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在诊疗室里，和林大夫打了个眼色，然后去一旁的电脑上，查以往的病例。
没有哪个患者是没有复诊的，复诊过的都有记录。
可是这些人，状态变化太大了，有点儿对不上当时留了影像。
“江大夫，你来看。”
林医生有所发现。
江黎看着超声波上的显示，“这是……肿瘤？”
林医生说，“刚才那个老人，也有，但没有这个这么明显。”
江黎眯起眼，“因为年纪大，细胞生长速度缓慢导致的吗？”
林医生没说话，又查了一起其他项，“可这种肿瘤，只要是饮食习惯不好，就很容易出现的。”
江黎把结果印出来，“不，这两个病人，都有规律的饮食，之前来看诊的时候，和现在的症状，毫无关系。”
“你的意思是……”
“我出去和家属聊聊。”
江黎拿着结果出去，对那病人家属说了一下现在的状况。
还没说完，又有人来，和刚才的差不多，江黎皱着眉头把人接了。
上午好不容易过去，林大夫都叹气，“这一上午，就五拨，谁这么大本事，能找来这种类似的病情来给我们添堵？”
江黎说，“人虽然没法确定，但事情到我这儿，也该终止了。不能出去吃，我给你们每人添了个鸡腿。”
助理立刻说，“谢谢老板。”
江黎回她的办公室，单独吃饭。
想到那个老人说的，他是被灌了东西才病发的，现在想来，江黎觉得那可能不是吃的。
这种肿瘤虽然良性的多，但短时间内，也不能长这么迅速，她想不太明白。
下午又来了三拨，这次的态度比之前更强硬。
“你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我告诉你们，要是救不好，我去告你们！”
江黎都已经接了人了，索性直接让人坐在当下，她只是扣着手腕诊了诊，起身说，“那你去告。”
这人一噎，又说，“你！我手里有你开的药方！”
江黎不再理他。
助理说，“两个月前开的药方，复诊都是一个月前的，现在想来讹人？来来，要不要我帮你打110啊？”
那人理短词穷，要带病人走，病人却不走，叫喊着：“大夫，快帮我报警，他这是要谋杀我啊……”
跟闹剧似的，中医馆一天接待两次警察，这是医馆开到现在的最高记录。
……
晚上回去时，安坤开车。
他忍了又忍，终究是问了出来，“你现在想怎么办？”
江黎看了他一眼：“不该你知道的，不会告诉你。”
安坤不懂国人的弯弯绕绕，又问，“那我能知道什么？”
江黎看了他一眼，“该你知道的，自然会告诉你。”
安坤皱眉：“你这两句话，有什么区别吗？”
江黎不再理他，给厉承州打电话，“老公，你下班了吗？我去接你吧。”
厉承州有点儿意外，“你今天不是去中医馆了吗？”
“是啊，但我现在在路上呢。”江黎还在中途买了面包，到hk总部时，拿了一个给前台。
前台兴奋的在公司群里晒图，【图片】【图片】。
【老板娘亲自送到我手里的！就问你们妒忌不！】
厉承州也在公司群里，看到这个，不觉露笑，江黎推门进来就看到他嘴角的笑了。
本来背着的手都没能收住，赶紧扑过来，想留住他翘起的嘴角：“你在偷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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