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俞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因为眼前的一切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他只呆呆的盯着远方，直到半空中的那个血红色的印记消失，他才如梦初醒的回过神来，眨了眨眼，沈子俞开口说道：“师尊，你既然会这种功法，是不是其实不需要我帮你寻找这些怪物的弱点，你也能对付它们？”
曲长凌摇了摇头，笑着搂着沈子俞的身子，他说：“俞儿你仔细看看，我这功法确实是不弱。但这些怪物，可也比你想的要厉害多了。”
他这么一说，沈子俞再一次朝着那怪物的方向看了过去。
周围被曲长凌功法炸出来的烟尘还未散尽，沈子俞用灵力去看，才看到了那些怪物的躯体，那两坨巨大的腐肉还是横在原地，居然并没有在曲长凌这种近乎于疯狂的功法中完全毁灭。
这种状态让沈子俞愣了一下。
曲长凌则是拍了拍沈子俞的脑袋，像是早就猜到了他会有这么个反应，曲长凌笑着说道：“这功法确实是有本事让天地崩裂，但是上次在昆仑的时候，俞儿你也感觉到了，这些怪物的身躯可比山石要结实了太多。就算是我做到了这种地步，如果不特别针对着要害攻击，它们怕是还什么事都不会有呢。”
沈子俞眨眨眼。
在这一瞬间，他也算是真的明白了，这足够毁灭好几座城池的怪物，到底有多强大，又有多了怕了。
还没来得及去思考更多，曲长凌已经伸手在他毛绒绒的小耳朵上捏了两下。声音中带了几分撒娇似的味道，曲长凌说：“俞儿，瘴气已经被我烧的消散的差不多了。所以你是不是可以恢复原样，让师尊好好的抱抱你了？”
沈子俞眉头一挑。
见他家师尊又恢复到了这种不正经的样子，沈子俞就知道曲长凌是没多大的问题。
本来还想着拒绝曲长凌的要求，可抬头看到曲长凌眼中藏不住的疲惫的时候，沈子俞顿时就心软了下来。
用最快的速度化作了人类的模样，沈子俞伸手过去摸了摸曲长凌的脑袋。言语中充满的全都是担心的味道，他说：“师尊，刚刚对付那个怪物的时候，是不是耗费了太多的灵力？现在感觉怎么样？会不会很难受啊？”
沈子俞这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关心。
曲长凌听的清楚，原本还有些压抑的心情，也瞬间就变得愉快了起来。
伸手过去将沈子俞抱进自己的怀里，曲长凌长长的舒了口气。他说：“俞儿在我身边陪着，就不会有什么难受的地方了。”
听到他这么说，沈子俞免不住的还是有些担忧。伸手过去轻轻戳了戳曲长凌的脸颊，他小声询问：“真的没问题了？刚刚师尊的样子看起来好吓人的。”
听到这个问题，曲长凌微微垂眸。
真的没问题了吗？
他自己也没办法确定。
如果非要说什么时候算是没问题了，那或许要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死完。等到全世界只剩下他和沈子俞两个人的时候，才会真的没问题吧？
被自己心中的这个答案逗得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曲长凌又摸了摸沈子俞的脑袋，他说：“俞儿，你没必要这么担心为师。说实话，为师这么多年一直是处于这种濒临入魔的状态没什么改变。只不过和之前不同的是，以前我入不入魔，发不发疯，没有人在乎。现在你在乎了，所以会觉得担忧罢了。”
沈子俞眨眨眼。
他其实没太听懂曲长凌这一番要表达什么。
不过他至少听明白了一点，就是曲长凌想告诉他，他现在这个状态完全处于正常，根本没必要太过操心。
真的算是正常吗？
沈子俞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判断。
只能担忧的看着曲长凌的眼睛，他想了想说：“那……师尊，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告诉我。就算是我没办法给你非常好的帮助，至少我可以陪在你身边。或者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我会努力让你舒服一点的。”
说实话，沈子俞这完全就是在安慰他，他想要尽自己的能力去帮助一下曲长凌，绝对没有其他任何暧昧的意思。
然而在听到他最后一句的时候，曲长凌立刻就挑了眉毛。眼睛里流露出的情绪太过直白，让沈子俞想装作没看见都难。
立刻红了脸颊，沈子俞伸手过去轻轻捶打了曲长凌一下。瞪了瞪眼睛，他开口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师尊你就不能正经一点，不要总往那个方面考虑吗？”
曲长凌笑了笑道：“那不然该往哪个方面考虑？俞儿能做到的，可以让我舒服的事情，除了那一件之外，俞儿你跟我说说还有什么其他？”
沈子俞面红耳赤，支吾了半天，他小声说道：“也可以帮师尊按摩一下。”
曲长凌直接笑了起来。
沈子俞怕是忘了，当初他往他房间里挤的时候，说出来的理由，可就是这个“按摩”啊。
心思又沉了几分，如果可以的话，曲长凌真的很想在这里跟他的小猫好好的交流一下感情。
可惜现在事情没处理完，曲长凌也有些无奈。
轻轻的叹了口气，又拍了拍沈子俞的肩膀。曲长凌说：“先把问题都解决干净，至于俞儿说的按摩，为夫会好好的期待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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