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渊政默了默，“公寓冰箱里有很多东西。”
舒念“噗嗤”一笑，似乎已经乐不可支了，“傅总，我比较懒，我其实不想做饭，去跟闺蜜吃饭，有服务员伺候着多好？你觉得我会想不开去闻油烟味吗？”
傅渊政：“……”
“哦，傅总，你没事的话，我就挂了，我到地方了。”
“什么地方？”傅渊政捏紧手机，能从听筒里听到音乐声，像是酒吧。
那种地方全都是男人过去找乐子的，她这不是没事找事？
舒念声音很大，“我这边听不清你说话了，挂了。”
说完，听筒内只剩下“嘟嘟”声了。
“阿政，你在这啊，”盛明瑶站在电梯旁的拐角，刚好探头过来，就看到他站在舒念办公室门口。
傅渊政回眸，“恩？有事？”
“有，”盛明瑶咬了咬唇，慢慢走过来，“阿政，之前我一直不愿意说，现在我想跟你谈谈。”
“有必要？”
“我们还是同事不是吗？”盛明瑶苦笑，眼底还闪着泪光，“为了避免重出现个人情绪，事情还是说开更好，不是吗？”
傅渊政靠着舒念办公室的门，“你想谈什么？”
“我当年不告而别，出国的原因。”盛明瑶勉强挤出来一点微笑，“这样吧，不是刚好要去考察那个村庄吗，我们一起去，一边考察一边说，这样工作也不耽误，行吗？”
傅渊政现在更想去酒吧，只是看着盛明瑶隐忍又难过的样子，想到舒念刚才那幸灾乐祸的笑声，他的心情烦闷的很，反而是点点头。
等他反应过来，两个人已经上了车，他已经系好了安全带。
副驾驶上，盛明瑶脸上染了几分笑意，但是声音却满含忧伤，“阿政，当年我离开之前，其实，见过谢棉阿姨。”
傅渊政对这件事已经知道了，所以不意外。
谢棉喜欢伸手他的事情，他明确拒绝过很多次，但没什么用。
盛明瑶看着前面的风景，声音轻轻，“阿姨说，我父亲是罪犯，以后我跟你的孩子，政审都过不了，有些事业就不能做，还会连累孩子入党等等。”
傅渊政满脑子都是酒吧里面灯红酒绿，舒念跟风若雨摇头晃脑跳舞，被人占便宜的样子，心情极为烦躁，压根没听到盛明瑶的话。
“阿政，我承认，我自卑了。”
盛明瑶的眼泪，也在这个时候落了下来。
“其实在国外，我跟阿墨联系，是因为他在国内有关系，可以帮忙调查我父亲的事情。”
她的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委屈地看过来，“我可以有机会帮父亲翻案了，阿政，你能帮我吗？”
傅渊政的遐思被打断，看着她哭成泪人的样子，下意识靠边停车。
随后抽出纸巾递给她，“你刚才说了什么？”
盛明瑶：“……”
她只能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
傅渊政的眉心紧皱，“你父亲的案子大学时代不就看过了，没办法翻案。”
盛明瑶靠着车门，觉得后背凉如冰。
是没办法，还是不能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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