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警察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已经是一副冰冷的尸体。其中一名警察于心不忍，走过去想要帮死者闭上眼睛。但是他连续试了几次都失败了。
丰逸尘看不过去。只好自己走了过去，嘴里一边说着什么。手指一边轻轻的合上了她的双眼。
“她是有些意难平吧？”丰逸尘回到我身边时，我问他。
“不是，只是应激反应，吓的。”丰逸尘的回答让我哭笑不得。
“你刚才在……”
“念超度经文，让她忘记那可怕的一幕。”
我也希望她忘记。
可是，我却注定是忘不了了。那张诡异的惨白色脸。那张没有办法分辨男女的脸！现在想起来，我都会感到呼吸困难。
“怎么样？”高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们的身后。
“韩玲玲死了。”丰逸尘的脸色很难看。这明显就是对他这个阴阳师的蔑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杀人。这种挑衅让他难以忍受。
“我知道。我是说那鬼……”高阳说着看了一眼正在处理尸体的法医和几名警察。声音不由放低了些。这种事情，所谓唯物主义的警察而言还是少说为妙。
“跑了。”高阳这属于哪壶不开提哪壶。纯粹是伤口上撒盐。肉眼可见的丰逸尘的脸色更难看了。
“跑了？在你们俩眼皮子底下跑了？还杀了一人？丰逸尘，你他妈的怎么搞的？”高阳爆了。
我想，他爆的原因应该有几点。
第一，丰逸尘是他请来的。其中的打点关系他肯定是要担责任的。
第二，这里已经之前已经连续死了三个人。这已经算是大案了。偶尔一个两个跳楼还可以说是自杀。可是同一地点，接连发生跳楼事件就不能解释为自杀这么简单了。群众的杜撰能力和语言传播能力那是不容忽视的。其实，这件事情就目前看虽然一直在封锁消息，但是，还是引起了社会上的恐慌。舆论的力量有时候是可以吃人的。
第三，高阳一定是打了包票才请来的丰逸尘，他对丰逸尘是绝对信任同时寄予厚望的。可是，这接二连三的死人完全没有要打住的迹象，让他作为这个案子的负责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肩膀上的压力可想而知。
“老子是人，不是神。不满意另请高明，老子还不干了呢！”丰逸尘原本就憋着气。被高阳这么一激，更是搂不住火了。干脆就要撂挑子走人。
“那个高阳，你要小心一点，下一个可能就是你。那鬼逃跑的时候说的。”我将声音控制在我们三个人可以听到的范围内。
逃跑的意思是说丰逸尘曾经和那女鬼交过手，并且把她打跑了。提起女鬼说的话，是要提醒丰逸尘如果他现在走，高阳可能会有危险。
果然，丰逸尘的步子顿了顿。我趁机拉住了他的胳膊。
“那女鬼走的时候对我们三个都发出了死亡警告。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分开的好。当务之急是要让白燕开口。那白燕既然愿意为那不男不女的鬼魂舍身犯险，那么说明，她一定知道些什么，或者她和那鬼魂生前一定发生过什么！我们没有时间可浪费了。”
我有时候实在搞不懂这些男人。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说发火就发火。说走就走。这个时候我觉得应该自我表扬一下。例如，我已经被拉来当垫背很久了。我有发过火吗？我有逃跑过吗？我说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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