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来找曹寄并没有事先打招呼。
所以当她看到曹寄顶着一头鸡窝头，睡眼朦胧来给她开门的时候，她没有感到意外。
曹寄当了那么多年的狗仔，平时的作息时间不规律，自从他被江黎高薪挖过来后，工作轻松，闲来无事就喜欢通宵打游戏。
江黎走进客厅，看到房子里的脏乱，她皱了皱眉，“季时郁呢？”
季时郁，就是江黎在外面带回来的那个男孩子。
曹寄脑子混沌片刻，懒洋洋道：“不知道，可能又去跑新闻了吧。”
曹寄和季时郁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但是季时郁的性子沉闷，从来不会和别人主动说话，季时郁的名字还是曹寄变着法子从他嘴里撬出来的。
曹寄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他的直觉告诉他，季时郁的来历可能不简单，他的手上掌握着各个渠道的人脉，想要挖掘一个人的底细并不难，但他没有调查季时郁。
季时郁住下来后，没事就喜欢摆弄曹寄随便放在桌面上的相机，都发现后会像只炸毛的小猫似的，狼狈地躲回自己的房间里。
后来季时郁经常早出晚归，发展到夜不归宿。
季时郁是江黎放在曹寄这里的人，曹寄拿了江黎的钱，就不能对季时郁放任不管，在季时郁外出不归的时候，曹寄会给他发消息，确定他还活着。
“他找到工作了？”江黎侧头看曹寄。
“应该是吧。”曹寄的敷衍态度，让江黎感到几分不悦，他也察觉到了，补充道：“江老板，您清楚季时郁那小子的性子，嘴硬性子闷，我和他的关系不算熟，他不可能什么事都和我说，不过我可以向您保证，他不会有危险。”
江黎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下。
曹寄挠了挠头，兴许是觉得尴尬，胡乱地收拾一下，把丢在客厅各处的脏衣服收拾好，丢进洗衣机。
“您别介意，我以前一个人独居惯了，工作忙，没有多余的精力做其他事。”
“我来找你，是想向你打听一件事。”江黎忽略他的不自在，直奔主题，“前段时间我让你盯着迟悦和厉升平，现在迟悦的桃色新闻被人曝出来，因为这件事，她和厉升平闹翻，我想知道曝出那些照片的人是谁。”
原本那是迟悦的私事，江黎不想理会，但迟悦已经把罪名扣到江黎的头上来，她无法独善其身。
虽然江黎不惧怕迟悦的手段，但那总归是一个源源不断的麻烦，时间长了，麻烦就会化作一颗毒瘤，未来也能要了她的命。
江黎不喜欢被人算计控制的感觉，所以她必须掌握主动权。
“迟悦的感情史太丰富，以前没少被原配找上门来教训过，我跟着她的那段时间里，她光是暧昧对象就换了不下五个，而且那五个都是有家室的人。”
曹寄似乎不愿提及迟悦，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嫌恶。
“江老板，你要查出曝出照片的人，是想从那个人的嘴里套出迟悦的把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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