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承州说：“什么把柄？”
江黎说，“谁的把柄？”
两人异口同声，却问出了两个问题，沉思看了看他们二人，“我先回答谁的问题？”
江黎直接站起身，“你回答我的问题，谁的把柄？”
因为刚才两人声音重叠，怕她没听清楚，江黎重新又问了一遍。
沉思说，“柏翰墨的。”
她只说了个名字，就没下文了。
但，并没人追问。
无论是厉承州还是江黎，都耐心十足，等她自己说。
江黎甚至还让女佣给她换一杯红茶。
沉思咬了咬唇，只好继续说，“他前段时间，找了黑客，具体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是那个黑客被反击了，然后把尾巴断在了柏翰墨那里，他紧急转移资料，然后销毁了硬盘。”
江黎的指尖在桌面上点了点，“资料呢？”
厉承州本来想问，但看到她问，他便继续喝茶。
沉思说，“资料我复制在云端了，密码只有我知道。”
江黎冷眼看她。
沉思觉得自己手里有底牌，也就有底气，便和江黎对视。
江黎说：“我以为你很聪明，毕竟在国外读书工作，没点儿脑子混不下去，但没想到你……柏翰墨能容忍得了你吗？”
沉思被戳中了心里最受不了的点，当时脑子就轰的一声——
她再也忍不住了，把那些憋屈，全都冲着江黎说了出来：“对，我就是这么浅薄，我有技术有颜值，却还是想要依附男人，想着靠男人上位，不用那么费劲了，实在我是天真了。”
“柏翰墨人前人后两幅面孔，我以为他斯文有礼，多金又绅士，可是他打我，过后那不走心的道歉，说出来狗都不信！”
“可是我能怎么办？他有钱有势，去了我家一趟，我家里都喜欢他，都觉得我从此就是豪门太太，提升阶层了！”
“江黎，我妒忌你！你腿没我长，手没我细，能力没我高，技术没我好，凭什么就能被男人捧在手心里？”
江黎：……
她这是点了炮仗还是炸了什么窝？
厉承州眉眼一沉，江黎伸手就拦住她，“让她说。”
沉思自问自答，“……我在他面前伏低做小，跟个大丫鬟似的，他觉得我好拿捏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根本就没把我当人看！可我能说吗？”
“我不能！我话都说出去了，我不要面子的吗？呜呜呜……”
她又开始哭了。
厉承恒扶额。
江黎给她递纸巾，“眼瞎不要紧，及时止损就好，他打你，你可以打回去的。”
沉思这次是真哭，眼妆都花了，却被她这话堵的，眼泪下不来了，挂在睫毛上，将坠未坠。
江黎捏着纸巾，一脸惊叹，迅速拿出手机，拍了一张，“你有这本事，做什么不行，非要讨好那个不喜欢你的男人？你自己看看，我见犹怜啊，你去演戏多好。”
沉思那滴泪落了下来，她生气了，抽走江黎手里的纸巾，捂住了眼，“你嘲笑我吧，反正我输了，我家都要落败了，我和你以后都不会在一个层面上了，见不了几次了。”
“我不是嘲笑，是真的在建议，起码我是被你这戏给打动了。”
沉思嘴唇抖了抖，捂住了全脸。
这一下，连沉泉都惊讶了：“你说什么？你说我妹在演戏？”
江黎站起身，瞟了他一眼，“有什么好惊讶的，她做戏一向优秀，如果不是她的目标和我冲突，我和她，还能做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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