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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六十五章

“……今生无缘,只希望二人死后可以一起安葬在南山。后来梁山伯病逝,祝英台假意应允马家婚事,但是要求迎亲队伍必须从南山经过,并且让她下轿祭拜梁山伯。当祝英台下轿拜墓,一时之间风雨大作、阴风惨惨,梁山伯的坟墓竟然裂开,祝英台见状,奋不顾身地跳进去,坟墓马上又合起来,不久,便从坟墓里飞出一对形影相随的蝴蝶……”

周玥读完整个故事,却发现儿子的眼睛还睁的大大的。

“好了,小学问家,很晚了,快睡觉吧,好不好。”

“可是妈妈,为什么祝英台也死了。”年幼的祁星回问他妈妈。

“因为爱,这份爱让她无法独自活在这世界上,只有死亡才能让她解脱,所以她义无反顾的去追随死去的爱人了。”

周玥细心的给儿子讲着,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行了,以为自己是文学家啊,你儿子才七岁,懂个屁的爱情,快睡觉。”

一墙之隔外,祁程不耐烦的扇着扇子,对隔壁的妻子喊。

“睡觉吧宝贝。”

“妈妈晚安。”

“晚安。”

周玥离开祁星回的房间,关上了他的小门,通常她都要早起做饭,怕打扰儿子休息。

七岁的祁星回完全没有睡意,他反复回味今天的睡前故事,还是不理解故事里的女主角。

“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呢?”这是他的想法。

可是他一向很喜欢妈妈对文学的解读,遇到喜欢或不懂的句子都会记下来。

小萝卜头翻身下床,打开小台灯,在他和妈妈交流读书的本子上记下了妈妈刚才说的话,之后思考了一会儿,又写下了一句自己的理解。

爱让两个人融合成了一个人。

“那个屋的灯没关啊,怎么还有光呢?”隔壁的爸爸用扇子挡着脸,十分不耐烦。

“可能是月光照进来了,你翻个身吧。”妈妈的语气永远都是那么温柔。

祁星回连忙关灯跑回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自己。

这个老爸酒楼发的记事本一直陪在他身边,但后来妈妈忙到几天不回家,更别说和他交流读书的事情了。

但他一直把它带在身边,最后的位置,是在君瑶顶楼包间,主卧衣帽间的柜子里。

那是他们和好后祁星回带过去的,有一次花环突然有了收纳欲,带着他整理衣服,从他随身带着的箱子里翻出了那个已经泛黄,纸张脆弱的用力就会裂开的本子。

那一个下午他们都窝在衣服堆里,一页一页的翻看着。

祁星回把自己小时候和妈妈的事情讲给花环听,她像小猫一样趴在他的怀里,用自己的小肚皮安慰着他。

“其实我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这么多年过去,祁星回都坦然了。

“不会的,一定会有结果的。”花环搂着他的腰,一脸认真。

“好。”

这是祁星回对她说的最多的一个字,包含着无限的包容和爱。

“我最喜欢这句话,是你写的还是妈妈写的。”

花环指着那句“爱让两个人融合成一个人”,反反复复的读了好几遍。

提到这个祁星回还有点儿不好意思,他不太像承认只是他七岁时在夜晚有感而发的,听起来像是非主流时期才会有的爱情宣言。

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告诉了她实情。

“是我写的,那时候很小很小。”

“你那么小就有这么深的感悟了吗,可以啊祁哥,有前途。”

“这是什么前途?”

“说明你对爱理解的很透彻,才能遇到我这么爱意深沉的女人。”

这小妮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自恋,祁星回一边点头一边抱着她躺倒在一条裙摆巨大的红色纱裙上,鼻尖顶着她的额头。

“你陪红色更好看,这条怎么没见你穿过?”

“这条做的像婚纱一样,我才不要穿。”

“我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我的宝宝穿婚纱的样子啊。”

“看你表现喽。”

如今祁星回看见了他的挚爱躺在一片红色之中,连头发都被染成的红色。

她颤抖的右手努力抬起了一个高度,嘴角微微上扬,然后手臂重重的摔下。

他几乎是飞着扑了过去,慌乱的用手按住那条巨大的伤口,拼命的拍着床头旁的呼叫器。

带着巨大悲痛的呼喊声传遍了整个楼层,吓到了刚从电梯走出来的孙家明,还把另外一边已经准备休息的顾述显一家三口惊醒了。

卡米莉亚冲进病房就开到惨白的灯光下一片艳红。

她一直都晕血,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景。

相继赶来的医生护士连忙推着病床上已经昏迷不醒的人往抢救室赶,大门一关,将神态各异的家属们隔绝在了外面。

在场的三个男人看起来都已经傻了,还是扔下烤串啤酒的孙家明把站不稳的卡米莉亚扶到椅子上坐下。

然后气氛就陷入到了完全沉默的状态,没有一个人说话,没有一点儿声音。

好像又回到了那个生死未定的夜晚,“抢救中”的红光仿佛来自地狱的鬼火,嘲笑着他们的无知和无力的反抗。

顾宴洵背对着手术室的门坐在地上,僵直着身体,他用头一下下磕在墙上,直到头晕眼花也没有停下来。

突然顾述显抬起头,一下一下狠狠地扇着自己巴掌,哽咽出声。

旁边的卡米莉亚抬眼看了他,那种心悸的感觉依然没有消失,她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

这场景是在不是孙家明可以参与得了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跑回病房去看祁星回。

祁星回依旧保持着刚才进门后的动作没有动,只不过病床被推走后他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心脏疼的一抽一抽的。

孙家明扶起他完全脱力的身体,让他躺到了旁边空着的陪护床上,盖好被子,叫来了医生。

vip病房里有人自杀正在抢救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夜班工作群,来检查的医生护士里眼里甚至都带着些八卦。

这几天他们也在私下疯狂讨论这个包下整个vip层的首富家的风流事,一波波来看望的大人物和家族成员之间的暗波流动都极大程度上的丰富了他们的故事情节。

“伤口裂开了,已经重新处理过,是情绪起伏太大引起的,一定要保持平稳的心态。”

医生摘下染血的手套,把被子重新盖了回去。

整个处理的过程并没有麻醉措施,可是这个男人就像完全感受不到一样,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一定一定,平稳。”孙家明嘴上是这么附和着,但是心里可不敢认同,今天这场面他看了都腿软,老祁怎么可能平稳得了。

“病人没有直系亲属能过来吗,一些签字……”

小护士看医生先走出病房,一冲动还是问出了她内心的疑惑。

其实祁星回已经恢复到快能出院了,并没有什么要家属签字的文件,可是她翻看过从他们被送来起所有的病例,这个男病人都没有家属过来,虽然院长已经吩咐过不需要这项手续直接救人,可是她听了这么久的八卦,还是很好奇。

她身边年长一些的护士听到她这么问当时就在她身后推了她一把,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小妹妹,大人的家事还是不要打听了,我们也不会损害到医院的利益,你不用这么紧张。”

要是平时孙家明还能和她聊两句,可现在他只想躺下缓缓,没心情多说话了。

“先生您先休息,打扰了。”年长的护士连忙拉着小护士离开了。

“怎么回事,说实话。”

卡米莉亚恢复了大半的力气,立刻严声讯问顾述显是怎么回事。

事到如今也无法隐瞒,他们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卡米莉亚。

“你们疯了吧,这种事情怎么能骗得了!”

她刚有些力气的手脚又开始发抖,实在无法想象这父子俩能相出这么离谱的骗局。

“我都不知道你们做这些有什么意义,那个孩子有什么不好,又不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要用‘死’来补罪,花环喜欢他就和他在一起啊,你们有什么理由去阻止,就因为他曾经离开过,你自己不觉得荒唐吗。”

顾述显双手掩面,抽泣了起来,他已经几十年没有掉过眼泪了,如今的泪水,不知道是为了女儿,还是为自己的忏悔。

“说到底,你们知道这次车祸的成因吗。”

卡米莉亚好像突然又冷静了下来,她用唱歌剧的语调,给他们父子完整的讲述了这段跨越几个世纪,荒诞离谱却又真是发生过的全部。

“你的女儿是为了我们曾经做过的事情在还债,可是她在面对这些的时候,你们在干吗呢,跑到国外度假,每天剑各种女人相亲,甚至在悲剧发生之后还要用死亡抹去一个一直陪在她身边,车祸来临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危险的人。”

“可是花环面对这些为什么都不和我提,我根本不知道……”

“和你说有什么用,明显不是冲着你来的人无论你做什么他的目光都不会再你身上,那个爱德华已经疯魔了,你以为他是想要你的公司你的家产吗,不是,他想要的是她的血,她的肉,想要活着。”

短短一个小时顾宴洵的世界观就崩塌了好几次,刚才妈妈说的一切他都不清楚,有些甚至闻所未闻,当时花环大刀阔斧的改造家中佣人体系,也没有告诉他是为了什么。

他就像个无能的小丑,在风暴的中心埋怨着全世界,却不知道自己是最幸福,被保护的最好的那一个。

他颤抖着双腿站了起来,趴在了窗边。

夜里的冷风比刀刃还要刮人血肉,风路过时的声音都在嘲笑他是个懦夫。

他的身体一点点往外探,那种越来越自由的感觉慢慢充盈到了他的上半身。

“顾宴洵你干什么!”

卡米莉亚一回头,就看到了儿子趴在床边,大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

顾宴洵被跑过来的爸爸妈妈和刚刚感到的佣人保镖一同拉了回来。

妈妈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扯着双目无声的顾宴洵的胳膊就将他甩在了地上,左右开弓给他了两个耳光。

“你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活了快四十年就知道装模作样的哀伤和逃避,你逃啊,就算逃到阎王那你妹妹都不会原谅你的。”

他们这里的动静惊吓到了拿着血袋赶来的小护士,她颤抖着声音和看起来唯一一个不太凶的莫莫说,

“医,医院库存的b型血不够用了,这是最后两袋血浆了,但最少还需要1000。”

“我是b型血,抽我的。”莫莫挽起袖子跑到护士面前。

“近亲属之间是不能献血的。”

“我和她没有血缘关系,没事的。”

“那好,我先安排你去抽血,可是一个人的献血量是不够的。”

花环是和她妈妈一个血型,可近亲属不可献血,加上妈妈有严重的贫血,也无法献血。

她们正手忙脚乱的去找b型血的人,慌得手指都不受控制的颤抖。

“抽我的吧,我是b型血。”

祁星回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身后,他看起来十分糟糕,却站的笔直。

“不行,你也是病人,这不可以……”

“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我抽点血没事,先救人要紧,没有时间了。”

小护士犹豫了两秒,也想到现在是凌晨,要马上找到献血者太难了,只好带着祁星回去抽血了。

可是一个还在恢复期的病人,一个瘦弱的莫莫,是不可能凑齐1000血液的。

“有没有o型血的人啊,还需要最少300的血液。”

顾述显想要现在就把家里所有人叫起来问血型,可现在是深夜凌晨,就连打出去的电话都没有几个人能接起来。

“别找了,用我的吧,我的身体还算健康,也是b型。”

一个谁也没想到的人悄悄走到他们身边,斩钉截铁的宣布。

“陈欣雨,你怎么在这?”莫莫看到她在这十分震惊。

“无所谓了,先救人要紧。”

护士从陈欣雨胳膊里成功抽出300毫升血液,一边抽还一边感叹,

“你们两个血液的颜色好像啊。”

“多抽点吧,以防万一,我马上就要离开医院了。”

在陈欣雨的坚持下,护士从她这里抽出了将近500的血液,卡米莉亚站在门口等她出来,可是她却从另外的门离开了。

她本来是想要趁着安静的深夜来带父亲出院的,没想到碰见了正在抢救的花环。

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她需要一个赔罪的机会,哪怕是一点点。

陈世连着给家里的厨房打了二十多通电话,才把他们催起来。

不到一个小时后,管家带着三大桶补血的煲汤来到医院。

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华凌,这几天她一直被关在家里不让出来,焦急的睡不着觉。

“怎么回事啊。”她趴在脸色苍白的莫莫身边,眼泪一连串的往下掉。

“小点声,别哭了。”莫莫扫了眼她对面看起来马上就要倒下了的祁星回,用眼神暗示华凌闭嘴。

不知不觉就到了天亮,手术室门外站满了人。

“命保住了,可是病人的求生意识十分弱,目前并没有苏醒的征兆,现在icu观察着,后续再下结论。”

医生的语气里也充满的疲惫,他从来没有见过割腕是顺着血管割的,也没见过血管这么脆弱的病人,血流失的太快,缝合难度更大,稍有不慎就会二次伤害血管,如果不是发现的早加上就在医院里,肯定救不回来了。

众人先是松了一口气,但心还没有完全放下。

“哎!怎么!”

华凌刚擦干眼泪,一抬头就看见祁星回已经闭着眼睛往下栽倒,她只来得及抓住他的衣服。

周围人手忙脚乱的扶起他,又送进了抢救室。

孙家明觉得自己的脑细胞都耗干了,可是祁星回就是一句话都没有。

整整五天了,他从最开始的想要让他笑一笑,到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再到让他说句话,到最后的想要他动一下,这些都没有实现。

他使出了浑身解数,但依旧是个得不到观众回应的演员,孤独的进行着独角戏。

隔壁病房就是花环,昨天下午她从重症病房被转移到普通病房,医生说她身体上没有什么大碍,但是意识里就是醒不过来。

孙家明也见识了隔壁从争吵的声嘶力竭到归于平静,但这件事在他心里的震撼还久久没有消除。

任谁也想不到叱刹风云几十年的顾述显会编出一个这么拙劣的借口两头骗,他们天真的以为这样就能让花环忘了祁星回。

“老祁啊,这整件事都太离谱了,完全不是我们这种小人物能陪玩儿的起的,不过我是真的没想到花环能这么果断,那条疤,唉,老天啊,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人啊。”

医院楼下的小花坛,何夕旸和苏旸犀并排坐在花坛边上。

何夕旸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下午了。

五天前的早上,她正抱着罗江屿在顾宅玩儿,就听见外面佣人议论。

“听说昨天王管家带着好几个人连夜去了医院,华凌姐也跟着去了,不知道怎么了。”

她放下女儿,走出去打听,

“昨天怎么了?”

“我们也不清楚,但好像是医院那边出了什么事吧。”

何夕旸飞快的赶往医院,就看到花环又一次躺在了icu里,这个左小臂缠着厚厚的纱布。

原来她的病房里的血迹还没有清理干净,何夕旸光是看着那摊血迹都吓得腿软。

手机里不断弹出苏旸犀向她打听消息的短讯,她都是找借口搪塞过去。

直到今天,花环被送出icu,但也没有任何醒来的征兆。

她也没办法再隐瞒了,哭着和苏旸犀说了一切。

两人见面后就在这里想对着发呆。

过了很久苏旸犀才开口,

“我真的完全没办法理解他们做的事情,为什么大人总是要打着为你好的旗号替你做出决定,他们有真的站在你的角度上考虑吗。”

“没有人会和你感同身受的,不要有期待。”

“花环怎么办。”

“最坏最坏的打算,就是植物人。”

“我从来不知道她能爱一个人爱到这种程度。”

“也不难理解,她的情感都放在一个人身上,在这最美好的年段,如果握不住,那就留在这里。”

“还不如不爱。”何夕旸眼里闪着泪光。

远处开过来一辆没有响铃的救护车,停车后,一个十分眼熟的老人下车。

“那个不是她大嫂的妈妈吗?”苏旸犀推着何夕旸让她看。

“她怎么来这了?”

两人躲在一颗大树后面偷偷观察,发现救护车上还有两个穿着警服的女警,她们扶着一个看起来十分脆弱的女人进了医院大楼。

“执行任务吗?可她都退休了啊。”

“我知道了!”苏旸犀刚才就看着那个女人有些眼熟,“那是祁星回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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