞更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甚至可以跟从前的苏妙歌相比。

舒御女长的本就是我见犹怜，腰肢袅娜似弱柳，裙衣飘飞，身姿如一只蝴蝶般翩翩起舞。

一舞完毕，顾卿言依旧淡淡的吃着宴会上的凉拌黄瓜。

叶瑶掩嘴笑道：“是舒御女舞的不好吗？我怎么瞧着妹妹心不在焉的样子。”

舒御女见状连忙起身，娇柔道：“是臣妾舞姿不堪入眼，让娘娘心情不悦了。”

她那乖巧委屈的模样倒是觉得被欺负了一般，更加惹人怜惜。

顾卿言连忙浅笑道：“你的舞很好，无需妄自菲薄，只是本宫在想旁的事罢了。”

舒御女这才开展笑颜，坐了下去。

乔若萱笑吟吟道：“不知瑾妃娘娘可否也舞一舞为皇上庆寿，也让我们众姐妹开开眼，”

顾卿言嘴角微微莞尔：“各位妹妹出色的才艺也为皇上庆寿了。本宫不擅舞艺，就不献丑了。”

徐蓁蓁笑道：“娘娘兄长是武将，想来不擅长舞艺也是理所当然的。”

顾卿言清浅一笑，抬眸目光飘过南承翊，见他也是微微笑着。

乔若萱盈盈笑道：“是啊，武将之家，虽然不通诗书，但是英气十足啊。”说完她拿起手绢点了点唇角。

这句话的意思也是在嘲笑武将出身的，没什么学识。不仅是得罪了顾卿言，还有叶瑶。

叶瑶当即脸色就不悦，愤愤道：“文官出身又如何？不聪明的人也一样没脑子。”

“你……”乔若萱差点就起身了，想着是南承翊寿辰，又咬着牙坐下。

“不管文官还是武将，都对江山社稷有功。”南承翊重重的说着这句话，

南承翊扫了她们一眼，又道：“武将皆是在前线用自己的生命保家卫国。若是以后再听到你们如此议论，别怪朕不留情面。”

崔语禾连忙道：“皇上说的是，在朝为官都是为了国家的安定，皆是平等。”

众妃也连忙起身，皆称是。

这一顿宴南承翊也没心思了，放下筷子。

看着顾卿言脸色才柔和了几分，又道：“武将出身的就一定不通文墨吗？瑾妃的舞姿也不是你们能比的。自然，只有朕才能一赏风采。”

众人大惊失色，皇上这是在维护瑾妃啊！皇上那句话，意思是她们就不配看瑾妃跳舞么？众人心里顿时五味杂粮。

南承翊突然起身道：“这宴会就到此结束吧。”

众妃连忙行礼恭送。

他走到顾卿言身边驻足向她伸手去，顾卿言抬手放在他手心里面。两人就这么携手而去。

崔语禾扫视了一下众人，她语气带着些许严厉：“你们也是，这是皇上的万寿节，你们平时斗嘴也就罢了，今日也不知少说两句。”

张茹兰抱着三皇子也附和道：“是啊，一看皇上就是心生不悦才走的。”

叶瑶对着乔若萱翻了个白眼，“谁让滢婕妤说话不知轻重。”

此时南承翊已不在，乔若萱心里的不满自然也压抑不住了，她冷哼一声：“一个巴掌拍不响，难道慧妃娘娘说的话就对吗？”

崔语禾站起身，有些怒意道：“吵得本宫头都疼了。你们慢慢吵，本宫回宫了。”

看着崔语禾走了，众人自然也就散了。叶瑶走之前狠狠的瞪了乔若萱一眼，但乔若萱丝毫不怕她，也瞪了回去。

景颜宫内，顾卿言和南承翊相依坐在庭院里。

“今日是皇上的万寿节，皇上开心点别生气了。”顾卿言望着南承翊笑着。

南承翊伸手轻轻拥住她，“朕看着你就不气了，只是觉得朕看着那些嫔妃为何越来越不顺眼了。”

他幽幽望着顾卿言那双在月光下淌着水的眼眸：“是不是你对朕下了什么药，让朕越来越依赖你，越来越爱你。”

这倒是真的，他喜欢过的女子很多，宠过的女人也很多。可是近几年来，时间最长的也只有谢疏玥和叶瑶罢了，不过这两人如今也毫无好感。其余的女人不过都是一时的新鲜感而已，可是对眼前这个女子他是怎么也看不厌。

顾卿言双手挽住他的脖子，含情脉脉的望着他，柔声道：“我也是，皇上对我这样好，若是有一日我离不开皇上了怎么办？”

南承翊眼中浮着一层光，拥紧了她，下巴抵在她头上动着道：“朕永远不会离开阿言。”

片刻他又沉声问道：“方才你说你也是，是什么？”南承翊这一刻却有着紧张，他怕他听到的回答不满意。

顾卿言微微愣了一下，她抬头直接吻上他的双唇，那炙热的气息来的太快，她将自己所有的爱意所有的温柔都一点点的给了他。

南承翊也越来越激动，双手在她后背游离着。在一起三年，他能分辨出她这个吻与往常都不一样，是深情的是入迷的……

她想，也许她可以试试相信眼前这个男人，放下心中的克制。试着敞开自己的心去对他。

好一会顾卿言才推开了他，她嫣然笑着，如脉脉月光，涓涓清流。仿佛融融的流入南承翊的心里。

她道：“若不是爱，还有什么呢？”

南承翊嘴角渐渐露出一丝如愿以偿的微笑，眼中锁不住的惊喜。他笑出了声，月光洒在他脸上仿佛生出了一层朦胧的光晕。他想这大概就是两心相悦，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吧。

顾卿言脸上的笑意也跟着越来越浓，似是冬日里升起的朝阳。

“阿言你知道吗，朕听了这句话心里莫名的很开心。”他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心脏有力而加快的跳动着，他笑道：“你感受到了吗？”

顾卿言将他手转移放在自己胸口上，盈盈一笑道：“它感受到了。”

南承翊眼角眉梢皆泛着融融的喜悦。

这一夜，琴瑟殿内的蜡烛一直燃着，烛泪一滴一滴顺势滑落于烛台之上。映着重重黄色的幔帐，晃动的人影，娇声软咛刻在了彼此心尖。

幽幽地弥漫开一室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