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你满大街看看，去各个城市看看，书店有几家是私人开的？私人为什么没人开？因为根本不赚钱。我想曾总当初之所以表面答应水自流，是想让他走的安心，人死如灯灭，水自流既然已经不再了，那就还要务实一些，该做什么做什么，赚钱是第一位的。”
周秉昆打断了蔡玥玥的话：“好了，我知道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周秉昆起身：“我先走了。”
……
周秉昆离开后，半路见到了开着一汽大众刚进公司大院的肖国庆：“哎呦，秉昆，你怎么来了？这是要回家吗？上车，我送你。”
周秉昆上车，跟肖国庆大吐苦水，说了曾珊和水自流的事。
肖国庆安慰道：“曾珊这行为不道义，但你别忘了，她可是个商人，商人在商言商，眼里只有利润，让她天天看着书店那个好门面不赚钱，对她而言无异于吃了个苍蝇。”
“可我不能理解，唐向阳为什么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几十年的交情白瞎了！我要跟他绝交！”
肖国庆说道：“消消气，别说气话！你要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问题，唐向阳是公司的人，曾珊是他的顶头上司，是他的衣食父母。如果曾珊要求唐向阳对你保密，唐向阳如果中途告诉你，那不成了泄密了吗？举个不恰当的例子，每个单位入职培训，在有些地方比如工资、内部资料方面，都是要签保密协议，这时候谁对外泄密，那就是商业叛徒。唐向阳自然不可能去做叛徒的事。”
“行吧，你们都有理，整的我跟无理取闹一样。”周秉昆心里，觉得唐向阳是背叛他的人。
肖国庆转移了话题：“蔡玥玥现在也是公司的中流砥柱了，是个跟曾总差不多的女强人了，对我和赶超都非常照顾，你别生她的气，她其实挺懂事的。”
“我没生她的气，这事儿也不怨她。你有空帮我跟她提两句，让她别误以为我生她的气。”
“嗯，你放心吧！我不会让她误会你的。”
……
一周之后，周秉昆去邵敬文家里串门，但家里没人。
这时旁边一户邻居说道：“邵老师病了住院了，之前是一三一医院的救护车把人接走的。”
“啊？”周秉昆二话不说，直接骑车去了一三一医院。
在跟前台护士确认了邵敬文的病房之后，周秉昆第一时间去病房探望邵敬文。
看着正在输液的邵敬文，周秉昆心疼道：“邵老师，你这是因为书店的事忧思过度才病了吧？”
邵敬文安慰道：“秉昆啊，你别瞎想，我这就是血压太高降不下来，所以不得不来医院。跟书店的事没有关系。”
“唉，我对不起您！”周秉昆自责道。
“跟我说啥对不起呀，现在年轻人看纸质书的越来越少，大家快节奏生活，越来越安静不下来，整颗心都是浮躁的，所有人都是卷来卷去，甚至彻底趟平了，终究是这个时代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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