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尘，你敢！”
洛十安推开那些想要将子午拉扯下去的人，红着眼睛看向洛尘：“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放过子午。”
洛尘唇角微勾，说出的话像是毒蛇吐信子一样，令人头皮发麻：“我要他死。”
侍卫强行将子午拖了下去，洛十安抓着子午的手被生生掰开，指节因为太过用力而变得通红。
“子午，莫怕，大人会护着你的……”
洛十安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跪在地上，身后的力量压得他站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板子一下一下的落在子午的身上。
他身上的狐裘因为挣扎而散开滑落，露出单薄的里衣。
洛尘身后的小太监狗腿的呈上新的披风，洛尘却没有披上，只是将新的披风系在洛十安的身上，语气略有责怪：“师父怎的不穿好再出来，受了冷，夜里又要咳嗽了。”
洛十安的手臂被死死的向后束缚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通红：“我不需要你的虚情假意，洛尘，你现在什么都有了，权势地位，留着我还有什么用，你杀了我。”
“再也没有人能够威胁你的地位。”
洛十安说完又剧烈的咳嗽起来，咳的面色都染上了病态的红。
“十一怎么舍得杀师父呢……”
洛尘心情好极了，指尖抚上洛十安的面颊，眼底的疯狂与偏执毫不掩饰：“十一说过了，师父只能是十一的，没有人能够抢走，怪就怪在他得了师父的心。”
洛十安偏过头避开洛尘的触碰，一行清泪顺着面颊滑落，落在他的指尖上带着点温热。
洛尘怔怔的看着指尖上的那一点泪，放在舌尖下尝了尝，随即眼角弯了许多：“师父落泪的模样更美，十一的心都要碎了。”
“让他死的痛快一些，惹得师父落泪，他该死。”
洛尘的声音又阴冷许多，随即居高临下的看着半死不活昏迷过去的子午。
又被用冰冷的盐水泼醒。
盐水让疼的麻木的伤口又渗透出鲜血，子午疼的冷汗直冒，身体微微颤抖着。
他不让自己看向洛十安那双绝望的眸子，他怕自己会心疼。
他再也不能再继续照顾督主大人，为他拭去眼角的泪。
他的眼前一片模糊，身后的板子似乎停了下来。
他感受到冰冷的指尖握住了他几乎失去知觉的手，带着淡淡的清香。
子午张口想要说什么，血却涌了出来，他只觉得自己后背的骨头都断裂了。
似乎插进了他的心脏，连带着喘息都是痛极了。
“大人……”
“子午抄了……那么久的……佛经……”
子午想要继续说什么，可是血液涌进他的喉咙，让他连呼吸都困难，说不出更多的话。
大量的血液被喷出来，染红了凳子下的雪地。
那双眼睛却明亮的厉害，死死地睁着。
洛十安知道他想要什么，松开握着子午的手，摊开掌心。
那里缓缓地浮现出一个小人，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睛微红，小小的，不过指长，却长得精致可爱。
子午抬起带血的指尖，想要触碰那干净的小精怪，却又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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